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
“小妖精,你說的你那清荷姐姐在哪?莫不是與其他男人在一塊吧。全\本\小\說\網”站在客棧的門口,胡老三一把摟住蓮香,疑問道。
“便是彆的男人又如何,爺您難道還會怕他不成?”見及客棧平靜如常,心中大定的蓮香忍不住嬉笑一聲,忍不住在大堂內一個輕巧的旋身,便如一朵玄色的雲朵一般在從胡老三身邊飄走。
見及胡老三麵色漸漸不虞,歡笑過的蓮香這才拿眼挖了這魯男子一眼,巧笑道“我那姐姐雖說和旁人在一塊,隻不過卻不是男人。不僅不是男人,還是個絕代佳人,就怕爺您沒這手段將我們三姐妹通吃哩。”
“切,爺我在京城裡頭這麼多年來又怕了個誰來!便是你這般的小妖精再來幾個,爺的大槍也將你們一塊挑了!有敢攔著的,甭管是誰,爺一概給你撩倒了事!”有哪個男人會在這方麵承認不行的,被人擠著話了莫說是一夜三次,便是一夜七次、一夜十四次郎那也是要“說”的,胡老三作為男人中的男人自然更是如此。
隻見著這胡老三倏地就將蓮香抗在了肩頭,也不管這妖精掙紮,徑直往裡走去。
好在這會兒已然快宵禁了,大堂裡的客人都已然走的乾淨。便是掌櫃與幾個小廝在這南京府裡頭守著這有間客棧也不是一兩年了,對這等荒唐事自然也是見得多了,根本懶得搭理,便是連眼皮子也懶得多抬幾下,頂多是覺著一身玄色裝扮的蓮香略有些眼熟罷了。
而且這客棧之所以開在此處,本來便是做的這些勾欄院裡姑娘們的生意,平日裡似胡老三這般的,人家也早見得多了。因此,雖然蓮香嬌羞不堪地喊叫著,卻未引來旁人多加關注。
待兩人進了天井,蓮香終於掙紮著下來了。
指著客棧唯一的一座獨院,蓮香巧笑道“喏,我那姐姐就在裡頭呢。不僅我那清荷姐姐,我說的那位絕代可也在裡頭哦。”
蓮香旋即又是嬌笑幾聲,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前叫門,卻冷不防被胡老三一把拉住了手腕。
回過頭來,見胡老三一副後悔不迭的模樣,蓮香心裡也不知怎麼的,忽地就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竊喜,便是她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般感覺。
而另一邊的胡老三看著那院門卻是覺得自己今兒個是真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隻是思前想後的,心裡又覺得不甘心,因此一扯蓮香衣袖,將蓮香拉到身旁,放低了聲音問了一句“你確定便是此處?”
“怎的?爺你莫非是怕了不敢進這門吧?我那姐姐可就在裡頭,要不我給你喚她一聲?”蓮香看著眼前這個忽地露出一副懼怕神色的魯男子,眼中露出一副好玩的神色。
“這個……”胡老三拿著張大手,在自己亂糟糟地腦殼上摸了半晌,終於憋出一句話來“要不咱們還是隨便找掌櫃的開個上房,早些洗洗睡吧……”
“啊?”
蓮香正驚訝地發不出聲時,院門忽地從內裡打了開來,露出一張怒氣滿麵,卻偏生稚氣十足的小臉來“又是誰在門外多話,不知這都快晚上十時了麼?”
待見到一身便裝的蓮香時,那小臉忽地又換了一副驚喜模樣“原來是二小姐,快些進來,小姐卻是等你等的急了哩。”說著,便支起自己的半截袖,使著勁又把這院門給推了開來。
“原來是露珠你個小丫頭。”蓮香見著這人,心裡更是歡喜幾分,連忙走上前去,幫著露珠推門。
隻是剛一使上勁,卻發覺這門竟似有千斤重一般,竟然極難推開。即便兩人合力,也不過僅僅推開僅容一人過的縫隙,還得是蓮香這般嬌小身子,似胡老三這般的卻是連半個都進不去的。
“這門怎得這般難開?”蓮香好不容易擠了進去,隻覺得全身上下已然香汗淋漓,忍不住便拿著繡帕使勁扇了幾回,這才發現那胡老三竟然仍然一臉尷尬地站在院子外頭,不由奇怪道“爺你怎的了,我姐姐便在裡頭呢?”
