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和曹昂兩個人一路都沉默著,對於剛才的一幕,陳信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也是有太多的疑問,而曹昂則是不知道該如何跟陳信解釋。
對於陳信是夏侯淵的兒子這事好解釋,可是自己又該如何解釋陳信被扔了呢?夏侯淵那麼多的孩子,為什麼又偏偏扔了他,這讓曹昂怎麼解釋?
想來這事也隻有夏侯淵本人來才能解釋的通了,不過夏侯淵會好好的和陳信解釋麼?鬼才知道他會不會解釋,看看夏侯衡就知道了,夏侯淵過來給陳信唯一的解釋,恐怕就是一頓鞭子。
兩個人各懷心事,七拐八拐的來到了陳信的住處。
“信,你,早點休息。過幾日收拾好了,我們就返程。”曹昂送陳信到了院門口,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日,我再帶你轉轉。”
“小蓮,母親說了,這幾日你就跟在信的身邊好好服侍,缺了什麼就去和管家說,不能怠慢了。”臨走時,曹昂又對著母親身邊的貼身侍女小蓮吩咐。
“喏,公子放心。”小蓮福了福,應下了。
進了自己的這處院子,倒也是挺大的,還有幾個仆人在邊上等候著。
“公子請隨我來。”小蓮帶著陳信熟悉了一下陳信的住處。
等到熟悉完了,陳信看著時間還早,就直接坐在了廊下,兩條腿空蕩蕩的晃著,腦海中卻是思考著剛才的那一幕。
“小蓮姐,我心中有些問題想不明白,不知道能不能問你。”想了許久都沒有想明白,陳信索性也就不想了,空想沒有任何的意義,還不如先問些情況。
“公子請問。”
“剛剛在老婦人的院內,那位坐在老婦人邊上的人是誰啊?”陳信對於那個全程有些緊張,最後還激動離場的婦人心中印象深刻。
“是我們夫人的妹妹。”
“你們夫人有幾個妹妹?”陳信也有些好奇,隻是追問了一句。
“若是親妹妹,那就隻有這一位。”
“可是嫁給了妙才將軍?”陳信想著,曆史上夏侯淵和曹操可是連襟。
“正是。”
“那她為何,”陳信有些想不好怎麼形容了,“為何最後如此離場?”
“主人家事,不是我等奴婢可以擅自揣摩的,更不是奴婢可以非議的,奴婢也不想挨家法,還請公子恕罪。”一想到陳信還要問這個,小蓮立刻就閉了嘴。
曹操和丁夫人治家極嚴,若是讓人知道了自己胡亂猜測,甚至隨意編排,即便自己身為丁夫人的貼身婢女,也是少不得一頓皮肉之苦,之後輕則去做雜役,重則直接發賣,甚至打死了事。
陳信見著不能繼續得到更多確切的消息,也隻能是作罷,隻是心頭的疑惑卻是更重了。
第二天一早,曹昂就過來找陳信,卻發現陳信早就已經起床了,正在做每日的練習。
“信,看著你的樣子,似乎沒有人指點過你武藝,你這揮劍,根本就不得其法,而且更沒有步法配合。”曹昂在邊上看了一會,就發現了陳信的問題。
“也就是典叔父抽空指點了兩下,平日裡也就是自己瞎練,有些招式也是子修哥和文烈哥你們指點的。”陳信見到曹昂來了,也是停下了練習。
“回頭給你找個好老師,教你練劍,至於其他的武藝,到時候再看看吧。”陳信既然是夏侯淵的兒子,而且本身對曹家也是有好感,曹昂也就更加願意在陳信的身上投資了,開始為陳信操心起學武的事情。
“那就謝謝子修哥了。”陳信也是應承下來,“對了,你不用去整理行裝麼?”
“整理什麼?這些事情自然有母親和一眾姨娘,還有管家他們操持,我帶著你在譙縣再轉一轉,看看譙縣的風光。”其實,曹昂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帶著陳信多熟悉熟悉曾經的環境,期望能夠幫助陳信找回失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