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現在由曹公親自宣布名次。”陳信看了看台下的那些鼻青臉腫的士卒,想了想,還是回去種地比較好,眼下就已經鼻青臉腫了,回頭上了戰場,那肯定是小命不保。
最後的結果,管承和曹子明得了第一,而最後的兩位,則是青州軍曲四和夏侯任墊了底,作了最後兩名。根據比試的規矩,所有人都當場行刑。
兩人倒也是硬氣,硬是忍著痛,隻是悶哼,沒有叫出來,而典韋也是根據事先商量好的,手裡留了力道,這鞭子,也是象征的意味更重。
之後,在曹老板的講話之後,陳信也是宣布下午休息半日,殺了豬羊雞鴨,準備吃一頓。除了墊底的那兩隊,其餘人都是興高采烈的跑去夥房那邊幫忙了,手忙腳亂的開始剝皮去毛,也是好一番熱鬨的景象。
那墊底兩隊,則是在隊長的率領下,悶悶不樂的回了各自的營地,隻是沒過多久,就響起了幾聲慘叫。其他人聽到了這聲音,也是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就在各自隊長的勸說下,繼續投入到殺雞宰羊中去了。哪有什麼能比得上晚上的一頓好酒好肉來得重要的。
“瞎聽什麼?如果這次,咱們不儘心儘力,那挨打的,可能就是咱們了。”其中一個士卒看著身邊的同伴伸長了脖子在那邊張望,也是趕緊勸說。
“想想也是,不但要挨打,還得要挨餓。你說說,這陳公子怎麼就這麼狠,人說當兵吃糧,總不能克扣糧餉吧?”這個士卒,似乎還有些意猶未儘,隻是低下了頭,小聲的問著。
“屁,你看看,那些曹家的,還有夏侯家的,原先不是在訓練的時候各玩各的,當初合並的時候,還老大意見了,可是這次比試,還不是一樣,沒看到咱們徐帥他們都停下腳步幫著那個曹十八,不然咱們這對隊估計就算不墊底,也是夠嗆。”老兵用力的扯下了一把雞毛。
“你說,這陳公子這麼搞,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可是聽說了,說他想為我們青州軍謀一條出路?”這名士卒小心的張望了一下四周,看到了沒人注意自己,也是湊了過去,小聲的說了一句。
“這消息你從哪裡聽來的?”一聽到了這話,這士卒也是緊張的看了看周圍,看到沒人注意到自己這邊,倒也是鬆了口氣,“你小子可彆亂說,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
這邊熱鬨萬分的在準備吃食,大帳中也是極為熱鬨。
“惡來,我可是沒想到啊,你居然練兵還有一手。”看著一個月不到,居然就有了這般的氣勢,曹操的心中也是極為的高興,雖然也是從各個軍營裡麵選出來的精銳。
“主公過譽了,這都是信的功勞。”典韋聽到這話,也是立刻謙虛。
“惡來,莫要如此,每個人做了什麼,我心中有數。你也不必將功勞退讓。”曹操擺起了手,阻止了典韋繼續說些什麼。
“聽說,文烈你們兩個人打了賭?”打斷了典韋之後,曹操就立刻轉向了站在邊上的陳信和曹休兩人。
開玩笑,這大帳內內哪有自己的座位,不論是陳信自己,還是曹休,此刻都是不夠格坐的。
聽完了這話,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是被陳信和曹休兩人吸引,畢竟之前這打賭的事情,可是鬨的沸沸揚揚的,而且賭注也是極為特彆。更不用說傳言兩人還簽下了賭約,還是曹昂作證。
麵對著眾人的目光,曹休有些撐不住,自己當初那麼大言不慚,結果卻並不如自己所想,有些屯和隊裡麵,已經開始相互幫助,並不是自己當初所說的那般。臉也是紅的坐不住了,正想著就此起身認輸,卻聽見耳邊一個聲音傳來。
“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居然還和休公子打過賭。”
“那些人不過是好事之徒,還言之鑿鑿的說什麼簽了賭約,還是大公子作證,這些人純粹就是無聊,是吃飽了撐的。”在曹休答應之前,陳信就立刻出言。
“我都不知道自己簽過這麼一份賭約,若是賭約成立,那麼此刻我就應該拿出來,光明正大的要求休公子履行諾言。”
“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到小子的帳中去看看,到底有沒有這麼一份文書。”
開玩笑,這可是曹休,在曹仁夏侯惇他們一代將領退出舞台之後,可是鎮守了東南麵好幾年的人物,也是曹操一力提拔重用的人。
曹休聽到了這番話,也是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陳信居然會在自己贏了的時候,矢口否認有這麼一份賭約的存在。
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捅了捅。
“休公子,在下可曾和公子立過賭約?”陳信目光灼灼的看著曹休,心裡則是在默念著。
老子都這樣了,你可千萬彆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