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庚輕輕笑了起來,對於厄洛斯這樣的神,在對方同樣具有相當魔性的神力下,不是他去攻略厄洛斯,而是厄洛斯主動來攻略他。
梔庚現在所需要做的,隻是安穩的等待厄洛斯出手,然後根據對方的反應適時給出回應。
既然厄洛斯想做獵手,不配合的話豈不是浪費了對方一片好意?
厄洛斯的神力能對他造成影響,讓他身體產生燥熱之感,那麼相對的,如果他在精神上對厄洛斯進行有意無意的引誘,自然也能對厄洛斯起作用。
比起單純的肉體交纏的欲,精神上的渴望無疑才會是最為強大且牢不可破的。
而獵物和獵手的定義,也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界限就能劃分的。
短發男子遊的很快,不過片刻,就已遊到了岸邊。他雙手交疊搭在岸上,手臂上還黏了幾片玫瑰花瓣,金色的短潤濕在脖頸間,瑩潤透亮的水流順著他的發絲緩緩低落,他抬起眼眸看向距離這邊不足兩米遠的梔庚。
他看起來對梔庚很感興趣,唇角邊噙著一抹笑,那微微上揚的挑花眼隨著他抬眸凝神的動作,而流轉出了無儘的多情。
見短發男子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隻意興盎然的看著自己,梔庚挑了挑眉,率先打破了沉靜。
“厄洛斯?”雖然心中已是肯定的答案,然表麵上,梔庚的語氣裡卻仍舊是故意帶上了一絲疑問。
而從男子在他話落之後,眼中的越發濃厚的興味來看,無疑是一種肯定的回答。
“我知道你,愛與美之神阿芙洛狄忒。”男子突然說道。
他的聲音很低,那是一種與豔麗外表極其不符合的醇厚,有些沙啞,卻又混雜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魅。
“那些消失的玫瑰是你在指引我?”梔庚直接問道。
“不,”厄洛斯搖了搖頭,“準確來說是你自己找到了我。”說到這,他微微頓了一下後,才又說道:“你的血液讓我感知到了你。”
梔庚嗤笑一聲,略帶諷刺的說道:“所以你就通過那所謂的感知營造出了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虛影,然後作為初次見麵的禮物,故意讓我看到你對著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男子做著最親密無間的事?”
“親愛的,你該知道,那隻是一場過於豔麗的虛像。”
“那這裡到底是哪裡?”
厄洛斯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笑了笑,朝著梔庚招了招手:“你過來這邊,靠我近一點,我才告訴你。”
梔庚眉頭一皺,直直的看了厄洛斯幾秒後,才緩緩朝著厄洛斯走去。
走到不足厄洛斯半米的時候,梔庚停了下來,然後直接蹲下身,與靠在岸邊的厄洛斯目光平視。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梔庚乾脆就將所有問題都拋了出來:“這裡究竟是哪裡?要怎樣才能出去?關於你留下的封印怎樣才能修複?”
儘管一下問出了三個問題,事實上,梔庚的語氣卻並不顯得急切,他對著厄洛斯輕輕一笑,道:“我並不急得一下就知道所有的答案,親愛的厄洛斯、偉大的原始神,你可以慢慢告訴我。”
“我反悔了。”厄洛斯也笑道:“就這樣乾癟的回答你的問題,太沒有意思了。”
梔庚對於厄洛斯的回答並不覺得意外,要是這個原始神真的就這麼老實的告訴他所有的事情,那才會讓梔庚覺得驚訝。
“你準備怎麼玩?”梔庚問。
“我們一人問三個問題,”厄洛斯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撫上了梔庚的臉頰,隨著他這一抬手的動作,手臂與胸膛處拉伸出了流暢的肌肉線條,“當然,每個問題都必須如實回答。”
梔庚一把揮開厄洛斯的手:“好。”
“那麼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厄洛斯笑眯眯的說道:“這裡是我的意識空間,封印中殘存的力量在與你的神力交融後,將你帶到了這裡。”
見梔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厄洛斯抿了抿唇,再一次伸手撫上了梔庚的臉頰。
這次梔庚並沒有揮開他,而這放任的態度顯然取悅了厄洛斯,這位掌管著情欲與愛欲的原始神十分愉悅的開始問道:“親愛的,在看到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在我的疼愛下情動喘息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厄洛斯邪魅一笑:告訴我,是什麼感覺?
美神:兩個字,惡心。
厄洛斯:笑容漸漸從嘴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