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神話]美神之惑!
哈迪斯這話一出口之後,赫爾墨斯和阿瑞斯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唯有剛剛進入房間的太陽神,渾然不覺這空氣中突然變得緊張的氣氛,一心隻在披著阿瑞斯長袍的金色神祇身上。
他緊緊拉著梔庚的手,因為冥界的死亡氣息,也因為一直在極速趕來的緣故,他的語氣有些喘,呼吸也有些紊亂,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此刻他對梔庚所表達的深刻關心“親愛的阿芙洛狄忒,我的愛,告訴我,你是否有哪裡受傷,是否被冥界森寒陰冷的空氣侵襲情緒而變得低鬱?”
他的額頭處泛出了一絲細密的薄汗,顯然是在極力忍耐著冥界死亡之氣對他本源神力的衝擊,不過他的聲音卻依舊是好聽的,磁性又溫暖,聽在人耳裡,有一種仿若置身於陽光海岸般的感覺。
不過眼下,這個時候除了梔庚之外,根本沒有哪位神祇有那個閒適的心境去感受太陽神那儘管虛弱卻依舊優雅的聲音。
赫爾墨斯扶額,忍不住出聲咳了咳,以此來提醒象征著光與熱的金發太陽神稍微注意一下場合。
聽著赫爾墨斯不大不小的咳聲,阿波羅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哈迪斯和一臉冰寒的塔納托斯,這才意識到,此刻的氣氛似乎並不適合他繼續對他愛慕的神祇噓寒問暖,表達關切。
阿瑞斯瞟了一眼阿波羅拉著梔庚的那雙手,冷冷地‘嘖’了一聲“阿波羅,哪怕光明不能與黑暗共存,暗無天日的冥界會削弱你的神力,你也不該在路上耽擱如此之久,”
“阿波羅,你來得太慢了。”阿瑞斯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傲慢和不屑。
對於阿瑞斯略帶諷刺的話語,阿波羅倒也沒有反駁,他在趕來的路上確實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些許時間。他在經過斯提克斯河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叫卡龍的冥河渡神和掌管著這條斯提克斯河的水仙女俄刻阿尼得斯,這一男一女似乎有意在拖延他,這使得阿波羅費了一番功夫才得以擺脫。不過這些,阿波羅沒打算給阿瑞斯說明。
畢竟在阿瑞斯那空乏得隻剩下殺戮和破壞的腦袋裡,任何客觀事實的說明,他也會自動理解成是弱者在為自己的渺小而作得一番強詞奪理的辯解。所以此刻阿波羅懶得回應他的說辭,因為那無疑是在浪費口舌。
更何況,眼下阿芙洛狄忒才是阿波羅最為關心的,相較之下,阿瑞斯這諷刺的話語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他從胸口處拿出裝有葡萄酒的瓶子,“親愛的愛與美之神阿芙洛狄忒,這瓶葡萄酒的用途想必赫爾墨斯已經給你說明,我的朋友,請你快些喝下它,這樣我們便可以一同離開這死亡之國。”
“阿波羅,阿芙洛狄忒親口說過他的去留問題由我們陛下做主,”從來都是修普洛斯作為冥界的交際者,沒有兄弟的能言善辯,此刻冷麵的死神也唯有絞儘腦汁,儘可能的捍衛冥界之王的榮譽,而不在保持以往的沉默緘言“方才我們陛下的那一句話,我相信你們都不可能沒有聽到。”
阿波羅聞言看向赫爾墨斯,莫非在他未趕來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從塔納托斯的前後話語中,阿波羅隱約猜到了可能是阿芙洛狄忒將他自身的去留問題交給了哈迪斯決定,而這位一向獨善其身的冥界之王似乎是一改以往置身之外的態度,在阿芙洛狄忒去留的問題上,選擇了拒絕。
這麼一來,就有些麻煩了。
在冥界死亡之氣的籠罩之下,他的實力根本微不可計。如果哈迪斯真的在他們要帶走阿芙洛狄忒這件事上態度強硬的拒絕,在冥界這樣的黑暗國土裡,作為奧林匹斯山神祇的他們,對上哈迪斯深不可測的實力,再加上一個塔納托斯,毫無疑問的是處於弱勢的一方。不過也正因為他們是在冥界,哈迪斯才多少應該會考慮阿瑞斯那全憑心情來做主的強大破壞力。
“阿芙洛狄忒我們今天是必須帶走!”阿瑞斯才不會顧慮那麼多,他斜了一眼正在和赫爾墨斯眼神交流的太陽神,冷哼一聲。
這兩個家夥讓他一同前往冥界打得是什麼主意他又怎麼會不知?如若不是他自己突然心血來潮對阿芙洛狄忒有些好奇,也恰好有那個心情來冥界,光憑阿波羅和赫爾墨斯,縱使他們有千般語言也不可能說服他半分。
“阿瑞斯,收起你傲慢自大的態度,這裡是冥界,不是縱容你暴躁脾氣瘋長的奧林匹斯山。”塔納托斯的語氣裡已隱隱帶著幾分殺意。
“那又如何?”阿瑞斯不以為然。他既然都已經來到了冥界,又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至於阿芙洛狄忒這蠢家夥的意願,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不知消停的家夥,在他這裡,沒有話語權。
[葵音來吧!修羅場!]
