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正是這一點讓梔庚覺得疑慮,堤坦神族從深淵逃脫,奧林匹斯山的神袛又是怎麼將這件事聯係到赫淮斯托斯身上的?
畢竟赫淮斯托斯的一切都表現的十分正常。
“阿芙洛狄忒,你莫非忘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是為什麼?”厄洛斯低低的笑道,似乎是回憶起了那次在幻境中見麵的場景,此刻,厄洛斯盯著梔庚的目光一下又變得熾熱起來,他深處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透出了幾分欲念與墮落的情色之氣。
厄洛斯的話讓梔庚一下驚覺,腦海中浮現出一種可能性。
他盯著厄洛斯,眼裡泛出一絲冷光“奧林匹斯山的那些神袛,懷疑是我在那一次封印鬆動的時候做了手腳?”
厄洛斯將食指放在唇上,笑眯眯的說道“答對了。”
梔庚微微眯眼“你從那一次就開始在計劃這之後發生的事了。”
深淵塔爾塔洛斯的封印是一種精神枷鎖,與厄洛斯的神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其本質上就是由厄洛斯將神力轉換成精神力控製。
哪怕梔庚那個時候沒有做手腳,隻要厄洛斯想,就能在封印上留下大得漏洞,讓堤坦神族能夠逃脫。
“阿芙洛狄忒,所有神袛都知道是你加固的封印,然最後的結果卻是堤坦神族從深淵裡逃了出來。赫拉煽動眾神指出你的嫌疑最大,認定一切定然與你有關,而作為你伴侶的赫淮斯托斯,自然也擺脫不了嫌疑。”厄洛斯緩緩說道。
“阿納修斯呢?”梔庚問道。
“阿納修斯呀……”厄洛斯有些意味深長的念著白虎的名字“你的這隻寵物自然也被列入了嫌疑名單中,不過,這白虎倒也沒有被抓,現在還在與奧林匹斯山的那些眾神你追我趕中。”
厄洛斯說完,金箭微微揮動了一下,紅色光圈中,便漸漸浮現出了阿納修斯被眾神追捕的畫麵……
高大強壯的白虎麵對眾神的圍攻,蔚藍色的眼眸變成了沉鬱的幽黑,冰冷和殺死從它的瞳孔裡迸發出來,淩厲如刀鋒。然饒是阿納修斯實力強勁,速度極快,在眾神合計圍剿之下,卻也被利刃傷到了腰部,紅色的血從它的傷口處流了出來,與白虎雪白的皮毛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刺目的紅,與無瑕的白,宛如冰天雪地裡無視時間、地域、季節,肆意盛開的豔紅的花。
“這些神袛本來隻是想抓住阿納修斯,並不想真正傷害它,奈何這頭白虎太過頑固,抓掉了赫拉的右腿大部分血肉。”說道這,厄洛斯的語氣突然變得玩味起來“阿納修斯那爪子可是真的鋒利,哪怕神袛天生能自動愈合傷口,赫拉的右腿上那被抓掉的血肉,卻怎樣都無法用神力在短時間內快速愈合。”
厄洛斯一邊說著,一邊隨意的摘下一朵玫瑰把玩著,玫瑰豔麗的紅更稱得厄洛斯的手如凝脂似雪,“阿芙洛狄忒,你說,為什麼一頭白虎會有如此詭異的實力?”
梔庚抿唇不語。
厄洛斯見狀,又繼續說道“為什麼那麼多神袛圍攻於阿納修斯,這頭白虎卻獨獨對赫拉下了重手?且偏偏是對著赫拉的右腿?”
“右腿?”一直靜默的阿瑞斯突然出聲,他看向厄洛斯眼中不斷擴大的深意,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梔庚,內心深處突然產生了一種極荒謬的猜想,他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梔庚卻在這時候輕輕笑了起來“厄洛斯,我以為你現在會出現在這裡與我說話,定然是早已對於阿納修斯作為一頭白虎卻有如此實力這事做了相應的了解?既如此,又何必再意有所指的來問我?”
“阿芙洛狄忒的,你果然已經猜到了。”厄洛斯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於厄洛斯這局似是而非的話,梔庚不置可否,他看了一眼似乎正陷入某種思考中的阿瑞斯,語氣淡淡對厄洛斯說道“如果是拖延時間,厄洛斯,現在這樣,也已經足夠久了。”
厄洛斯臉上的笑意更濃厚了,他將玩膩的玫瑰花扔在地上,饒有興趣的說道“既然知道我從最開始就是在拖延時間,為何還要如此配合?”
“你拖延了時間,我從你嘴裡知道了想要的信息,不過是在相互配合罷了。”
“那親愛的,你願不願再繼續配合?”厄洛斯說著,目光卻是落到了梔庚的手腕處。
此刻,那本該雕刻著玫瑰花印記的銀色手鐲已經變了一個模樣,銀色變成了黑色,玫瑰花印記的地方變成了紅色火焰的形狀。
“親愛的阿芙洛狄忒,把它取下來給我,它在我手上,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厄洛斯將聲音壓得低低的,磁性而魅惑的聲線帶著一絲輕挑和引誘。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100章duang得一下就被鎖了。可能就是因為阿瑞斯看到的幻覺那裡對美神的那一句話的描寫吧。現在的jj好嚴格,真的,給親們打個預防針,攻出來後就有duang得情節,雖然我寫的時候儘量克製了體內的洪荒之力,但我估摸著到時候肯定要被duang得一下鎖翹翹。所以親們最好在我更新之後儘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