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火神赫淮斯托斯是老實木訥的話,那麼白虎阿納修斯的性格就是生動而豐富的,凶猛且極富占有欲。
這仿佛是兩種極端。
一個木訥,一個生動。
仿佛木訥的所有原因都是因為把情感都給了生動。
而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赫淮斯托斯天真善良到愚笨的寬容者人設不會讓人覺得虛偽,因為本來就是他性格中的一部分,真實的表現出來,如同一種習慣一般。
這麼想著,梔庚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腕中紅色細鏈,他必須得承認,赫淮斯托斯,確確實實勾起了他的興趣。
[葵音:但是赫淮斯托斯對你的好感度已經滿100點了,數據說明他並不是真正的攻略目標。]
[數據不可能永遠精準,太過複雜的情感變化並非是數據所能衡量的。]
雖是這麼說,但事實上對於意識海裡給出的數據,梔庚卻是相信的,之所以會那樣說是因為如果赫淮斯托斯與阿納修斯真的有關,那事情就變得特殊化了,而而單一的數據是不可能完全把握特殊化的變數的。
畢竟,如果赫淮斯托斯與阿納修斯真的是神識被分割成的兩部分,那麼最終的好感度滿值的衡量或許也應該是兩部分都滿100點。
意識海裡能看到赫淮斯托斯對他的好感度,然卻不會顯示白虎阿納修斯對他的好感度。
所以如果白虎阿納修斯是火神赫淮斯托斯所變,阿納修斯是屬於赫淮斯托斯的一部分,那麼他這裡顯示出來的赫淮斯托斯的好感度也應該要重新刷新。
這也就意味著,隻有等白虎對他的好感度同樣滿100點之後,他才能知道赫淮斯托斯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攻略目標。
本以為又一場無趣的攻略,現在卻突然刷新了難度。
想到這,梔庚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赫淮斯托斯這裡,他暫且不急,現在,他要做的,是去看看放養的小王子有沒有在紛雜浮華的城堡裡保存好玫瑰等待他的到來?
等梔庚走出宮殿的時候,看到了背靠著柱子的阿瑞斯。昨夜不知是什麼原因,常年如春的奧林匹斯山破天荒的下了一場雨,原本溫暖的空氣也似乎被這場雨氤氳得有些稀薄,在被風吹散之後,今日的奧林匹斯山便宛如澄澈的明鏡一般,透著一股清清涼涼的蕭爽之意。此刻,阿瑞斯站在宮殿下方,微微垂著眸懶散靠著柱子的模樣倒也有仿佛被這雨後的天氣襯得有幾分瀟灑的清冷之意。
雖說對於做梔庚仆人一個月這樣的結果很抗拒,然事實上,這幾天下來,阿瑞斯表現得卻還算是極為順從的。
“去哪?”見梔庚出來,阿瑞斯十分自然的問道。
“塞浦路斯城。”
“塞浦路斯城?你去那裡乾嘛?”阿瑞斯的神色有些古怪:“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見阿瑞斯這副神色,梔庚頓時來了幾分興致:“什麼傳聞?”
阿瑞斯斜了梔庚一眼,語氣裡帶上了幾分不滿和諷刺:“塞浦路斯城的王子阿多尼斯是你養的情人。”
梔庚差點沒笑出來:“情人?”他搖了搖頭,糾正道:“是寵物。”
阿瑞斯聞言輕哼一聲,語氣倒也不像方才那樣冷硬了,不過卻仍舊不忘嘲諷道:“阿芙洛狄忒,你可真是多情。”
“親愛的,我是愛神,是情與愛的化身,你這樣的諷刺,對我毫無意義。”頓了一下後,梔庚又繼續說道:“正如作為戰神的你,戰鬥和殺戮是你的本職,總不該讓驍勇的戰鬥之神丟下堅硬的鎧甲和鋒利的刀刃,去做一個隻知道觀賞風雅的墨客青年。”
阿瑞斯皺了皺眉,想說些什麼來反駁,卻又實在找不出更有力的話,最後隻好硬邦邦的憋出一句:“阿芙洛狄忒,我自是說不過你。”
說完,也不看梔庚,有些負氣的走到了最前麵。
走了幾步,見梔庚沒有跟上來,於是又回頭衝著梔庚吼了一句:“還去不去?”
“去。”
[葵音:還彆說,小狼狗有時候的行為還真是有點幼稚。]
塞浦路斯城與奧林匹斯山的距離並不是很遠,算是少數幾個與奧林匹斯山領近的國土。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塞浦路斯城比其他城更加繁華和富饒。
塞浦路斯城有一個習俗,每年都會舉辦一次挽花節。這一天,男方如果看上了某個女子,就會將花環送給這位女子,如果女子也同樣心悅於男方,則會戴上男方贈予的花環,這樣男女雙方便算是結了一段姻緣。所以每一年的挽花節,不論身份貴賤,所有的未婚男女都極為積極的參加。
而今日,恰好就是塞浦路斯城一年一度的挽花節。
作者有話要說中午1點和晚上9點準時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