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來的目的?”阿多尼斯冷笑一聲:“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用類似於施舍的語氣讓所有物認清自己的立場?順便宣揚一下你那誰都逃不過的美貌?”他黝黑的眼眸深處仿佛有一團怒火在燃燒,似乎與十幾年前那罪惡之夜如出一轍,然仔細一看,那火焰之下的深色瞳孔裡,卻似乎又有另一方不易窺探的暗色。
“何必把我來的目的想得如此複雜,我說過了,我來隻是為了看你,僅此而已。”
“現在既然已經見到了,那為何還不走?”阿多尼斯反問,沒等梔庚開口回答,又自顧自的說道:“對呀,我差點忘了,你說要采摘我這個已經成熟的小果實。”
阿多尼斯將佩劍重新放回原處,理了理有些滑落的浴衣,極諷刺的問道:“怎麼采摘?需要把我的身體乃至靈魂都獻祭給你嗎?”
梔庚突然笑了:“你現在這樣,像一個鬨脾氣的小孩。”
“我不是小孩!”梔庚的話不知是觸動到了阿多尼斯哪根神經,他幾乎是吼出這幾個字的,聲音大得都驚動了遠處防守的護衛。
“王子殿下,尊敬的王子殿下?”士兵們急切的聲音越來越近。
聽著那一陣陣不斷靠近的宛如驚雷的腳步聲,和那盔甲摩擦間發出的呲啦聲,阿多尼斯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在士兵進來之前命令道:“都彆進來。”說完便大力關上了門。
都是一群虛假的家夥,明明唾棄鄙夷著他的出生,卻又因為玫瑰印記不得不對他假意順從,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故意表現得兢兢戰戰。
阿多尼斯平複了一下情緒,回頭卻發現某個不請自來的家夥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
阿多尼斯的眼神閃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眉頭微微皺起,就這麼站在門口看著梔庚,抿著唇不說話。
阿多尼斯不說話,梔庚也沒打算開口,任由阿多尼斯看著。
一時之間,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最後,還是阿多尼斯率先敗下陣來,年輕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挫敗,他半是惱怒半是無奈的說道:“阿芙洛狄忒,你到底想怎樣?”
“不是說要把身體乃至靈魂都獻祭給我嗎?”梔庚眯了眯眼:“過來這裡。”他輕輕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清魅的眼角微微上挑,明明是極其情|色的暗示,偏又透著一種不可觸及的冰冷和疏遠。
阿多尼斯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隨後他大步上前,一把將梔庚按在床上,單腿跪坐在床沿,雙手撐在梔庚頭的兩側,高大的身體將兩人的身形完全籠罩在黑色的陰影中。
視線被剝奪,其他感官反而被無限放大,狹小的空間裡隻有彼此隱約的呼吸聲。
阿多尼斯能清楚聞到從阿芙洛狄忒身上傳出來的一股淡淡的香味,隔著遠時還不覺,此刻,在這黑色的狹小的空間裡,那一股極淡的香味卻像是突然被放大了一般,濃鬱得悶人,讓他心浮氣躁。
明明是被壓製的那一方,身下這個家夥卻不見一絲慌亂,與越發旖旎的氛圍相比,他顯得冷靜得可怕:“你的呼吸亂了。”
叮!
植物神阿多尼斯――――
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30
“是呀,我的呼吸亂了。”阿多尼斯眼神一沉,驀地俯下身一口咬住梔庚的脖頸,他咬得極用力的,報複性的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串由血染紅的牙印。
梔庚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他的眉頭一皺也沒皺,隻是將手放在阿多尼斯的頭發上。
此刻的阿多尼斯就像是一頭被掉進無邊大海的可憐凶獸,一邊咬住那唯一的浮木一邊發出極細微的低嗚聲。
隻不過,梔庚卻並不是一個可以讓阿多尼斯結束茫然大海漂泊的浮木,他是冷漠的馴獸者,隨手可將咬住他的凶獸推入無儘深淵。
“阿多尼斯,彆像一頭發瘋的狼狗在我身上留下印記,我不喜歡。”梔庚放在阿多尼斯頭發上的手用力一握,毫不留情的將阿多尼斯的頭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