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
“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彆的人了!”譚縱見施詩一臉的驚愕,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強人所難,頗為無奈地衝著她聳了一下肩頭。\\\\
在譚縱看來,施詩隻不過是暫時充充樣子而已,應付一下糧商商會的那些人,等他將倭匪找出來後,施詩也就與糧商商會沒有了瓜葛。
“大哥放心,施詩一定儘力而為。”施詩衝著譚縱嫣然一笑,心中不由得一陣泛起一股甜蜜,她很開心自己能幫到譚縱。
譚縱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隻要施詩能穩住糧商商會的那些人,讓外界認為他確有經營糧商生意的心思,那麼他就可以暗中進行調查倭匪的蹤跡。
這個時候,譚縱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然使得施詩正式踏入了商界,開創了一段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商界傳奇,由於富可敵國,因此被人譽為“女財神”。
第二天,譚縱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洗漱完畢後就去客廳去吃午飯。
在餐桌前落座後,不知道為什麼,譚縱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有些地方不對勁,似乎少了什麼,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具體哪裡不對。
侍女們很快就端上了飯菜,譚縱的午飯非常簡單,三菜一湯,葷素搭配。
“黃公子!”譚縱剛準備拿筷子,忽然,門口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譚縱側身一看,一名一襲白衫的青年立在門口處,雙手抱拳,正衝他拱手行禮。
“你是……”望著那名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英俊青年,譚縱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驚訝地看著對方,“施……施詩?”
“大哥,我這身裝扮如何?”施詩見譚縱認出了自己,抬起雙手轉了一圈後,笑盈盈了走了進來。
“好是好,可作為男人的話,太漂亮了點兒!”譚縱上下打量了施詩一番,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原來今天起來後一直沒有見到施詩,按照以往的情形,施詩會伺候他洗漱穿衣,可今天是侍女給他打的洗臉水和拿來的衣服,怪不得他有些不習慣。
“人家本來就是女孩子嘛!”施詩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坐在了譚縱身旁的位子上,“大哥,你說我這樣去糧商商會如何?”
“還少一樣東西。”譚縱微微一笑,起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自己常用的折扇遞給了她,“這樣就完美了。”
施詩一甩折扇,嘩啦一聲打開,似模似樣地在胸前扇著,倒頗有幾份貴公子的氣勢。
譚縱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招呼施詩吃午飯。
吃完飯,施詩去找王胖子,她上午給王胖子打了招呼,讓王胖子令她去糧商商會,算是探探路,見見各位未來的“同僚”。
了卻了糧商商會的這樁心事後,譚縱在書房裡看著宋傑明的資料,他昨天晚上通知了牛阿大,牛阿大今天早上派人將宋傑明的資料送了過來。
這幾十年來,牛阿大已經將揚州城各色人物的資料收集得異常齊全,有些監察府裡沒有的,他這裡也有。
資料上顯示,宋傑明時年四十二歲,關中人氏,十八年前來的揚州城,為人仗義,樂善好施,在鹽商商會很有人緣,十八年來的行事一直規規矩矩,沒有任何的異常。
令譚縱有些失望的是,宋傑明現在不在揚州,在那批糧食運走的半個月前,他押著一批鹽去了蜀川。
根據牛阿大的資料,再過九天就是宋傑明小兒子宋維新婚大喜的日子,在那之前他一定會趕回來的。
如果不是梅姨從組織的內部信息中查出了蛛絲馬跡,譚縱無論如何都懷疑不到這個已經提前半個月離開揚州城的宋傑明的身上。
由此看來,對方的行事異常的狡猾和嚴謹,時常故布迷局。
“親事!”譚縱將宋傑明的資料放在煮茶的小爐子上燒了後,雙手一抱腦後,眉頭微微皺著,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宋維成親的時候,宋家的人一定會全部到場,他正好可以利用宋傑明的這些家人來逼迫其就範。
如果宋傑明態度頑固、不顧家人死活的話,那麼譚縱到時候也隻有大開殺戒,讓這場親事變成喪事了。
“誰在外麵?”正當譚縱凝神沉思的時候,忽然感覺到窗外好像有個人影,在那裡來來回回地走動著,他眉頭微微一皺,衝著外麵喊了一聲。
譚縱所住的小院戒備森嚴,除了施詩外,無人可以自由進入。
施詩已經去了糧商商會,那麼外麵的人究竟是誰?守在院落門口的護院竟然將它放進來。
窗外的人影聞言怔了一下,隨即走了進來。
令譚縱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進來的人竟然是謝瑩,穿著一身白裙,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雙手不安地擺弄著裙角。
譚縱差點忘了,在這個家裡還有一個謝瑩,由於自己的放縱,使得她處於一種超然的地位,雖然她從來也沒有來過自己居住的小院,可是如果想來的話,那些護院是絕對不會阻攔的。
“你找我有事?”譚縱見謝瑩一副忸忸怩怩的模樣,微笑著問。
“我二舅的孫子明天過百日,想請你去,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謝瑩抬起頭,咬著嘴唇,臉頰緋紅地說道,神情尷尬。
如果不是二舅杜遠山親自來說這件事情的話,謝瑩無論如何都不會過來找譚縱,在所有的親戚朋友中,謝良和謝瑩跟這個舅舅的關係最好,尤其在謝老黑出事後,杜遠山不遺餘力地幫助他們。
因此,她必須要給二舅這個麵子,於是忐忑不安地過來見譚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