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呂布就打算繼續去後麵喝酒,可是卻被陳宮一把把住了手臂,用力的手指居然掐的呂布都有點疼。
“公台?何必如此?”
“當真不投降?”陳宮目光灼灼的看著呂布。
“答應你了,不投降,不投降。公台辛苦了,還是先去休息吧,指不定下次攻城是什麼時候。”呂布一把甩開了陳宮的手,朝著裡麵跑去。
深夜,下邳城下出現了兩個身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城頭就放下了繩索和吊籃,直接將兩人吊了上去。
“主公,我等有辱使命。”被派出去的兩個信使,一見到呂布就立刻說道。
“如何,袁公路怎麼說?”呂布也有些急切,眼下也隻有袁術能夠救自己了,當然,代價就是自己的女兒要給袁術的兒子做妃。
“他說,要讓主公先將小姐送去,然後才肯派兵救援,這一來一往,又要耽擱好幾天。”
“袁術小兒。”呂布一聽這個結果,心裡也是知道不好,但眼下的情況,也隻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隻是就這麼送自己女兒出去,也要和自己的夫人嚴氏商量一下。
“如何?要將玲綺送到袁術那邊?”嚴氏和貂蟬一聽說居然要將女兒送了過去,心中頓時就不樂意了。她和呂布成婚多年,也就隻有呂玲綺這麼一個孩子,就這樣白白的送出去,今後估計也是再難相見,生死什麼的,就更加顧不上了,於是就立刻不同意。
至於貂蟬,也不過是一個妾室,雖然呂布寵愛非常,可是呂布現在就呂玲綺一個孩子,她可是不敢說將人送出去。這萬一要是以後,自己在後宅也是沒啥好日子過的,索性就是在邊上默默垂淚,啥也不說。
“哭有什麼用?”嚴氏隻是喝了貂蟬一聲,然後就死活都不讓呂布送女兒出去。
“夫君,眼下曹操圍攻這麼多天了,我一個婦道人家雖然隻是在宅內,可是也多少聽說了,這下邳城早就被圍起來了,如果你出去了回不來,光憑陳宮、高順,怎麼能守得住城池?你這次出去,還要帶著玲綺,如果你和玲綺都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辦?”嚴氏隻是勸說著,也就是呂布這人有些兒女情長,看不得女人流眼淚,所以一時之間在後宅也是手足無措。
“夫君,忘了當初在長安的時候了麼?若是夫君有誌天下,妾身自當祝將軍前程萬裡,也請夫君不要以我二人為念,憑著夫君的武藝,還有赤兔寶馬,單人匹馬自然是殺的出去的。”說完這些,嚴氏哭得更大聲了,呂布聽了,心裡更是難受。
隻是這哭聲卻引來了呂玲綺,隻見呂玲綺直接就推開了房門闖了進去。
“父親,父親辛苦養育女兒多年,女兒一直無以為報,若是能舍女兒而保全父母,還有高順叔叔等一眾將士,女兒自當去袁術處,與他兒子完婚。”呂玲綺斷斷續續的聽完了這些,反而是拿出了氣概。一時之間也是讓嚴氏止住了哭聲。
旋即,嚴氏又反應過來“死丫頭不知輕重,這萬軍之中豈是那麼容易的?”
“女兒自小隨著父親他們習武,也並不是沒有自保之力,眼下既然隻能是舍女兒,那女兒便舍了自己,隻盼能夠救下家人和一眾將士。”
“你想好了?”呂布看著自己的女兒,已經十五六歲的年紀,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即便不是國色天香,那也是中上之姿。
“女兒想好了。”呂玲綺堅定的回道。
“呂奉先,你就真的要舍了女兒麼?難道就不能投降麼?”嚴氏一聽,心裡更加的著急,直接就這麼朝著呂布吼了出來。
“奈何公台不許。”呂布有些無奈的說道。
“公台,公台。公台!到底你是主公,還是他是主公,奉先莫不是忘了當初郝萌叛亂之事?”
“他口口聲聲稱呼夫君為主公,可是所作所為,又哪裡是臣子做派?他不過是拿著你和高順、文遠他們當成打手,去為那死去的邊讓複仇罷了。”
“住口!”
“我不住口又怎樣?眼下文遠不知所終,高順、魏續他們也是辛苦支撐,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了戰場上,雖然說將軍難免陣上亡,可你想過他們麼?高順的家小,還有文遠的家小,魏續本是我親戚,可是跟了你這麼多年,哪一次不是為了你出生入死?還有侯成他們。”
“夫君,咱們降吧,隻要夫君降了,那曹操想必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