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怕天不怕地的阿瑞斯,第一次在決定做某件事之前開始猶豫起來。
按理說,他應該直接了當的用手中的銀弓將懲罰者之箭射向阿芙洛狄忒那像是染了毒液的心臟,然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畫麵真的是十分的美好,儘管他討厭阿芙洛狄忒,此刻,卻又莫名的不希望這副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賞心悅目的畫麵被打斷。
至少,打斷這副畫麵的不應該是他自己,阿瑞斯這樣想著。
姑且就暫時放過這個家夥吧,等這家夥醒來的時候,再跟他來一場正大光明的廝殺。
想通了之後,阿瑞斯不自覺的放輕了呼吸,勒住韁繩的手極小弧度的拉動著往前移動,第一次為了某個家夥約束了自身的行為。
他將移動的聲音放到最輕,眼看就快要經過阿芙洛狄忒所在的那棵樹下方,阿瑞斯正要鬆一口氣,突然頭頂上傳來一聲低笑。
這笑聲輕軟極了,帶著一絲剛睡醒的酥糯鼻音,淺淺的,有些發癢。
“喂,”
梔庚看向下方的阿瑞斯,在對方聞聲抬頭的那一瞬間,眼中的笑意越發明媚。
阿瑞斯就這麼被動的撞上了梔庚含笑的眼眸,毫無征兆,卻又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相遇。
微風從梔庚的身後吹拂而來,吹亂了他因為熟睡的緣故而變得不規整的束發。
被萬物寵愛著的神,美到極致,便是連一絲細發都撩人心弦。
阿瑞斯就這麼騎在馬背上,抬著頭,看著坐在樹高高在上的美人。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靜謐。
“喂,阿瑞斯,你剛剛是打算就這麼走掉嗎?”梔庚率先打破了沉寂,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歪了歪頭,眼裡滿是戲謔之意,哪還有剛睡醒的半分朦朧之色。
阿瑞斯聞言眉頭一皺,正要反駁,卻沒想到原本坐在樹上的人突然驚呼一聲,身體迅速向下墜落,速度之快,差點讓阿瑞斯來不及反應。
所幸那也隻是差點,有時候行動總是比思想來得更加迅速更加真實,等阿瑞斯回神之後,那個惡劣的家夥已經被他橫抱在了懷中。
梔庚宛如受到驚嚇的兔子,乖順的躺在阿瑞斯的懷抱中,與這副健碩強壯的軀體貼合在了一起。
柔軟的貼合感讓阿瑞斯渾身一怔,他正要將阿芙洛狄忒扔出去,對方卻突然伸手還住了他的脖子,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沾染上露珠的睫毛輕輕眨動著,嘴唇輕抿,顯示出一絲無助和不安。
叮!
戰神阿瑞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10
儘管阿瑞斯知道懷裡這個家夥明顯是在故意裝柔弱,剛剛那一聲慌張的驚呼也明顯是在做戲,但此刻他的心中卻還是下意識的變得柔軟了起來。
為阿芙洛狄忒此刻突然擺出的這一副全身心把他當作依靠的模樣,為身體貼合間從未感覺過的柔軟觸感。
[葵音震驚!如此老土之招式竟然還能提升好感度?]
[越是強大自傲的男人,越會容易在大男子主義上得到滿足。]
特彆是如果展現柔弱一麵的是一向與自己不對盤的‘敵人’。
當一貫強勢冷漠的神,突然收起鋒利的爪牙,哪怕隻是裝出來的乖巧溫順,那一瞬間也足以讓人心動。
“喂,阿芙洛狄忒,”阿瑞斯穩了穩心神,看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梔庚,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這拙劣的偽裝要演到什麼時候?”
說話的同時,他有些粗魯的抓住梔庚的手,準備將這雙礙眼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開。
“阿瑞斯,”梔庚將唇湊到阿瑞斯的耳邊,輕輕說道“你的呼吸亂了。”
說話間梔庚溫熱的唇似有似無的擦過男人的耳尖。
阿瑞斯的臉瞬間爆紅,一把推開梔庚擱在自己的肩上的腦袋,“阿芙洛狄忒你……”話還沒說完,梔庚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要乾什麼?”被捂住嘴的阿瑞斯用眼神傳達了這個意思。
梔庚接收到阿瑞斯的眼神,好整以暇的換了個姿勢。他坐直了身體稍微遠離了阿瑞斯的胸膛,在看到對方明顯鬆了一口氣後,突然抿唇一笑,一個側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阿瑞斯的麵前躍到了他的身後。
梔庚身材高挑,雖不如阿瑞斯那般肌肉迸發充滿線條感,但身形卻絕不柔弱,遠遠看去就像是從身後把男人抱在了懷裡。
“英勇的戰神問我要乾什麼?”梔庚整個胸膛貼在阿瑞斯的後背,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幽幽開口道“當然是……”
“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