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
“謝大老爺,謝大老爺!”周敦然的話音剛落,押著那五名死囚的軍士就閃到了一旁,五名死囚聞言頓時大喜,向周敦然道謝後,猶如一頭頭看見獵物的惡狼,嘩啦啦地拖著手銬腳鐐,淫笑著將清秀女子按在地上,七手八腳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全本\小說\網
清秀女子尖叫著,拚命掙紮,可她哪裡是五名如狼似虎的大漢的對手,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撕得爛,春光乍泄。
“娘子……娘子!”受刑獄卒看得肝膽俱裂,雙目通紅地盯著清秀女子,發狂似地掙紮著,被鐵鐐鎖住的手腕很快就磨得血肉模糊。
見此情形,受刑獄卒跪在那裡的家人們頓時騷動了起來,兩名小夥子站起身,想要去救清秀女子,結果被一旁的士兵踹倒在地,圍起來就是一通拳腳。
周敦然神情冷漠地盯著受刑獄卒,如果清秀女子還不足以讓他從受刑獄卒那裡得到想要的東西的話,那麼他不介意一個一個地在受刑獄卒麵前折磨受刑獄卒的家人,直至判斷出受刑獄卒說的是否是真話。
至於受刑獄卒的家人是否無辜以及他們的死活,這就不是周敦然所要考慮的問題了,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找出殺害“候德海”的幕後主使。
周敦然不開口,魯衛民等人自然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個神情陰沉,心中七上八下,要知道這“候德海”可是官家欽定的禦犯,竟然就這麼死在了揚州府的大牢裡,官家要是追究下來的話,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尤其是魯衛民,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小的汗珠,這揚州府大牢可是歸他管的,出了這種事情他難辭其咎,稍有不慎的話不僅前程沒了,說不定還會有牢獄之災。
“咳咳……”譚縱不動聲色地掃了魯衛民等人一眼,目光從畢時節那波瀾不驚的臉上劃過後,忽然咳嗽了起來。
譚縱這麼一咳嗽,周敦然和魯衛民等人頓時望了過來,周敦然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衝著站在五名死囚邊上的軍士揮了一下手,“拉開他們。”
清秀女子的肚兜此時已經被撤掉,上身光溜溜的,兩個死囚按住她的雙手,兩個死囚猴急地撕著她下身的褻褲,還有一個正在往下脫褲子,準備當眾將清秀女子糟蹋了。
軍士們隨即上前,將五名死囚給拽開了,就這麼眨眼的工夫,清秀女子的褻褲已經被兩名死囚扒下來,光著身子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眼神驚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那些正毆打兩名年輕人的軍士也停了下來,兩名年輕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黃……黃公子,救……救救賤內吧!”受刑獄卒見狀,忍不住看向了譚縱,聲嘶力竭地喊著,雙目滿是祈求的神色。
如果譚縱不咳嗽的話,受刑獄卒的妻子絕對就被那五名死囚給淩辱了,他現在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譚縱的身上既然譚縱連沈百年的妻妾都能維護,那麼也極有可能救自己的妻子。
“這裡的氣味兒實在太難聞了,各位大人,出去透透氣吧。”譚縱伸手在鼻前扇了幾下,笑著向周敦然等人說道。
“欽差大人,請!”魯衛民聞言回過神來,意識到譚縱這是在給自己解圍,否則的話譚縱沒有必要趟這淌渾水,於是躬身衝著周敦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敦然看了一眼受刑獄卒,麵無表情地走出了刑房,魯衛民等人神情嚴肅地跟在他的身後。
“黃公子,救救我。”譚縱和古天義走在最後麵,他剛要邁出刑房的門時,跪在地上的童世青忽然轉過身子,麵無血色地衝著他磕了一個響頭。
由於恐懼,童世青身上的衣衫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濕,濕漉漉地黏在身上,他清楚地記得周敦然說過,如果“候德海”死了的話,那麼他也就不用活了。
此時此刻,能與欽差大人說的上話的隻有譚縱了,童世青非常清楚,雖然周敦然現在還沒有追究他的責任,但他知道自己這次的結果絕對比受刑獄卒好不了多少,當周敦然折磨完了受刑獄卒後,下一個就是要收拾他了。
譚縱望了一眼童世青,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和古天義快步走了出去
這個童世青真的是衰到家了,雖然用儘了心思來看護“候德海”,可誰想畢時節來了一招釜底抽薪,將他一下子就置於了萬劫不複之地。
譚縱原先並不想管這件事情,在他看來,用童世青和受刑獄卒的命可以麻痹畢時節,讓畢時節弄不清楚周敦然到揚州的真正目的。
可是,當看見清秀女子要被那五名死囚淩辱而畢時節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時,譚縱的心頭不由得升起了一團怒火,恐怕畢時節現在正在心中嘲諷現場等人的無能,為他成功殺了“候德海”而得意洋洋。
經過慎重考慮,譚縱決定在不驚動畢時節的前提下給畢時節一點教訓如果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讓童世青和受刑獄卒成為畢時節手下冤死鬼的話,確是有些太便宜畢時節了,他要暗中給其設置一點小小的障礙,讓畢時節的計劃沒這麼容易達成。
周敦然和魯衛民等人一言不發地站在大牢的院子裡,四周打著火把的軍士神情嚴肅地直視著前方,氣氛緊張而壓抑。
自從“候德海”被殺後,城防軍就在周敦然的命令下接管了大牢,所有的獄卒都被關了起來,等待周敦然的審查。
這使得大牢中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獄卒們提心吊膽,惶恐不安,生怕查到了自己的頭上。
“欽差大人,在下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審問牢裡的人,而是找到那些綁架者,從他們的身上獲取幕後主使者的蛛絲馬跡。”譚縱迎著周敦然走了過去,衝著他拱了一下手,沉聲說道。
“魯大人,你的意思呢?”周敦然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魯衛民。
“大人,下官覺得黃公子言之有理。”魯衛民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周敦然見狀,皺著眉頭在院子裡來回踱了幾圈步子,然後起身走進了刑室,譚縱和魯衛民等人連忙跟了過去。
“本官問你,那些人有什麼特征?”進了刑室,周敦然徑直走到受刑獄卒的麵前,神情漠然地問道。
“稟……稟大人,那些人都蒙著麵,說話時也尖著嗓子,小的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也聽不出他們的口音。”受刑獄卒聞言,一臉驚惶地望著周敦然,他無法任何有用的線索,否則的話在受刑之前就說了,也不會白白受了這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