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還有伯仁哥哥,他也沒有回來。”
“爹爹回來的時候,很生氣,肯定是大哥惹他生氣了,他不好意思回來了。”
“哪有,你們子修哥哥有事情,等他忙完了這陣子就回來看你們了。”曹休麵對著這一群孩子,心裡也是有些煩躁的,一個個小家夥,問的問題,也都是稀奇古怪的。
“兩位公子,家主有請。”一聽到這話,曹休就感覺是天賴福音,立刻就打發了這些小鬼頭,然後跟著仆從向曹操書房那邊走去。
“你說,我要不要和主公說明?”夏侯衡想了想,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
“說什麼?怎麼說?又怎麼確定?”曹休也是老實不客氣,雖然陳信保住了自己的麵子,可是他依舊難以接受他就是那個被夏侯淵扔掉的孩子。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曹操也沒有放下自己手中的竹簡,隻是說了一句“進來。”
“跪下。”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曹操壓根就沒有看過曹休一眼。將自己案幾邊上的兩卷竹簡扔在了地上。
“你自己撿起來看看吧。”依舊沒有看曹休一眼,隻是單單的說著,完了還將手中的竹簡卷了卷。
“侄兒知錯。”曹休打開一看,這就是自己當初簽下的賭約。
“哦?你可知,你錯在何處?”聽到了曹休這麼說,曹操也是故意問道。
“錯在不應該與人博彩。”曹休也是老老實實的答道。
“就隻是與人博彩,立下賭約麼?你可知,為何我隻拿到了兩份?”
曹休此刻早就想明白了,這兩份賭約,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和曹昂的,至於陳信的為什麼沒有出現在曹操的案幾上,曹休一時之間也是想不明白。
“你以為你就是錯在和人賭約麼?這賭約算什麼?”
“什麼軍令?什麼軍紀?這些重要麼?”
“我告訴你,都不重要,我對你很失望,文烈,我失望的是,你居然拿軍心去賭。一支軍隊,若是要百戰百勝,那就必須要上下一心,當年十八路諸侯討董,若不是各鎮諸侯各懷心思,我們早就打到洛陽,打到長安了。”
“這大漢的江山也早已平定,百姓也可以恢複生產,還用得著你我在這裡相互爭鬥廝殺麼?嗯?!”
“你都不如陳信看得明白,意氣用事,不能容人,那你今後又如何號令千軍萬馬?”
聽完了這些,曹休也是將身體伏的更低,連同邊上的夏侯衡也是。
“要有大胸懷,這天下,非一日可定,你若是這樣不能容人,又如何能夠幫到我,幫到子修呢?”
“叔父,侄兒知錯了。”曹休此刻,也是為了自己愚蠢的行為感到羞愧。
“你以為我看不到你們的動作麼?你們這些東西,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
“文烈,我對你的期望很重,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這份期望,同樣的,也希望你能夠好好反省,也要學學陳信。在這一點上,陳信做的比你好,至於他的那份賭約,估計早就已經銷毀了。”
“是,叔父,多謝叔父教誨。”
曹操擺了擺手,讓曹休退了出去,自己繼續就著的燭火的光看起了書。
天還蒙蒙亮,芨就起來了,看著床上依舊發燒的陳信也是束手無策,對於這種情況來說,最好的情況就是找醫師再來看一看。打發著嚴和勇兩個人出門去請,自己則依舊在屋內悉心照顧著。其他幾個人,也被安排了各自的活計。
沒多久,之前的那個老醫師又被請了過來,老醫師繼續號了脈,又看了看其他症狀,也隻說是先等陳信把燒退了再說。
“就沒有彆的辦法降溫麼?”芨有些著急,若是再這麼燒下去,人也要燒壞了。
“自然也是有的,隻是怕是不好做,而且也不一定有效。”老醫師看了看院子裡的人,又猶豫了片刻,
“隻要老先生肯說,我們就願意做,還請老先生明言。”說完,芨就跪了下去,剩下的其他幾個人,也是跟著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