哈迪斯看了一眼赫爾墨斯,淡淡的說道“阿瑞斯,你是在挑戰冥界嗎?”
明明聲音平靜而無起伏,卻隱隱帶著不容忽視的強者之勢。
對上哈迪斯的眼眸,阿瑞斯的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浮現出一絲興奮感,“冥界之王哈迪斯,我……”
阿瑞斯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陣劇烈的晃動打斷。房間的地麵突然開始搖動,緊接著,遠處突然響起一道如雷霆爆裂一般震耳欲聾的巨響。
哈迪斯眼神一沉。
塔納托斯也是臉色一變,他看了一眼哈迪斯,抬腳便飛快便門外走去。隻是才剛走到門口,就和一位穿著乾練的女子迎麵撞上了。
根本顧不上去思索撞到死神的無禮,一臉焦急的黑衣女子迅速來的哈迪斯麵前“親愛的冥王陛下,尊敬的冥界之王呀,深淵塔爾塔洛斯那邊突然傳來異動,情況緊急,修普洛斯大人讓我前來將此事告知於您,希望您快些過去。”
塔爾塔洛斯那邊如果出事,非同小可,哈迪斯此時也沒有了要戲耍的心思,他的視線在梔庚臉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後對赫爾墨斯說道“神使,最好塔爾塔洛斯的異動與你們無關。”
說完,便直接帶著塔納托斯迅速趕往深淵塔爾塔洛斯去了。
被留下來善後的黑衣女子是睡夢之神修普洛斯的從屬神,知道關於阿芙洛狄忒的事,自然也比冥界的其他從屬神和侍女侍者們多。此刻,儘管心裡十分可惜美神阿芙洛狄忒離開,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消息,並且耐心的等待這幾位奧林匹斯山赫赫有名的神祇們將阿芙洛狄忒帶走。
深淵塔爾塔洛斯那邊有異動,梔庚確實是沒有料到,本來還以為可以看看這幾位神祇關於他去留問題的一場好戲,以此讓矛盾更激化,通過讓他們相互刺激從而看能否趁機提升一下好感度,卻沒想到出現了一些偏差。
不過誰會想到塔爾塔洛斯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異動?想到哈迪斯走之前那句話,梔庚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赫爾墨斯,深淵塔爾塔洛斯關押的並不是普通罪犯而是堤坦神族,雖然他覺得以赫爾墨斯的聰明和審時度勢應該不會如此沒有輕重,將事情牽扯到深淵之上,但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似乎是知道梔庚想問什麼,赫爾墨斯搖了搖頭,斟酌了片刻後,解釋道“親愛的美神阿芙洛狄忒,我以司畜牧的豐富多樣、商旅的萬貫錢財以及那變化萬千的奇異魔法起誓,深淵塔爾塔洛斯的異動與我們此行無關。”
梔庚輕輕笑了下,說“赫爾墨斯,狡猾又聰明的神使,我自然是相信你智慧頭腦之下的思量。”
“彆廢話了,阿芙洛狄忒,”阿瑞斯不耐煩的說道“快點把那東西喝下。”
梔庚聞言卻看了一眼阿波羅,這位從來都是風度翩翩的俊美神祇,此刻的狀臉色看起來很是慘白,雖然對著梔庚笑得極為燦爛,卻仍就掩藏不住虛弱的狀態。
梔庚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從阿波羅的手裡拿過裝有葡萄酒的瓶子,瓶塞被他打開之後,頓時,一陣濃烈卻不悶人的酒香從瓶口處漂了出來,縈縈繞繞的在空氣中盤踞彌漫。
[葵音要喝酒了!!!莫名有點激動怎麼破!]
梔庚將它放在鼻尖聞了一下,隨後就直接開始喝了起來。
隨著他仰頭喝酒的動作,白皙優美的脖頸便順勢露了出來,從下巴到鎖骨處的一條線條,在喉結上下滾動間,被勾勒成一段清瘦韌性、又流暢優雅的弧度,如同一株被人肆意扳彎的嬌花花枝,彎折間有種誘人的脆弱美感。
叮!
太陽神阿波羅————
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93。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