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魏延看到了這一情況,也是立刻將弓箭拿在手中。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那樣說不得還會給你留條小命。”就在這時,一個頭插羽毛,敞著胸膛的高大漢子從邊上趕了過來,桀驁不馴的眼神肆無忌憚的盯著魏延,嘴裡叼著一根草根,一把長刀扛在了肩上,衣服也是極為隨意的敞著。魏延看著這人肌肉棱角分明,極有線條,看起來更是極為的囂張,心中也是知道遇到了好手,可是坐以待斃卻不是自己的風格,隻是依舊舉起了弓箭對準了這人。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看看,你那位同伴似乎已經作出了錯誤的選擇,你怎麼選?”看到了岸上的情況,這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短刀,隨意的看著夏侯信,但是腳下卻是微微的擺開了步伐。
“那你有什麼選項給我選的?”夏侯信雖然沒有拔出刀,但是人已經站了起來,左手握住了刀鞘,右手則是探在了刀柄上,笑吟吟的看著對麵這人,“在下陳義,不知閣下貴姓,就算是讓在下沉了這夷水,好歹也得知道誰下的手。”
“審更。”
“不認識。”夏侯信也是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那你怎麼選?是自己跳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
“就沒有彆的選擇了麼?比如,聊聊?”夏侯信也是苦笑了,這種局麵,兩人幾乎就是死路一條,他可沒有這自信能夠在水性上比這個常年生活在江上的漢子還要好。至於岸上的魏延,麵對那麼多人,估計也是打不過的局麵,所以夏侯信很識趣的就扔下了自己手中的長刀。
“喲嗬,小子,還算識相,不過老子不相信你。”審更看到了夏侯信的動作以及神情,也是心頭一鬆,不過長年獵殺的他卻並不覺得眼前這人會真的乖乖聽話。
“那不如靠岸,到時候你們人多,我們就兩個人,更加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不會在我撐船的時候動手?”
“我的同伴還在你的手上,我若是對你動手,我同伴估計也活不了。”
“姑且信你一回。”這審更看了看河岸邊的情況,又看了看夏侯信,又操起了竹篙朝著另一邊過去。
河岸邊,魏延也隻是舉著弓箭,眼下這情況,比起之前的追殺更讓人頭痛,也更難處理。而河中心的船隻又動了起來,隻是魏延看到了船上依舊是兩個人,也知道夏侯信暫時沒事,可是手中的弓箭卻不肯放下。
“小子,乖乖放下弓箭,你家爺爺還可以饒你不死。”這人似乎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隻是將嘴裡的草根吐了出來。
“以多欺少,不是好漢。”魏延又轉頭看了看正在靠近的夏侯信。
“怎麼?還想和我打一場?”這時候,這囂張的漢子倒是打量起了魏延,看著這人也是有武藝在身。
“就怕到時候你滿地找牙的樣子,在你這群手下麵前丟臉。”魏延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就回懟了回去。
“好,若是你能勝了我,我便放你二人離去,這隨身的財物,我也可以分文不要。是步戰,還是馬戰?”說罷,這人倒也是不含糊,也不怕魏延就這麼跑了,直接就讓自己的手下散開,空出了一塊場地讓兩人交手。
“文長,小心。”夏侯信一上岸就看到了魏延的架勢,心知兩人是要對決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看著魏延將文士袍脫下,露出了滿身的肌肉。對麵這首領一看這副架勢,也是隨意的將自己的上衣脫下,隨意的就纏在了自己的腰間,長刀也不再是隨意的扛在肩上,而是高高的舉過頭頂。刀尖在日頭的照耀下閃著熠熠寒光。
“殺。”魏延見到了這個情況,也是立刻揉身而上,直接也是一刀豎劈,打算打亂了對方的起手式,卻隻是見著對方看著刀光襲來,然後隻是一個後撤。魏延頓時察覺長刀要落空,立刻就倒轉刀鋒,橫刀身前。
刷。
一道迅烈的刀光斬下,魏延原本還想要靠側身躲閃,卻發現自己刀光太快了,隻能是左手托舉刀背,一招硬扛。
當。
魏延被這一道直劈打的退了兩步。
咦?有點意思。
對麵看著魏延居然能夠抗下這一擊,心中倒也起了爭勝之心。手中長刀也是不停,立刻朝著魏延卷去。
魏延看著長刀再次襲來,也是立刻揮刀格擋,間或一兩式反擊,倒也是把對麵這人逼得後退兩步。
叮鈴鈴。
眼看著二十回合過後,自己居然還沒有拿下對方,眼中厲色一轉,卻是甩出了一根鐵鏈,上麵掛著一個鐵球,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甩出去的時候,居然還會有鈴鐺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