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了夏侯信的樣子,高順立刻就明白了夏侯信這是有事來找自己,和家裡的小妻子交代了兩句,就開始出,兩個人朝著山頂上走去。
山頂的風極大,所以兩人之間的說話也不用擔心被有心人偷聽,但夏侯信還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高叔,原本也不想打擾高叔的清淨日子,可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動用孟傑的話,很難掩人耳目。”
“公子有事但請吩咐,隻要還能用得上我這把老骨頭的,義不容辭。”高順也是直接說著。
“幫我去找三十個人,年歲都在十四五歲左右,以保護人為目的,請高叔幫我嚴加訓練,我隻需要這些人絕對忠誠。”
“公子要保護的是何人?”
“故大公子之子,曹叡。”
“公子要介入立嗣之爭麼?”一聽到這話,高順心中也是一驚。
“不管我介不介入,大哥就這麼一個孩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沒有絲毫自保的能力,武藝和護衛等方麵,還請高叔負責,用藥防毒,我去找華佗那個老家夥。”夏侯信也是說著自己的打算。
可夏侯信想到的,就隻有這些麼?他甚至都已經想到了,讓張明去設計新的內襯軟甲,從而防止一些冷箭。
兩個人聊完了這些之後,又從山頂的藏書樓裡麵找了兩本書拿在手上,然後信步下山。
高順回家之後,立刻就讓妻子給自己打點行裝,而夏侯信則是回到了書院處理日常的事務,等到了三更之時,高順一身的黑衣,趁著夜色從半山腰下山,沒入了無儘的黑夜之中。
而此時的夏侯信家中,也正在接待一個許久未曾出現的人。
“這就是你們這些時日以來探知的結果?”夏侯信仔細的看完了所有的信息審問記錄。
“大哥,都在這裡了。”夏侯嚴也是直接說著。
夏侯信又從中抽出了幾份,將他們在自己的桌案上鋪開,不停的擺放著。
“不至於啊。”夏侯信看了看下人們對呂玲綺死前幾日的起居口供,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呂玲綺飲食什麼都是正常,也如同往常一般陪著曹叡,根本沒有任何的異常,怎麼也不會自殺。
“那封遺書在哪裡?嫂夫人平日裡的書稿可曾帶來了?”夏侯信又想到了那封遺書和筆記,總覺得是有人在故意混淆視聽。
“帶來了,府中精於此道的人也對比驗證過,覺得這封遺書雖然筆跡極為相像,可還是認定是偽造的。”校事府早就對這些事情經過了對比鑒定。
“那你說說,這許昌城中,有多少人陰養死士?丞相府中有沒有?”
“這幾家都在掌握之中,經過了前兩次的清洗,早就所剩不多了,那些還活著的人都能力也都查看過,恐怕是潛伏不進丞相府,也做不得這等事情。”夏侯嚴也是說著。
“這就奇怪了,嫂夫人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尋常人想要殺她也是不容易,這許昌城中可有這等身手之人?”
“有,可是卻也沒有那麼能夠輕易的穿過這麼多守衛的。”
“那你可曾查探過,丞相府內可有這等人物?”夏侯信沒辦法,又將所有的懷疑都轉移到了丞相府內。
“丞相府內最大的就是校事府,又怎麼會容得下其他人陰蓄死士,若是有,恐怕也早就被丞相給挖出來了。”對於這點,夏侯嚴則是言之鑿鑿。
“難道幾位公子手底下,就沒有什麼能人異士麼?你派人去盯著這幾個公子。”夏侯信想了想,還是說著,但是並沒有直接說盯著曹丕。
因為無論如何,他都覺得,最大的問題就是曹丕。
“大哥,你這麼做了,若是被人發現,恐怕這日後難以”夏侯嚴一聽,夏侯信居然要讓自己盯著曹操的幾個兒子,心中覺得這不是很妥當,就怕曹操死後,這些人繼位會給夏侯信穿小鞋。
“盯著就是了,一切的東西,都不許留下任何的記錄,隻做口頭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