快穿我紮了全世界渣男!
範正林從懷中掏出那本血屍案的案宗,扔在了縣令的麵前。
“看看吧,這上麵的記錄,你可還熟悉?”
縣令還未看,便大喊冤枉。
“範大人,下官多年來一心為民,又怎會勾結歹人謀害百姓的性命呢!範大人您可不能偏信這小丫頭的造謠誹謗之辭啊……”
他還未說完,身後的師爺便有意地輕咳了兩聲。
“咳咳……大人,您先看看再說……”
師爺輕聲提醒道。
縣令低下頭,注目看去。
微風拂過卷宗,將卷宗輕輕翻開,縣令掃了一眼,便大驚失色。
“這……這是……”
縣令瞪大雙眼。
他快速拿起卷宗,瀏覽起來。
“這是同安縣血屍案的卷宗啊!它不是被擱置在檔案室陳年舊案的檔案櫃裡麼?怎會被範大人隨身攜帶?”
什錦抬起頭,看向縣令。
“縣令大人怕是忘了,我早就說過,曾將卷宗傳於知府大人。”
縣令一臉難以置信。
“你個小小守靈仵作,我當時隻當你是逞一時之意的吹噓之言,想不到,你是真的拿到了案子的卷宗!如此說來,你曾潛入縣衙,進入檔案室偷了卷宗!”
縣令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來人!將這擅闖縣衙、盜取證物的女飛賊給我拿下!”
縣令此時已陷入瘋狂之色,整個人目眥欲裂地朝一旁的衙役咆哮著。
“我看誰敢?!”
範正林一拍驚堂木,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他轉回頭,沉著臉看向縣令。
“丟失證物,是失職之罪,可活。但包庇真凶、胡亂斷案,便是草菅人命之罪,不可活!”
範正林每個字都是咬著牙說出口的,縣令聞言嚇得麵無血色。
他趕緊從座位上起身,來到堂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範大人,下官冤枉啊!證物丟失,下官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但下官真的沒有包庇真凶、胡亂斷案啊!”
“你還敢狡辯?!”
範正林氣憤地指著卷宗,嗬斥道
“這卷宗上寫得清楚,李富貴是報案人,且有不在場證明,你為何一直把他當做血屍案真凶來審?!”
縣令一臉委屈道
“範大人啊!這也不怪本官啊!這李富貴之前哭著喊著非說自己是凶手,他自己都招認了,那不是自首是什麼?我當然要把他當做真凶處理啊!”
“李富貴,可有此事?”
範正林又看向李富貴。
李富貴這個後悔啊。
他猛地扇了自己一個嘴巴。
“範大人,小的一時財迷心竅,中了真凶的全套!小的在獄中撿到個紙條,見上麵寫著,隻要我咬死那死者曾意欲搶劫我的財物,我自衛時過失殺人,便可得到黃金、房契。小的當時糊塗,覺得這個買賣劃算,便按著紙條上的指使,承認了過失殺人的罪名。但事後小人想得清楚啊,此事是小人不對,小人不該為了財物替真凶頂包啊!”
“荒唐!隻憑一個紙條,你就能相信凶手會兌現諾言麼?!如此重案,你也敢扯謊頂包!”
範正林怒目而視。
李富貴嚇得趕緊叩頭。
“大人,小的當時想著,既然他能在守衛森嚴的縣衙裡來去自如地給我送紙條,那必然是……”
“必然是什麼?”
李富貴猶猶豫豫著沒有開口,而是意味深長地側頭看了縣令一眼。
“必然是縣衙內隻手遮天之人。”
跪在一旁的縣令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起身踢了李富貴一腳。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就是作案凶手了?!”
李富貴此時已心中有底,他不再懼怕縣令,理直氣壯地說道
“縣令大人就算不是凶手,也必定是凶手的同夥!否則,那送進來的紙條沒法解釋!有誰能來去自如地出現在地牢裡,而不被守衛盤問呢?”
“你……你血口噴人!”
縣令還要發作,卻突然聽到範正林怒道
“好了!公堂之上,豈是你二人鬥嘴動武的地方?!”
縣令聞言,憤怒的神色稍稍收斂,他重新在堂上跪好,等著範正林的詢問。
“李富貴,既然你是報案人,那你便將那日發現血屍的情形說給本官與下麵旁聽的百姓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