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趕緊去攔住他,攔住他!”
“許褚,許褚呢?趕緊讓許褚皇宮門口,這小子若是不聽,就算是綁,也要給我綁回來。”
曹操一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是一驚,然後立刻就開始讓人找許褚去攔下,估計也就隻有許褚此刻才能攔得下夏侯信了。
“子義,你且回去吧,今日這門,在下是萬萬不會開的。”
烈日揮灑,夏侯信卻依舊極為的陰冷。
“文和先生,今日我隻誅首惡,不罪其他。”
“子義,你可曾想過這麼做的後果?”文和看著這個年輕人,自己固然可以打開了城門放他進去,可是後果呢?自己會受到責罰不說,就是犯下這事的夏侯信,恐怕也是難逃一死,禍及滿門。
可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換個人都忍不下這口氣。
“什麼後果不後果的,我隻想著讓策劃這一切的人全部都死。”夏侯信將人頭扔上了皇宮的城頭,賈詡看了看,居然是伏完的。
“子義,你還是回去吧,莫要讓我為難,即便是曹公親來,也不會如此做的。”
“你可曾想過,若是做了,就是與天下士人為敵,到時候,不但是這些人不會放過你,即便是曹公也放不過你。”
“不放過又怎麼樣?放不過又怎麼樣?今日即便是豁出我這條命,我也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就憑你眼前的這點人麼?”賈詡看了看宮牆外麵逐漸彙集的200多人馬,眼看著夏侯信是準備硬來了,賈詡也是立刻通知身邊的宮門將領準備開戰。
“那加上我呢?”卻見遠處一人,赤兔馬,百花袍,帶著一些甲兵朝著皇宮門口彙集。
“賈文和,你此刻開門,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或許還會饒你一命,可你今日若是不開門,日後再見,隻怕是呂布認得你,手中的長戟認不得你。”
“溫侯,何苦來哉?昨夜城中就已經夠亂的了,若我是溫侯,今日便當應該好生待在家中,一切聽憑丞相處置。”賈詡看到了呂布之後,也是一陣的苦笑。
宮門的整體防禦力量其實足夠,可是賈詡卻是不敢開門,更是不敢射殺了眼前諸人。經過昨夜一事,凡是曹氏和夏侯氏的子弟眼下沒有過來,肯定是有人去押住了,不準他們有任何的動作,不然恐怕眼下皇宮門前,早就不隻是這幾百人馬了,會是幾千,幾萬,直至將皇宮淹沒。
“什麼苦不苦的,他曹孟德不敢乾這事,我呂奉先來乾,我為我自己女婿出頭又如何?”
似乎是感受到呂布的焦躁,赤兔即便是老了,也依舊不停的打著響鼻,四蹄更是不斷的在宮門前刨著地。
“溫侯,莫要讓我為難,今日這宮門是萬萬開不得的,若是真的要開,那麼還請去拿丞相的手令來。”賈詡也是苦笑。
可是皇宮門前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了,許許多多的人開始圍攏了起來,不停的議論著昨夜的事情,對夏侯信報以同情的目光。此刻的大漢雖然是經過了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可是儒家學說卻也有許多分支,最明顯的就是公羊儒的大複仇觀念。
但是皇權就是至高無上的,夏侯信此舉又是在挑釁皇權,哪怕漢室已經衰微,誰都知道劉協不過是一個傀儡,可是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畢竟夏侯信如此作為已經超出了為人臣的底線。
“夏侯信,你可是要造反麼?”總會有人青春熱血,自覺正義的站出來,想要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彆人一二。
“在皇宮門前持兵戈而帶甲士,不是造反是什麼?還有呂布,你個三姓家奴,當初與董卓沆瀣一氣,現在又和曹賊蛇鼠一”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身邊的友人捂住了嘴巴拉了下去,生怕再說下去,眼前的這二位會直接揮刀將他砍了。
也是這人力氣沒有這友人大,所以才能被拖著離開。要是力氣小點,恐怕還拉不住這個送死的人。
“好啊,你是非不分,我算是看錯你了,從今以後,你我不再為友。”被拉下來的這人,心中也是義憤難平,直接就指著自己的友人罵了起來。
友人看著這人,也是無奈的苦笑,然後也便不再管他,徑自離去了。臨行之時,卻是看到了許多士卒都在朝著這邊彙集。這人也是躲到了一邊數了數。
曹純、曹休、曹丕這幾個就就不用說了,後麵還跟著夏侯尚、夏侯霸等夏侯氏子弟,還有樂進、張繡、魏續等外姓將領。
“子義,你這是要乾什麼?還不速速將人馬散了!”
荀彧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