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再等等。不過見麵之後,又該當如何?”曹仁也有些把不準劉備這人的性子。
“將軍何必憂慮,隻消和劉備說明目前形勢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也是任由劉備自己去決定吧,如此梟雄人物,怕也隻有主公能夠應對了。”程昱拿起案幾上的碗,喝了一口裡麵的水。這兩年來,因為四處奔波,再加上兗州糧草不濟,所以在曹操入住兗州之後,全麵禁止釀酒,違者重罰。
“報,小沛城射出一封書信。”正說話間,一個士卒跑了進來。
“拿來我看。”曹仁直接伸出了手,將書信看了一遍,又遞給了程昱,“先生,劉備願意出城。”
“那我們就城外一件,我也要好好見識見識,這劉備是如何的梟雄。”程昱將書信拍在了自己的案幾上,眼神陡然一變,似乎蘊含了不少的殺機。
“主公,馬上就到彭城下了,我等也可以馬上安營駐紮了,要不要先攻城試試?”夏侯淵過來請示。
“妙才先去準備,此番攻城之前,我要先攻心。”曹操直接回駁了夏侯淵請戰的想法,“等安營紮寨之後,先去城下叫陣,讓那陶謙老兒出來說話。”
路上的時候,曹操就和郭嘉、荀攸兩人商議好了,此番出征,就是為了向徐州拿糧草,所以即便是攻城,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當然了,如果能直接拿下徐州,那曹操也不會客氣,隻是憑著目前的情況,可能麼?
“奉孝,你和那個孩子商量好的事情,也可以開始準備了。你要的弓箭手也全部給你配齊了。”曹操轉頭和自己並排而行的國家說了一句。
“主公且放心。”
彭城下,曹操帶領著自己的兵馬來到了城門前。
“讓陶謙老兒出來答話。”曹操策馬上前,典韋則是靠後了半個身位,護衛在曹操身邊。
“曹賊,此刻呂布占據兗州,抄了你的後路,你居然還敢來侵我州郡,難道不怕自己曝屍荒野麼?”過了沒多久,就見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走了出來,大聲的對著下麵說道。
“陶謙老兒,你指示手下士卒害死我父親,聽說我父親的財貨都已經入了你這老兒的私庫了,今天我這個做兒子的,就是來拿回屬於我父親的東西,另外,就是拿了你這老兒的人頭,到我父親墓前祭拜,以告慰我父親在天之靈。”
“曹阿瞞,你休要血口噴人。你父親的事情,明明就是張闓見財起意,才作出了殺害你父親的事情,怎麼和老夫有關,老夫和你父親也是相交莫逆,派兵護送乃是好心,又怎會加害你父親。”陶謙見到曹操舊事重提,倒也是不慌。
“陶謙老兒,你說的倒是輕巧,什麼好心護送,那張闓明明就是你指使的,前番退軍,曹某就一直在搜查相關的軍士,不巧,前幾日被我找到了張闓的親衛。”曹操對著身後揮了揮手,“來人,把人帶上來,也讓徐州的百姓好好的看看陶謙這仁義道德的臉麵。”
隻見從曹操的陣中押出一人,蓬頭垢麵,也是看不太清相貌,更兼身上已經受了不少的刑,走起路來也是踉踉蹌蹌的。就見人被推搡到了城下,曹操也是狠狠的抽了此人幾鞭子。
“此人原本乃是張闓親衛,當日張闓見財起意,殺害我父親,此人也有參與,今日將他押到陣前,就是為了揭穿陶謙這虛偽老匹夫的真麵目。”曹操衝著城上大聲喊著,然後又用鞭梢點了點這個蓬頭垢麵的人,“當日什麼情況,你自己說吧。”
“當日,張闓對我們幾個說,陶謙這個老匹夫看中了曹大人的億萬家資,所以讓張闓動手,得手之後,所有的財貨四六分成,陶謙拿六成,張闓拿三成,餘下的一成,由我等參與之人平分,小人也是一時貪念。結果張闓剛剛得手,就被一群蒙麵之人衝殺,小人最後也是靠躲在茅廁裡才躲過一劫。”
“事後,小人一路跟隨這群人,結果這群人運送財物,最終進了陶謙的府中。”
“什麼?他說謊!他胡說!我沒有?”陶謙聽完了這個人的陳述之後,也是心情激動,直說自己沒有。
“快,殺了他,彆讓他再說下去了。”一旁的曹豹也是發現了不對勁,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這人再說下去了。隻見得身邊的弓手猶豫不決,隻是一把奪過了弓箭,彎弓搭箭,瞄準射擊,一氣嗬成。
”小人自知有罪,但還是想揭穿虛偽匹夫的真麵目,以慰其他幾個枉死的兄弟在天之靈,所以苟活至今。今天既然已經揭穿了陶謙老匹夫的真麵目,也是無顏苟活”之間一支羽箭從城頭飛下,將人射殺當場。
看著身邊的身死了,典韋立刻就揮舞起了雙戟,護著曹操後退,至於其餘幾個士卒,也是見機不對,立刻後撤。
“曹豹,莫不是殺我父親,掠我財貨也有你一份?不然陶謙又哪來的兵馬圍殺張闓?”曹操馬鞭指著城頭上大罵。
陶謙看著已經被射死的那個“親兵”,在看看周圍的徐州重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心頭火急,說不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