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高順,陷陣營作為呂布麾下的精銳,和我軍交戰無數,相互之間的血仇是說能放下就放下的?即便是明公自己,也是數次差點死在了高順的手中。”
“明公麾下諸將對張文遠有多不滿,你可知道?”
“我都知道。”夏侯信心中有些難以放棄。
“唉。”郭嘉看著夏侯信的樣子,搖了搖頭,然後就回去了。
夏侯信看著月色,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直接調頭就回了牢房。
急促的踩水聲在牢房裡麵響起,呂布聽到了這水聲,心中也是慌亂不已,一直時間,不知道是該期盼,還是該恐懼。
“高將軍,隻要你能歸降,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即便是我訓練的親衛營,也可以想辦法交給你統領,隻要你能夠歸降。”
“公子眼下的情況,難道就不怕順直接將公子拿下,然後威脅曹公殺出去麼?”看著夏侯信兩手緊緊抓著牢房的欄杆,高順依舊是冷冷的出口。
“隻要將軍歸降,怎麼樣都可以。”
“我與公子素未謀麵,為什麼公子非要順歸降。”
為什麼?夏侯信被高順這麼一問,問住了。
“沒有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夏侯信回過神來,直接吼了回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舔狗模樣,“你就直接說吧,降不降。”
“若是不降,也免得我牽掛在心。”
夏侯信有些緊張的看著高順,緊張的等著高順回複。
“唉,又有誰不想活下去,我願意歸降,但不是降司空,而是降公子你。”
什麼?降我?夏侯信聽到了高順這麼說,也是愣住了。
“你等著,你等我會。”夏侯信匆匆的跑出了地牢,然後大聲的喊了起來。
“來人,來人啊,人都死哪裡去了?”
“誰啊,大晚上的,咋呼啥。”牢頭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等到看清楚了是夏侯信之後,也是立刻就清醒了,這人剛剛進來的時候,可是給自己看了司空的手令的。
“公子何事?”牢頭一臉的諂媚的跑了過來。
“鑰匙,打開牢籠,將高順放出來,我要帶走。”夏侯信也是毫不客氣。
“這?沒有司空大人的手令,小人”一聽說要放人,牢頭就有些猶豫了。
“出了事情我擔著,把高順放出來,我要帶走。”夏侯信也是不管了,直接就從牢頭的手中奪過了鑰匙,然後朝著牢房內走去。
一陣金屬的交擊聲後,夏侯信就直接將高順放了出來。
“公子,公子,我呢?我怎麼辦?”呂布看著高順就這麼被放了出去,心中升起了希望的同時,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早一天出去,哪怕這地牢他隻是進來了才一天。
“等著,現在沒空理你。”對於夏侯信來說,呂布還真沒有高順重要,因為呂布的人品實在是不太可信。而高順麵對呂布這樣的人,都能夠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人品上麵,比呂布可靠多了。
呂布被這麼一吼,居然也是立刻就不吵不鬨了,這也是難得,換作之前,呂布不拿起自己的武器削夏侯信就不錯了。
“你就不怕我故意騙你放我出來,然後逃走?”看著夏侯信的樣子,高順也是好奇的問了下。
“我信你,你不會。”走到了地牢門口,清冷的月光照在了高順的身上,夜風還有些冷,吹在高順已經濕了的衣衫上,夏侯信脫下了自己的鬥篷,然後披在了高順的身上。
這話聽在高順的耳中,瞬間讓高順重溫了一種久違的感動。自從郝萌叛亂之後,呂布也就開始提防自己,除了上戰場,平日裡陷陣營都是交由魏續統領,這無疑讓高順心中也是極其的鬱悶。
“將軍放心,我信將軍。不知道將軍可有表字?”夏侯信問著,總不能以後直接叫名字吧。
“貧寒之家,哪裡來的表字。”高順對於這點,倒也是毫不避諱。
“若是將軍不介意,我給將軍取一個?”
“好。”
“取我信字,叫伯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