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處理完這一切之後,則是將剛剛看到的一幕趕緊上報給典韋和曹昂知曉。
一股暗流在營地內傳播著,夏侯尚看到了這一幕,也是立刻就找到了典韋和曹昂,將情況說了之後,也是想看看兩人是否有辦法。
若是一個不好,這一群訓練有素的銳士鬨將起來,恐怕還真的得調集大軍鎮壓才是。
曹昂身邊的那些宗族立刻就有人嚷嚷著,想要直接驅逐了青州軍。
“混賬,你們這是要讓我父親言而無信麼?如此驅逐,我父親又如何能收兗州士民之心?”
麵對這種建議,曹昂恨不得直接就抽出長劍直接劈了他們,什麼狗屁主意。
“伯仁,派人去看看,文烈和阿衡回來了沒有?如果回來了,趕緊讓他們過來一趟。”
“喏。”夏侯尚聽了這道命令,也是立刻就走出營帳,讓人去尋找曹休和夏侯衡了。
“典校尉,你是父親身邊的親衛,這一年多來,也多賴你保護,父親才躲過多次的刺殺。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曹昂也是沒有辦法了,眼下的局麵還能控製,可是長久下去,這些士卒總會有爆發的時候。尤其是青州軍,本身就是脫胎於黃巾,若是真的再次反叛,到時候無論是嘯聚山林,還是衝擊州府,都會給兗州造成莫大的破壞。
眼下兗州難得平靜,曹昂實在看不得如此大好局麵被一朝破壞。
“大公子,你也知道,俺就是一個大老粗,俺一竅不通啊,練兵這些事情,也都是陳信在管著。”典韋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抓麻了。
“陳信,陳信,難道離開了陳信,這親衛營就練不下去了麼?”莫名的,曹昂心頭一陣的煩躁,再也無法保持之前謙和溫雅的形象,直接就開罵了起來。
“要不,還是派人送個口信給主公?”這時候,曹昂身後的家兵也是出言。眼前這事,肯定不是自己能夠決斷的,好好的親衛營,如果真的出了點什麼,那無疑就是打了曹操的臉麵,也會讓好不容易收攏的兗州士民之心再起懷疑。
“那還不趕緊去?”曹昂瞪了這人一眼,然後繼續坐在帳篷裡麵,可是無論如何,都坐不住,隻能是帶著剩下的人開始在營地裡巡視起來。
一直到了日落時分,芨才從陳信的屋內,隻是頭上的發髻卻是變換了形式,原本的丱發變成了發髻,帶著一身的疲憊。(都彆想多了,才十一二歲的年紀,哪裡有這個能力?還是說,你們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有了這方麵能力?隻是在心理上和儀式上變化了一下而已。
看著芨從房間內出來,幾個人也是紛紛的跑了過來,看著芨。
“都散了吧,信哥的燒降下來了。”芨看著院子裡的其他人,也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陳勇則是看著芨的樣子,目光中透露著複雜的意味,然後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直接就打開了院門跑了出去,水看著陳勇的樣子,似乎是想要跑出去追,可是身後卻又傳來了聲音。
“水,陳丫,讓你們兩個人熬的粥熬好了沒有?放點鹽巴,趁著信哥現在還醒著,趕緊端過來喂一點。”
“還有,之前典夫人送過來的人參也拿一點來,不用太多。”
“嚴,信哥叫你進去。”芨在院子裡看了一圈,然後找到了嚴,至於跑出去的勇,也就隨他去吧。
大家一路上相互扶持的過來,也應該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明白才是,陳信才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因為陳信,才是連接著典韋。
出了一身汗的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也是黏糊糊的,就又去出發打了一些溫水回到自己的房間擦洗起來,剛才在被窩裡不著寸縷的抱著陳信滾燙的身子,自己也是被逼出了一身汗,偏偏那老醫師也沒說要這樣抱著多久,結果就連自己也被陳信的體溫捂得大汗淋漓。坐在自己床榻上的芨則是想著陳信醒來後的事情。
醒來後的陳信,腦子還是昏昏的,整個人也是提不起勁,略溫的水下肚之後,整個人似乎也有了點力氣。
“現在什麼時候了?”聲音極為的嘶啞和低沉,若不是陳信用力,芨幾乎就聽不見了。
“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可把我們幾個都嚇死了。”給陳信喂了兩口水之後,看著陳信能夠開口說話,心裡也是放下了不少。
“去叫嚴進來,有事情要他去做。”陳信有氣無力的吩咐著。
“好,你先喝點水,我馬上去叫他進來。”芨略帶羞澀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隻是手忙腳亂的,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整齊有序,又手忙腳亂的給
“下次喂水,少少的放點鹽,對我恢複有好處。”陳信看著眼前這個一路走來,一直充當著大姐姐的身份照顧著自己這些人的芨,此刻的心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總不能說,自己兩人還是個孩子,自己啥也做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