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神話]美神之惑!
金發太陽神看著將阿芙洛狄忒壓在身下正準備解衣服的赫淮斯托斯托,先是不可置信,隨後便是出奇的憤怒。
他英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怒火就好像漲潮的海水一樣,一股衝上他的頭頂,衝得他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直跳。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赫淮斯托斯的衣服使勁將他從梔庚身上拉開,手臂甚至因為用力過大而爆出了駭人的青筋。
“你在乾什麼!”阿波羅又問了一遍,磁性好聽的聲音裡卻沒有了往日的溫度。
他固執的問著這一個問題,對於已經眼見為實的場麵,卻仿佛自欺欺人一般追尋著一個答案,一個結果。
因為太陽神這突然的打擾,赫淮斯托斯被梔庚挑逗出的情欲也逐漸散去,他坐在床邊,衣衫有些淩亂,原本就寬鬆的衣服在阿波羅那一拉扯間直接從肩頭滑落,露出了健美的胸膛。他低著頭微微喘著氣,沒有回答阿波羅的問題,紅色的長發垂落在他的臉頰邊,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阿波羅看了一眼已經坐起來的梔庚,又看向悶聲不吭的赫淮斯托斯,眼裡頓時浮現出一抹難得的凶狠和陰鶩。
他不敢去問阿芙洛狄忒為什麼會放任如此醜陋又是瘸腿的赫淮斯托斯對他做那樣的事,因為直覺告訴他,所得到的答案絕對會讓他不能接受甚至奔潰。
如果,如果他沒有駕著太陽神車來芝維拉加山或者來得更晚一點,赫淮斯托斯這個家夥,這個家夥是否就真的會繼續方才那番動作。阿芙洛狄忒是不是真的就會在赫淮斯托斯的身上發出情動悅耳的呻吟。
一想到阿芙洛狄忒陷入情欲中被欲念支配的場麵,阿波羅心中突然就閃過一種極其驚悚可怕的念頭。如果他將阿芙洛狄忒困在身邊,關在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地方,那樣阿芙洛狄忒是不是就隻能看著他一個,隻能被他狠狠的貫穿占有,隻能在他為所欲為的衝刺下發出一陣陣動人的嬌喘!
阿波羅的眼神越來越沉,似乎糅合了一種極度的癡迷、興奮、愛戀和毀滅欲,那如天空般蔚藍美麗的瞳孔裡已經逐漸被暗色覆蓋,像是籠罩了一團劃不來的黑色霧氣,怪異又扭曲,如同要將一切萬物都吞噬進去,讓人莫名有些發悚。
[葵音梔……梔梔梔庚!菠蘿太陽神不……不對勁呀!妥妥的黑化的前兆!可……可怕!]
[你怕?]
[葵音嗯嗯!超級害怕的!你看,一想到你可能會被最為溫暖陽光的太陽神關進小黑屋,我就開始瑟瑟發抖!]
[哦,那麻煩你把興奮的語氣收斂一點。]
梔庚看著已經陷入自我情緒中的太陽神,從床上起身走到阿波羅的身邊,他伸出手輕輕握住阿波羅垂在身側緊握成拳頭的手。
“阿波羅。”梔庚喊了一聲。
獨屬於美神阿芙洛狄忒的嗓音,清冽幽然,又透著絲絲扣人心弦的風情。
阿波羅腦中飛速流轉的恐怖思緒驟然停滯,他回過神,眼裡的黑霧逐漸淡去,很快就恢複到了一片澄澈的蔚藍。感覺到手背處傳來的微微涼意,那是屬於阿芙洛狄忒的體溫。
阿波羅偏頭看向這個美麗的男子,他既沒有掙開覆蓋在自己手背的那雙手,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隻是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梔庚,眼眸裡流轉著萬般複雜的情緒。
不過他的眼神卻是溫柔的,阿波羅知道阿芙洛狄忒欣賞的是陽光的自己,而他,終究還是不忍讓阿芙洛狄忒失望。
梔庚微垂下眼簾,一點一點把阿波羅緊握成拳頭的手扳開,那寬厚溫暖的掌心上,已經有一道深深的紅痕,隱隱泛出了一絲血絲。
梔庚的指尖在這道血痕上輕輕撫過,他抬了抬眼皮,說“阿波羅,你是才華橫溢的太陽神,你時刻充滿陽光的氣息會吹散一切黑暗,然後帶給世間萬物一切溫暖。”
“阿芙洛狄忒,”阿波羅看著梔庚的眼睛,另一隻手撫上梔庚的臉頰,磁性溫柔的嗓音裡帶著繾綣的愛意“你總是能輕易左右我的情緒。”
梔庚將頭偏了一下,讓自己的臉頰更貼近阿波羅的手心,他微微眯了眯眼,衝著金發太陽神說道“因為這是你刻意縱容的緣故,而我,喜歡這種感覺。”
最後一句話,梔庚說得理所當然,那略微上揚的語調,是獨屬於最美之神才會有的任性和傲慢。
阿波羅的心中生不起一絲責備的意思,畢竟,他又有什麼理由責備阿芙洛狄忒?他隻不過是沉醉於阿芙洛狄忒美貌中的萬千愛慕者中的一員。
美神阿芙洛狄忒,是這世間的罪,隻要他願意,就能輕而易舉的掌控這世上所有的男人和女人。
而他,現在心甘情願被這個男子掌控。
阿波羅輕輕歎了一口氣,蔚藍色的眼睛裡浮現出萬般的深情和寵溺,他摩挲著梔庚的臉頰上白皙細膩的肌膚,好半天,才似妥協般喃呢的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阿芙洛狄忒,我愛慕的神呀,我希望你永遠都是這樣。”
永遠隨性恣意,永遠不被這世間萬物所束縛,更永遠不需要……為任何人或者為他們之中任何神祇所改變。
阿波羅看向一直低著頭未發一言的赫淮斯托斯,不悅的皺了皺眉,他以前一直欣賞這個雖然瘸腿卻實誠憨厚的神祇,對於他不計前嫌的海納之心更是十分佩服,畢竟不是誰都能在被天後赫拉那樣對待後還能寬容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