說著,蓮香眼睛裡忽地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雖然不知道怎麼的,可蓮香卻是早早發現了這帶著成王府腰牌的大漢似乎根本不願意接近這院子。或者準確點說,是完全不願意接近蘇瑾——隻看他先前聽著可以姐妹兩個一起伺候他時,蓮香便可肯定胡老三現在的這般模樣決計不是害怕自己家姐姐清荷才有的。
既然如此,這院子裡頭除了自己那位女諸葛般的清荷姐姐外,也就那位在南京府裡頭同樣出名的蘇大家了。
想到這位蘇大家,蓮香忽地又想到自家姐姐的警告,隻覺得心裡莫名的煩躁,更多的卻是對姐姐的不平“也不知這蘇瑾憑甚子能坐穩這大婦的位置,姐姐自己不肯爭,我卻要為姐姐爭上一爭,讓那譚夢花知道我與姐姐的好處。”
帶著這麼一股子氣勢,蓮香臉上忽地散發出一股子極度媚人的味道來,卻讓胡老三看的又是一愣,隻覺得自己跨下那根大甩棍幾乎是瞬間就跳了起來,把那厚厚的兜襠布給撐了個老大的帳篷。
“這妖精!”胡老三暗啐了口,心裡極想把蓮香從那門裡頭拉出來,可卻是死活不敢接近那院門。
他卻是知道,這回若是當真乾了這般粗魯事情,決計就不是受幾頓教訓了,說不得被趕出成王府,乃至於被人一刀刮了扔到亂墳崗去那也是有可能的院子裡頭那位叫蘇瑾的蘇大家可是自家王爺喜歡的,自己若是在這裡頭動了粗,可不就是打自己家王爺的臉麵麼。
說得嚴重點的,那就是跟自家王爺搶女人——即便搶的是蓮香那也是不行的,可不就是正正的自個找死麼!
胡老三又是不耐煩地啐了一口,倒不是心疼那白花花的銀子——畢竟來的容易,又不消他出血出汗,隻是覺得自己與這所謂的蘇大家天生犯衝“都是這勞什子的蘇大家惹的事,便是找個女子都出事!惹不起老胡我還躲不起麼,呸!”
想到此處,胡老三也是個果敢的,不僅是行軍動武,便是這風花雪月上也是。這會兒情知自己吃不著肉了,也懶得在這墨跡,說不得便是連招呼也懶得打,轉身就走。正走到那進大堂的門口,與那院子門隔著十來米遠的時候,胡老三卻是倏地聽到一聲嬌呼,隨後便是一聲驚叫聲。
這叫聲胡老三極度熟悉,不是蓮香又是誰。隻是這會兒蓮香的聲音裡卻沒了那般誘人的調調,反而多了幾分惶恐,卻是讓胡老三心裡忍不住地就是一緊。
說句實話,這會子,對於蓮香這女子,胡老三心裡頭還是頗為惦記的。畢竟這等子會伺候人的,便是在京城裡頭胡老三也是少見著的,即便見著了那也是多在哪家貴公子身下把弄呢,哪輪的到他胡老三把弄。
所以,胡老三先前說的,要把蓮香帶回京城裡去倒也不是虛言。隻不過,出了適才那碼子事情,胡老三卻是不知怎的又對蓮香恨上了。
若是譚縱這會兒在這兒,或可告訴他,這便是愛到深處便是恨,恨到深處也是愛。可惜,譚縱這會兒正在南京府衙的大牢裡頭呆著,而且正有人持著把隋刀對著他呢,卻是沒功夫來給他做這等愛情指導。
隻是那話怎說來著,這不看僧麵看佛麵啊。
雖然胡老三把蓮香恨上了,這會兒便是聽到蓮香的驚呼他也是憋著一口氣懶得去管的,可誰叫蓮香背後還有個蘇瑾呢。蓮香出了事,他胡老三或許還可狠下心來,走上前去啐兩口唾沫以示心中憤慨,可蘇瑾出了事,他又沒出手的話,那就不是他啐兩口唾沫了,怕是要被人打的吐血沫才對!
說來說去,還是胡老三先前想的那般,蘇瑾和他胡老三天生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