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晉商集團眼裡,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叫問題,如果天底下所有問題都能用錢來解決,豈非天下大同?
於是王廷相立刻表示,隻要普拉東能勸說葉卡捷琳娜二世,他很快就會送一大份“禮物”給普拉東,保證普拉東滿意!
普拉東哈哈大笑,接受了這筆交易,隨後,他就在一次“侍寢”之後,在女皇耳邊吹起了枕邊風。
毫無疑問的,老男人經不住年輕漂亮女孩子的枕邊風,老女人也受不了年輕帥氣的小鮮肉的枕邊風。
普拉東的枕邊風吹啊吹,沒吹多久就把女皇的耳朵根給吹軟了。
她所剩不多的溫情都給了這隻可愛的小奶狗了。
葉卡捷琳娜二世到底是老了,雖然經驗更加豐富了,但是心性方麵到底也沒有當年那般的果斷、決然。
年歲的增長磨損了她的精明睿智,讓她的人格受到不可逆轉的巨大傷害,所以,被普拉東這麼一吹枕邊風,她很快就動搖了。
“我也很想答應他們,但是我不得不考慮到他們背後的蘭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想法,清國已經被蘭芳人消滅了,他們這群人之所以想要投奔我們,肯定是因為蘭芳人不會容忍他們繼續活著。
如果我們接受了他們,必然就要受到蘭芳人的敵視,當前帝國所麵臨的情況並不是很好,我們主要的力量都在與奧斯曼人作戰,如果這個時候讓蘭芳人感受到了敵意,向我們的遠東地區發起進攻,又該怎麼辦呢?”
葉卡捷琳娜二世顯然沒有糊塗到連局勢都分析不清的地步,她很是猶豫,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以一個君王的身份。
但是普拉東顯然看出了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意誌並不堅定,年邁的君王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風采,垂垂老矣的老婦人甚至用一種撒嬌的語氣麵對著年輕的俊美的情人。
普拉東陪伴女皇很久了,他太了解年邁的女皇的想法了。
於是他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蘭芳人雖然很強,但是他們剛剛打敗了清國,肯定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整理內政,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會派兵跟我們作戰呢?
再說了,眼下這仗打的帝國的財政也是非常的緊張,這群清國人大部分都是商人,他們有非常龐大的財產,這些財產如果被我們得到了,對於帝國的財政也是非常巨大的助力,難道不是嗎?”
“可是……”
葉卡捷琳娜二世還想講述一下自己的憂慮,但是普拉東顯然已經沒有了那麼多的耐心,他故意強硬的親吻了女皇的嘴唇,用自己俊美而陰柔的容貌還有性感的嗓音讓女皇沉淪在了他年輕的攻勢之下。
葉卡捷琳娜二世的防線終於崩潰,她不想為此讓普拉東傷心。
於是她再次接見了王廷相,向王廷相等人傳達了自己的意見——
女皇允許他們這群人成為俄羅斯帝國的子民,他們可以從他們目前的居住地前往伊爾庫茨克暫居,由伊爾庫茨克總督區的總督進行接待,然後再安排他們帶著禮物到聖彼得堡向女皇表示感謝,之後女皇會考慮安排他們到更合適的地方定居。
與此同時,葉卡捷琳娜二世倒也沒有忘記最關鍵的問題。
她同時派人告誡伊爾庫茨克總督區總督,讓他多多注意一下中國人的行動,如果中國人有北上發兵作戰的跡象,一定要嚴陣以待,並且儘快向聖彼得堡傳遞消息,好讓女皇有更多的反應時間。
這樣一個巨大的好消息當然讓王廷相驚喜莫名,他感謝了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恩典,跪在地上向她臣服,然後快馬加鞭趕回庫倫,要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鬆筠和秦鉞。
王廷相一路著急忙慌的往回趕,不過這距離到底是有點遠,他雖然一路疾馳,但是也就勉勉強強地趕上了中華聯邦北伐軍發動進攻的時候。
當他返回庫倫前三天,庫倫方麵已經得知了中華聯邦北伐軍正在內蒙之地高歌猛進的消息,他們聽說中華聯邦的騎兵驍勇善戰,每戰必勝,內蒙地區的蒙古八旗奮起反抗,但是沒有一個獲得成功,幾乎是全軍覆沒。
眼下,內蒙六十一旗已經基本上崩潰,中華聯邦北伐軍已經兵分兩路,一路往烏裡雅蘇台城而去,一路就朝著庫倫而來,這明擺著是要摟草打兔子,一個都不放過。
鬆筠和秦鉞得知消息之後大驚失色,立刻開始緊急磋商,考慮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鬆筠非常的著急。
“眼下我們還沒有得到俄羅斯國方麵的消息,可是蘭芳賊軍已經來了,如果俄羅斯國不能允許我們北上避難,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秦鉞的表情也很不輕鬆。
他提出這個策略本來就是搏一搏最後的可能,看看俄羅斯帝國的沙皇到底會不會為這樣一筆龐大的財產而動心從而接納他們。
如果對方答應,那自然是好事,可如果對方不答應,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當下的局麵就是如此,他們已經成為了無根浮萍,成為了中華聯邦必然要鏟除的敵人,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搏一條生路而已,如果生路已經沒有了,他們的結局是注定的。
毀滅。
左思右想之下,秦鉞隻能閉上眼睛,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哀歎之色,緩緩道:“大人,事已至此,隻能聽天由命了,如果俄羅斯人不願意接受我們,我們就真的沒有任何退路了,與其活著受辱,不如拚死一戰吧。”
鬆筠聽秦鉞這麼一說,頓時大為不滿。
“咱們有人,有錢,有糧食,有兵器,還有那麼多的馬,為什麼要在這裡坐以待斃,秦掌櫃這麼快就放棄了嗎?”
秦鉞聞言,一陣苦笑。
“不放棄又能如何?大人,眼下咱們就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蘭芳人建立起了一個中華聯邦,把咱們當成大清餘孽,俄羅斯人又不願意接受咱們,咱們被夾在中間根本沒有退路啊!”
鬆筠緊鎖眉頭,來回踱步,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秦鉞。
秦鉞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他居然從鬆筠的臉上看出了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大人,您為什麼這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