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如有誣告,甘受任何責罰。大人既然在此,不如隨在下一起去府衙,也好做個見證。”譚縱鄭重其事地向沈百年拱了拱手,一臉的嚴肅。
“沈大人不介意的話,魏某也願意去做個見證。”譚縱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了過來,一名黑臉大漢領著幾名精壯的漢子走了過來。
“原來是魏香主。”沈百年瞅了那個黑臉大漢一眼,笑著說道,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在下魏七,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黑臉大漢衝著譚縱拱了一下手,說道。
“在下黃漢。”譚縱隱隱約約猜出了魏七的身份,衝著他拱了一下手,他早已經準備好了假名字。
“黃公子,本官覺得你和周公子間可能有些誤會,我看不如這樣,大家就在這裡將這個誤會給解了,也免得鬨上公堂,傷了和氣。”沈百年的雙目中閃過一絲不宜覺察的精光,他想了想,笑著走上前,向譚縱說道。
“在下也是這麼想的,不知道周公子?”譚縱看了一眼魏七,隻見魏七含笑不語,於是點了點頭,望向了氣衝衝站在那裡的周義。
“沈大哥,就按你說的做。”周義見沈百年提出說和,心中難過縱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答應下來,衝著沈百年拱了一下手。
“既然這樣,那麼大家不如就去裡麵談吧?”沈百年聞言微微一笑,伸手一指陶老憨的家裡。
“沈大人請。”魏七點了點頭,衝著沈百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魏香主客氣了。”沈百年笑了笑,客氣了一句話後,當仁不讓地走在了前麵。
“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等譚縱等人進屋後,跟著魏七來的幾個大漢揮著手,衝著圍在周圍的人們喊道。
轟一聲,圍觀的人們立刻散開了,遠遠地站著,衝著這邊指指點點地議論著。
魏七帶來的人和沈百年帶來的人一左一右地立在陶老憨家的門口,一個個橫眉立目,冷冰冰地看著對方,就像是一尊尊神情冰冷的門神一樣。
陶老憨的家裡比鄭大海好上一些,至少屋裡的有著像樣的桌椅,沈百年和魏七分彆在桌子兩旁的椅子上坐下,譚縱和周義立在桌前,陶家的人和鄭虎則站在門口處,緊張著看著屋裡發生的一切。
“黃公子,不知道你口中的汙蔑誹謗和強占財物從何說起。”沈百年看了魏七一眼,笑著望向了譚縱。
“周公子不僅將在下給鄭虎的一張二十兩的銀票據為已有,而且還當眾辱罵在下是傻子,請大人明斷?”譚縱不慌不忙地衝著周義一拱手,娓娓道來。
“你放……胡說,我什麼時侯罵你傻子,什麼時侯我的銀票又成了你的了?”周義原本想破口大罵,可是有沈百年和魏七在麵前,他硬生生地將到了嘴邊的“屁”字給咽了回去。
“大人,那張銀票現在就在周公子的身上,在下能證明它是在下的。”譚縱不理會臉色鐵青的周義,望著沈百年說道,“這張銀票是在下給的招呼,周公子當眾說給招呼銀票的人是傻子,那豈不是公然辱罵在下?”
沈百年聞言,將目光移向了周義,向他求證。
“大哥,在下確實說過給鄭虎銀票的人是傻子,那是因為鄭虎妄圖將小弟的銀票說成是他的,小弟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場有不少人都聽見周義調侃鄭虎的話,因此周義也不隱瞞,大聲說道。
“黃公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張銀票是你的?”沈百年讓周義拿出銀票,他翻看了一下,遞給了魏七,然後沉聲問向譚縱。
“大人請看。”譚縱微微一笑,從懷裡摸出四張二十兩麵額的銀票,遞給了沈百年。
沈百年看了看那四張銀票,眉頭忽然微微一皺,將它們遞給了魏七。魏七看了幾眼後,微微搖了搖頭,將那五張銀票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周公子,你看看這五張銀票有何特彆之處?”沈百年想了想,將銀票拿起來遞給了周義。
“大哥,這銀票還有什麼不同,不都一樣嗎?”周義拿著那些銀票翻看了幾遍,有些疑惑地看著沈百年。
“你看看銀票的左下方。”沈百年聞言,不動聲色地提醒道。
周義再度翻看了那些銀票,忽然怔在了那裡,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銀票上除了有發行銀票的錢莊的印鑒外,每張銀票上還有著編號,周義這個時候才發現,這五張銀票的編號竟然是連號,這樣一來,銀票的歸屬就不言而喻了。
“周公子,你好大意呀,不但遺失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而未發覺,而且竟然還將黃公子的銀票錯當成自己的,著實不該呀。”沈百年見狀,歎了一口氣,說道。
“小弟一時失察,一時失察。”周義聞言,神情尷尬地將銀票放到了桌麵上,訕笑著說道。
“哈哈,黃公子,既然周公子是無心之舉,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讓他在臨月樓擺上一桌酒宴賠罪,你看如何?”沈百年大笑了起來,站起身,望向了譚縱。
“賠罪就免了,那紙婚約?”譚縱搖了搖頭,看向了周義。
周義咬了一下牙齒,從身上掏出婚約,麵無表情地遞給了譚縱。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麼本官就告辭了。”沈百年衝著譚縱和魏七拱了一下手,領著周義走了。
“黃公子,魏某還有事,後會有期。”隨後,魏七向譚縱拱了拱手,也離開了。
“這個魏先生是什麼人?”門口處,望了一眼魏七的背影,譚縱疑惑地問向站在一旁的陶勇。
“漕幫忠義堂八大香主之一。”陶勇高聲回答,臉上漲得通紅,顯得十分激動。
“原來是漕幫。”譚縱聞言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雙目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精光。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