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謝宅至少值一千兩銀子,能用一千五百兩銀子做“嫁妝”,譚縱對謝家可謂是仁至義儘了,這可是謝瑩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呀!
至於謝老黑的死,俗話說的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賭輸了,那麼就要認賭服輸,他投河死了關譚縱什麼事情?
或許就連譚縱也沒有想到,他“恃強霸占”謝瑩的“惡行”就因為那五百兩銀子和謝宅,使得揚州城百姓對此事產生了截然不同的看法,竟然認為他是個風流不羈的情種,為了喜歡的女人不惜一擲千金。
事後,有不少有女兒的人家都跑來黃府打聽還收不收丫鬟萬一被譚縱看上的話,豈不是要飛黃騰達了。
譚縱後來知道這件事情,簡直哭笑不得,看來壞人也不是這麼容易做的。
得知謝瑩帶著大批禮物、峰峰風光回娘家後,謝家在揚州城裡的親戚朋友們迅速就做出了判斷看來譚縱對謝瑩寵愛有加,否則的話豈能如此大張旗鼓地將她送回家裡。
跟紅頂白、趨炎附勢乃是人之常情,先前謝家落敗了,大家自然避之如瘟神,可現在既然有在揚州城裡風頭正勁的“黃公子”的支持,那麼謝家無疑會東山再起,恢複往日的輝煌,因此他們自然要跑過來拉關係,套近乎了,以後可少不了要謝家幫忙的地方。
雖然謝瑩十分反感這些虛偽的人,不過她畢竟不是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了,知道現在是謝家最困難的時刻,需要外人的幫助,因此強顏歡笑地應付著那些熱情的婦人們。
也不知道是誰,無意中提起了死去的謝老黑,謝瑩眼圈一紅,吧嗒吧嗒地掉下了眼淚,那些婦人們也在一旁跟著落淚,一副傷心的模樣,看得一旁的謝良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謝良此時的心情是五味雜陳,當謝瑩去黃府後,躊躇滿誌的他準備大乾一場,帶著那五百兩銀子找到了謝老黑昔日的合作夥伴,希望能與他們繼續聯手做糧食生意,他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在糧食生意上大賺一筆。
可是令謝良失望的是,那些合作夥伴們紛紛以各種理由搪塞和推脫他,有些人甚至閉門不見。
謝良沒有灰心,繼續與那些合作夥伴們接觸,當他宴請一名以前受過謝老黑不少恩惠的糧商時,那名糧商終於告訴了他那些合作夥伴不與他做生意的原因。
令謝良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原因非常簡單,大家是在忌憚譚縱,生意場上並不僅僅隻是拿錢做生意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人際關係
糧商們都知道譚縱和謝老黑的之間的事情,雖然並不是譚縱殺了謝老黑,但怎麼說來謝老黑也是因為譚縱而死,兩家這也算是結了仇,他們要是貿然與謝良做生意的話,豈不是與譚縱作對?
譚縱是誰,那可是連知府大人都奉為上賓的京城貴公子,誰吃飽了撐得去找這種不痛快屆時隻要譚縱在中間下一點絆子,那麼保證他們的生意將血本無歸。
那名糧商好心地告訴謝良,如果他真的還想做生意的話,那麼就離開揚州去彆的地方從事彆的生意,千萬彆再做糧食這一行,因為糧商圈子說大,囊括了五湖四海的人,可是說小,也就那麼些人,都是靠糧食吃飯的,哪裡有個風吹草動的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圈子。
既然譚縱已經要在糧食這一行乾了,那麼天下間還有哪個糧商敢跟他合作,說不定還會去跑到譚縱那裡告密。
得知了這個原因後,鬱悶的謝良大醉了一場,以前在謝老黑的庇護下,他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現在看來,以前的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都是那麼的虛無縹緲,一切他都要從頭開始。
正當謝良無計可施的時候,謝瑩不失時宜地回來了,不僅帶回了大量禮物,充實了幾乎為了還債而被搬空的家裡,而且連那些已經不相往來的親戚朋友也聞風而止,旁若無人地敘起了昔日的舊情。
更令謝良感到意外的是,有幾名先前婉拒與他合作、甚至是拒絕見他的糧商也笑著臉登門拜訪,提出了合作的事宜,條件什麼的任由謝良開。
那些糧商都是聰明人,不與謝良合作是怕得罪譚縱,可現在看來,譚縱對謝瑩那是無比的寵愛,自然也就不會為難謝良,說不定還會暗中相助。
雖然有些離譜,但謝良不得不承認,無形之間,譚縱成為了他的“後台”,那些人都是衝著譚縱來的。
原本處於窘境、無人理會的謝良一時間成為了一個人見人愛的香餑餑,令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虛無感。
就連譚縱也沒有想到,謝瑩這一趟回娘家會引發外界針對謝家的一連串反應,使得謝良的心理經受了一種難以言語的衝擊。
正當謝良與在座的人虛與委蛇的時候,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望了一眼抽泣著的謝瑩後,向謝良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
等到謝良出了房門,消瘦中年人湊到他的耳旁,低聲說道,“我聽說那個黃漢為了瑩兒昨天晚上跟漕幫忠義堂的人乾了一架,田香主為此已經被送進了府衙的大牢。”
“什麼?”謝良聞言大吃了一驚,一臉愕然地望著身材消瘦的中年人,“二舅,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已經托牢裡的朋友打聽了,田開林現在就關在裡麵。”消瘦中年人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消瘦中年人是謝良的二舅,在揚州城裡經營著一家藥材店,與謝家的關係最好,先前謝家人就準備搬到他那裡去住。
當消瘦中年人將昨天晚上發生在大通賭場的事情告訴了謝良後,謝良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他萬萬想不到譚縱竟然會為了給謝瑩出頭而去招惹漕幫,而且還硬生生地弄下了一個香主,這個“黃漢”究竟是喜歡瑩瑩呢?還是彆有所圖?
謝良對譚縱的動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由得望向了屋裡的謝瑩,接著又看向了那些悠閒地喝著茶的男人們,眉頭微微一皺恐怕這些家夥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隻不過誰也沒有說破而已,一直瞞著他。
無論如何譚縱的動機如何,在大通賭場的這件事情上,謝良知道自己欠譚縱一個人情。
同時,他也十分清楚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對譚縱進行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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