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三個月為期,賭你輸了,當著親衛營的所有人,給我磕頭認錯。”陳信也是極有自信。
“哼哼,你還沒說你輸了怎麼樣呢?”曹休也是不肯罷休。
“我不會輸。”陳信也是絲毫不讓。
“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輸。”曹休也有些不可置信。
“不會輸就不會輸。若是我輸了,我也當著眾人,向你磕頭認錯,這樣總公平吧?”無非也就是磕頭認錯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反正對陳信來說,這些都不重要,而且自己也不會輸。
“好,一言為定,子修,你來做證。”
“那是不是還要簽字畫押?”
“這是自然。”看著陳信居然還敢簽字畫押,曹休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到時候即便陳信真的不磕頭認錯,自己也可以拿著這張紙在眾人麵前奚落他一番,到時候看他還有沒有臉一天到晚的裝神弄鬼。
“文烈,陳信,你們這又是何苦呢?”曹昂也沒有想到,兩個人會走到這一步,而且這個賭約一旦成立了,若是一方輸了,無論是否履約,也都無法繼續有臉待下去。
嗯,可能是曹昂想多了,陳信似乎對這種不太在意,他大不了回去種地,可是曹休呢?他接下來又有何臉麵繼續待下去?
“是啊,這種賭約如何使得,不如換個彩頭,文烈,主公不是給了你一把寶劍麼?不如用他做彩頭?”夏侯尚也是出來打圓場,希望兩人更改賭注,這種方式,有點類似於鄉間小兒的兒戲。
“也是,若是文烈輸了,怕是麵上也不太好看,不如就換個賭注,若是我輸了,幫你改良一副鎧甲如何?或者是兵器,再不行,給你重新研製弓弩都可以。”陳信也是說著,至少這些賭注自己也能夠實現。都三十幾歲,快四十歲的人了,不再迷戀那些扭腰扭屁股的小姑娘,反而是對於鍛造刀劍,製作鎧甲,還有一些木工改裝產生了興趣。到了現在,雖然沒能記住全部都過程和細節,可是至少知道一個大概,仿製起來應該也不會太難。
“不,伯仁,你也彆勸了,就用這個做賭注。”曹休聽到了陳信這麼說,覺得這是故意的,而且曹操送給自己的這把佩劍,自己也是極為喜歡,怎麼能夠隨意的拿來做賭注呢?
“子修,你就幫我寫下文書,一式三份。”此刻的曹休更是聽不得任何人的勸告,曹昂看著他都樣子,也是搖了搖頭,開始磨墨。
他怕是此刻自己不寫,這家夥會直接上手自己寫一份,到時候這賭約還不知道會寫成什麼樣子呢。
在曹昂和夏侯尚的見證下,兩個人就立下了賭約,還摁了手印。陳信看了看文書,然後就將它收入了懷裡,然後就離開了曹昂的大帳。
“文烈,這次你太莽撞了,怎麼能夠立下這樣的賭約,若是你輸了,今後又怎麼能夠在主公麾下立足?”看著人似乎已經走遠了,夏侯尚立刻就著急起來,他一向佩服曹休的膽氣才乾,覺得他今後必然是有一個大前程,若是因為這點意氣之爭就毀了自己的前程,也太過可惜了。
“你以為我就會這麼輕鬆點讓他贏麼?明天一早,我就把賭約公布出去,到時候曹家的和夏侯家的,自然知道該怎麼辦,哼哼,難道還壓不住一個平頭百姓?”曹休也是將手中的文書收好,然後等著看陳信出醜,若是陳信到時候來求自己,那麼自己也不是不能抬抬手,放過他,隻不過到時候也要看他的心情了。
“文烈,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曹昂當然不想看著曹休輸了,父親和自己的談話中,也是隱隱透露出,會讓曹休和夏侯尚作為典韋的副將管理親衛營一段時間,也是當做一種磨練,今後肯定還會大用的。若是這次真的輸了,可能都不一定能夠在親衛營內待下去。
“你就這麼對我沒信心?”曹休還有點不肯罷休。
“罷了罷了,隨你吧。”想了想,曹昂也是擺了擺手,隨曹休自己去吧。
回到了自己的帳中,陳信又掏出了懷中的賭約,就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又將它小心的卷了起來。右手握著,用這寫著賭約的竹簡輕輕的敲擊著左手,似乎也是在想著該怎麼辦。
過了一會,陳信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將這竹簡拆開了之後,放到了油燈上,看著火苗漸漸的將竹簡點燃,然後慢慢的燃燒起來。這賭約拆開了,總共也就十片左右的竹簡,陳信將它們堆在一起,就在自己的帳中燒了。
第二天一早,營地裡的訓練就繼續開始了,此刻的訓練,除了每天半個時辰的固定隊列訓練以外,剩下的訓練則是長跑、還有一些基礎的力量訓練。陳信等著十天之後,對這些人進行十公裡的測試,到時候隻要有人掉隊最後了,或者是敢故意慢下來,拖整個隊伍的後腿,那麼他們給恐怕也會後悔莫及。
第二天一早,整個營地裡就傳遍了陳信和曹休兩人的賭約,所有的士卒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陳信,有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也有為他感到可惜的。畢竟,自己這些人,怎麼鬥得過這些有權有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