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神話]美神之惑!
沒有了高聳的樹木深入雲層,墨綠色的樹葉遮天蔽日,天幕的顏色便完全的顯現了出來。
烏雲在空中浮動,讓整片大地都蒙上了一片灰陰的色彩。
高大的城門就這麼佇立在梔庚他們眼前,暮鼓的鐘聲變成了戰鬥的號角,戰旗翻卷,狼煙四起。灰色的城門之上,站了一排身穿鎧甲的士兵,他們麵無表情,手裡整齊一致的拿著弓箭對準梔庚三人,拉弓待射,肅穆而莊嚴。
他們像是誤入了某個戰場,又像是本來就是為他們準備的一場盛宴。
[葵音:厄洛斯這個見麵禮可以說是大手筆了!]
阿多尼斯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到底是幻境還是真實……”
阿瑞斯舔了舔唇角,眼裡迸發出一絲精光,這種久違的戰意隨著號角聲湧入阿瑞斯的心頭,瞬間挑起了他內心的戰鬥因子。
“管他真實與否。”阿瑞斯嘴角一勾,笑得肆意而狂妄。
他拿出自己的武器,那由千層軟鐵所錘成的象征著嗜血、恐懼、以及力量的長矛,在灰蒙蒙額的天幕之下,在他拿出的這一瞬間,閃過一道刺目而淩厲的寒光。
他舉起武器,散發出著幽暗邪氣的長矛直指城牆上方的士兵,帶著睥睨天下的桀驁:“都來。”
簡單的兩句話,拉開了一場由千萬人對戰三人的戰爭。
鋒利的箭頓時從士兵的手中射出,如同細密的雷雨卷動著駭人的閃電,密密麻麻的朝著梔庚他們射去,禁閉的城門隨之打開,身騎烈馬的戰士們咆哮著浩浩蕩蕩的向他們奔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阿多尼斯也不好再說阿瑞斯剛剛挑釁的行為實在很蠢,事實上,在阿瑞斯出聲挑釁之前,他並沒有在這些士兵身上看到任何的殺意,這阿多尼斯突然生出一種感覺,這些士兵就像是靜止的畫麵,開關便是他們。是兵刃相向還是開城相迎,全憑他們這邊的態度和言辭。
然正當他準備出言試探一下的時候,阿瑞斯卻直接以獨斷而傲慢的方式將這場戰鬥的序幕拉開。
此刻,也顧不得再思考其他,阿多尼斯抽出長劍與阿瑞斯一同擋在了梔庚的前麵,攔下如雨般密集的利箭。
不管是在阿瑞斯,還是在阿多尼斯看來,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阿芙洛狄忒並不適合空手去與這急速而來的箭海相搏。
雖然是在幻境裡,然所有的攻擊卻是實質的,站在阿瑞斯和阿多尼斯身後的梔庚,能清楚的看到武器兵刃相撞的凜冽寒光。
利箭的攻勢越來越猛,騎著戰馬的士兵也越來越近。
阿瑞斯臉上的興奮之色越發的濃厚,握緊長矛縱身一躍,直接迎上了攻來的士兵。
阿瑞斯的嘴臉邊帶著嗜血而肅殺的淺笑,靈敏而充滿爆發力的身體在刀光劍影中穿梭,數不清的兵影簇擁著他的輪廓,隨著他的每一次揮動,哀鳴和劍影在風中綻放,猩紅的血液在他的長矛頂端肆意飛濺。
漫天飛舞的血霧之下,哀嚎遍地流淌。
站在戰場中央的阿瑞斯,正如他的神職所賦予他的天性那樣,殺戮與霸氣並存,浴血奮殺的神,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敬畏又畏懼的強大氣場,如同高傲的猛獸睥睨著卑微匍匐的弱小螻蟻。
哪怕前方的士兵倒下了,後麵又接踵而來,像是永遠都不知道疲倦,龐大的人海戰術也無法消耗到戰鬥之神的體力,更不用說是傷害到他半分。
看著在一片刀光中遊刃有餘的阿瑞斯,梔庚不得不承認,戰神阿瑞斯,天生就為戰鬥而生,戰場上的阿瑞斯會發光,用強大吸引著所有人注目。
梔庚正看阿瑞斯看得仔細,突然有一支飛箭以閃電般的速度直直朝著梔庚射去。
直到箭端快要觸碰到梔庚眼睛的時候,梔庚才收回了看阿瑞斯的目光,身形一轉,瞬間錯開了這支在前方的阿多尼斯精準的攔截下卻還是‘漏掉’的利箭。
“嗬,”
梔庚聽到了一聲頗具諷刺意味的冷哼。
“看得這麼認真,還躲開乾什麼?”阿多尼斯一邊擋著最後一波箭,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葵音:吃醋了,妥妥的。]
“阿多尼斯。”梔庚語氣淡淡的念出青年的名字,然後看了一眼越來越蜂擁而至的士兵,挽起衣袖將纏繞在手腕處的腰帶一圈一圈解開。
“作為你的父神,我……”
“你不是我的父神!”阿多尼斯有些煩躁的打斷梔庚,“也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態度。”
他不想阿芙洛狄忒做他的父神,阿芙洛狄忒也不是他的父神,哪怕他的誕生確實由阿芙洛狄忒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