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的攻城很野蠻,甚至都沒有勸降這個步驟,一上來就讓自己麾下的士卒朝著城頭衝過去,直接將雲梯放在城頭,密密麻麻的士卒開始登城。
“推下去,把他們都推下去!”
“把他們的雲梯全部給推倒。”
“砸,砸死他們。”
一架架雲梯被推倒,雲梯上的士卒就成串的倒下,這些士卒在慘叫聲中怦然倒下,可潘璋卻毫不在意,眼前的這些士卒,就如同螻蟻,或者僅僅隻是一個數字,這些人死了之後,大不了再去山越那邊抓一批補充就行了。
“攻城,給我攻城,攻進去,就還你們自由!”
自由?!
這些山越出身的士卒就更加拚命起來。
“推下去,將他們推下去。”
整個攻城持續了近一個時辰,直到潘璋發覺士卒後繼乏力,才不得不停止了攻城行動。
“埋鍋造飯,其餘士卒做好防禦警戒。”
潘璋讓麾下的士卒吃東西補充體力,一桶桶的鹽水被提了過來,剛剛在攻城戰中還活下來的士卒,紛紛圍到了水桶邊,拚命的喝起水來。攻城戰這種強大的烈度,會讓士卒流失大量的水份和鹽,若不是為了保證接下來的攻城強度,潘璋也不會將鹽拿出來,因為他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拿下江陵,然後配合大都督攻取江夏,到時候自己和大都督兩軍彙合,再去奪取襄陽城。
中午的飯食終於做好,潘璋難得的將肉食也拿出來,給那些士卒分了下去。
“好好吃,等會攻城要賣力些,誰能攻進去,不但能夠和自己的家人得了自由,這江陵城內的金銀財寶,也都隨你們取。”
自由和錢財的雙重刺激下,原本就在不停的悶頭吃飯的士卒們,扒拉飯食的速度更快了,可誰都不知道,他們也不過是潘璋仕途之上的墊腳石罷了,至於那些自由和財富?
嗬嗬嗬,在江東這個地麵上,他們離開了軍營,離開了自己的麾下之後,難道還能護得住?
這天下,又哪來真正的自由啊。絕對的自由是不可能存在的,至少目前是碳基生物是不可能有絕對的自由的,除了自己能夠感受到的牢籠之外,還有各種法律的約束,甚至是心中的執念。
即便是出家遁世,也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跳進了另一個牢籠罷了,所謂的大自在,又哪裡是真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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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有些頭疼,自己率領三千精銳兵馬在宜都潛伏,本就是想著回頭殺潘璋一個措手不及,可沒想到,昨日宜都城外突然出現了蜀軍的身影,這就讓自己回頭絞殺潘璋的想法變成了泡影。
陳到,也是老相識了。
“叔至,多年不見,向來可好?我在秭歸城這麼多年都沒見老朋友過來相會,我去了江陵,你便要對秭歸城下手,我魏延還要感謝叔至對我手下留情。”
魏延大大咧咧的說著。
“文長,如今丞相承皇叔之誌,矢誌光複大漢,如今我家丞相率精兵前來,便是曹叡親征,我家丞相也視之如土雞瓦狗,何不早早開城投降,棄暗投明?”
“哈哈哈,叔至這話就說錯了,你家丞相先前出兵攻打隴西之地,被子義看破之後給堵了回去,如今率領大軍前來,起初不過是為了救李嚴罷了,怎麼?到了現在胃口就大了,想要吞下荊北麼?念在是舊相識,你還是速速退兵,若是等我率軍出城,我魏延認得你,我手中的鋼刀可不認得你!”
陳到見魏延居然率領精兵潛伏在宜都城,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埋伏自己,心中不由得疑惑,可是軍人始終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今丞相想要拿下宜都城,那麼自己就必須拿下宜都城。
“派個人,將此地的消息傳遞給丞相,其餘人,加緊立起營寨,然後打造攻城器械。”
陳到派了1000多人馬在外圍警戒,魏延這人打法凶悍,不講常理,喜歡主動出擊,將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裡,自己這樣打造攻城器械,魏延必然會出兵騷擾破壞,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魏延始終在城頭觀望,看著陳到戒備森嚴,可內心卻又不甘心,眼看著陳到的營寨外牆差不多都已經豎立,就立刻找人。
“來人,點起800人,隨我出城先殺他一番,等到他立住了營寨,可就難了。”
立刻就有人下去點起兵馬,宜都城東門打開,魏延率領麾下士卒朝著陳到大軍殺了過去,陳到立刻率軍阻攔,魏延憑借著戰馬的優勢,帶著士卒繞過了陳到的防線,在廝殺破壞了一通之後,立刻就調轉方向,通過南門回城。陳到見自己追趕不上,隻能放棄,回頭開始整理營寨,清點傷亡,隻等著鄧芝率領人馬前來之後,設法強攻宜都。
這一戰,魏延出城800人,回來約700人,陳到所部3000人馬,損失700。
魏延勝了一陣,想起自己現在被陳到拖住,又立刻派出人馬,給孫禮報信,免得他不知道此地的情形,真要是玩過火了,恐怕江陵城搞不好真的會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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