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又強大的神啊,你們被種下了欲|望之果,那是內心最隱蔽的黑色地帶,藏匿著一切邪,一切惡。
啊,那欲|望之果,
讓它腐爛,讓它盛開。
這像是兩種選擇,有的神會為有那樣黑暗想法的自己感到羞愧,甚至自我厭棄,然後拚命將這顆邪惡之果壓抑進理智的牢籠裡,埋在深灰的泥土之下,不讓它有破土而出的機會,不管它最後是否會事與願違。
而有的神則會在最初的驚訝之後,遵從內心最赤|裸的渴望,他們會在順從欲|望安排的同時牢牢掌握住它,讓它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無堅不摧,不生不死,不老不滅。
“阿芙洛狄忒,你已經醉了,被一杯不足以一口而儘的葡萄酒。”宙斯不疾不徐的說著,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難已分辨的情緒。
“醉?”梔庚眼角一挑,輕輕斜睨了宙斯一眼。此刻他白皙的雙頰上正透著淡淡地粉,似乎連帶著他的眼尾也染上了一抹豔紅,睨過來的眼神妖致而情|色,像一把軟軟的小鉤子,細無聲息的勾得宙斯心神一蕩。
叮!
神王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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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喝醉。”梔庚嘴角邊噙出一抹笑,輕輕搖頭否認。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不再理會宙斯,而是拿起酒壺不急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正要喝時卻又突然一頓,側過身體對著鄰座的赫淮斯托斯說道:“陪我一起喝。”
赫淮斯托斯看了看梔庚手中的酒,又看了看梔庚緋紅的臉頰,搖頭道:“你不能再喝了。”
“我能喝!”梔庚的聲音拔高了些許。
赫淮斯托斯不語,就隻是靜靜地看著梔庚,如墨一般的黑色眼眸乾淨而純粹,似能容納一切,沉悶,卻又執拗。
見赫淮斯托斯不說話,梔庚開始不依不饒起來:“你憑什麼說我不能再喝了!喝葡萄酒怎麼會醉,我喝了好多杯都沒醉,我現在很清醒。”
醉酒的人往往都說自己沒醉,這一點,哪怕是神,也一樣。此刻,沒有誰會懷疑阿芙洛狄忒沒有喝醉,這番依依不饒的樣子儼然就是耍酒瘋的前兆。
不過儘管如此,卻依舊可愛。
可愛到想讓他們抱在懷裡擁抱親吻,然後做更快樂的事。
狄俄尼索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後又抬頭看向那個明明已是醉意萬千卻故作清醒的男人,他動了動唇,正要說話,對方卻在這時候突然站了起來,拿著酒杯徑直向赫淮斯托斯走去。
在距離赫淮斯托斯不到半米遠的地方停下後,梔庚問道:“我跟你說話你怎麼一直不回答?”
“為什麼不回答呢?”他又喃呢了一句,蹲下身,直接將酒杯放到赫淮斯托斯麵前的桌盤上,整個人湊向了赫淮斯托斯。
赫淮斯托斯一驚,身體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而梔庚似乎早就看穿了赫淮斯托斯的意圖,在赫淮斯托斯的身體後傾之前,雙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先一步製止了他的動作。
赫淮斯托斯想動,卻被對方牢牢按著雙肩,此刻,赫淮斯托斯能明顯感受到那雙手的力量,這個這世間最美麗的神,有著絲毫不遜於他外表的實力。
“阿芙洛狄忒,你……”阿波羅想要說什麼,卻才剛一開口就被梔庚曆聲打斷:“彆妨礙我!”
那語氣中被打擾的不耐煩和眼神中的濃濃警告讓這位金發神深深頓住了上前的腳步,也成功得讓其他想要上前阻止阿芙洛狄忒的神們暫時打消了念頭。
阿波羅於阿芙洛狄忒多少是有些不同的,不然兩人也不會一同出現在宴會門口,這一點,眾神都心知肚明。然正是因為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此刻他們才更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連阿波羅都被阿芙洛狄忒劃為了敵對範圍,他們如果再貿然上前勸慰,隻會徒增厭惡。
他們唯有暫時壓抑住嫉妒之火,睜大眼看著赫淮斯托斯,保持警惕的等待著最合適的出手機會。
赫淮斯托斯仿佛感覺不到那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目光,此刻,阿芙洛狄忒就在他的麵前,他們靠得如此近,近到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這讓赫淮斯托斯心猿意馬,心不受控製的狂跳。
他想要起身擺脫這種氛圍,肩膀卻被對方更用力的按住。
“不準動。”
“你……”
“噓,”梔庚突然伸手捂住了赫淮斯托斯的雙唇,聲音輕而纏蜷:“既然方才選擇了沉默,那現在也彆說了,”
話落之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輕輕笑了起來,這一笑,襯得他臉頰處的那一抹誘人紅暈越發明晃,像是被灑了一層細碎的光,透著一股撩人心弦的誘惑。赫淮斯托斯能清晰感覺到覆蓋在他唇上的那隻手的細膩和柔軟,如同最上等的白玉,每一個指節都圓潤而光滑。
赫淮斯托斯的耳根又開始紅了,心也跟著噗通噗通狂跳起來,偏偏始作俑者卻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他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原本捂住他嘴唇的手正在一點一點下滑。
感覺到赫淮斯托斯越來越粗重的呼吸,梔庚嘴角邊的笑容越來越濃厚,他的手在赫淮斯托斯的唇線處停下,接著,他慢慢收回手指,一根,兩根,三根……最後隻餘下食指停在那裡,然後,梔庚的手腕又微微動了動,連帶著食指也跟著在赫淮斯托斯的唇線上輕輕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