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
大約兩柱香後,正當譚縱在院子裡來回踱著步子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他扭頭一看,隻見趙炎右手拎著刀,無比懊惱地走了進來。全\本小\說網
趙炎的左手臂挨了一刀,鮮血染紅了衣袖,除了沈三和沈四外,跟在他身後的人不同程度地都受了傷。
“怎麼了?”譚縱見狀,清楚趙炎受了徐宗的埋伏,連忙迎了上去,故作不解地問道。
“徐老四早有準備,要不是沈三和沈四兄弟,我們可能就回不來了!”趙炎將手裡的到往地上一扔,怒氣衝衝地說道,“表嫂和蓉蓉一定是徐家乾的,要不是做賊心虛的話,徐老四怎麼在家裡安排了這麼多人手,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趙炎領著人去徐記綢緞莊的時候,守門的人一看形勢不妙,拔腿就跑了進去,顯得十分慌亂。
正當趙炎以為自己抓住徐宗十拿九穩的時候,進了院子後才發現,徐宗竟然在院子裡安排了三倍於他們的人手,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徐宗冷笑著站在大廳外看著他。
趙炎要徐宗交出徐武,徐宗自然不肯,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由於有人數上的劣勢,趙炎吃了大虧,他帶去的人不僅被砍翻了幾個,而且身處險境,如果不是沈三和沈四關鍵時刻殺進來,衝開了一條路,使得他和手下的兄弟們逃出來的話,那麼他今晚可就成為了徐宗的俘虜了。
“既然姨丈已經報官,那麼我們明天就等官府來處理此事。”趙炎不甘心被徐宗擺了一道,準備派人把在縣城裡的劉氏家族的人集合起來,然後去找徐宗討個公道,結果被譚縱阻止。
“便宜了這小子。”趙炎覺得譚縱說的在理,忿忿不平地踢飛了腳下的一個花盆。
趙炎和徐宗的這場火並很快就在昆山縣縣城裡傳開了,等到了第二天,一個轟動性的消息震動了整個縣城被趙百發視為掌上明珠的趙蓉被綁匪綁架,與趙蓉一起被綁架的還有在雲記酒樓教訓了徐武的那名沈公子的妻子喬雨。
不約而同,百姓們將綁匪與徐家聯係在了一起,在昆山縣敢動趙家的,除了徐家,人們確實再也想不到彆的人家了。
再說了,如果綁匪真的是為了劫財的話,那麼為什麼單單綁架趙家的人,而放過了徐家,如果綁架徐家人的話,他們也能獲得豐厚的贖金。
第二天上午,昆山縣縣衙,一間廂房。
“趙老爺,令愛之事,本官深表遺憾。”一名穿著七品官府的中年瘦子衝著坐在一旁的趙百發苦笑一聲,說道,“本官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按照大順律例,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本官不能通緝徐武,隻能傳他前來問話。”
中年瘦子是昆山縣縣令齊飛蓬,徐家和趙家都是實力雄厚的地方勢力,他一個也惹不起,因此準備見機行事,秉公辦理此案,讓彆人挑不出毛病來。
“既然如此,大人就將徐武傳來。”趙百發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濃眉中年人,沉吟了一下,說道。
“可能要讓趙老爺失望了,本官昨天晚上接到了徐家的報案,徐武已經有五六天沒有出現了,他們懷疑徐武被人綁架了。”齊飛蓬聞言,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
譚縱坐在趙百發的下首位,聽聞此言,不動聲色地瞅向了坐在一旁的趙炎,趙炎絕對不會相信徐家人的說法的。
“放屁,什麼被人綁架了,明明就是躲了起來。”果然,趙炎右手一拍桌麵,噌地站了起來,他的左手臂已經包紮了起來,垂在胸前。
“放肆!”趙百發聞言,雙目一瞪,衝著趙炎說道,“大人麵前,豈容你撒野!”
“在下一時激動,還望大人贖罪。”趙炎回過神來,連忙躬身向齊飛蓬說道。
“本官理解趙公子現在的心情,本官已經讓人貼出了告示尋找徐武。”齊飛蓬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笑著向趙百發說道。
“既然這樣,有勞齊大人了。”趙百發聞言,衝著齊飛蓬拱了一下手。
“哪裡,哪裡,這是本官應該做的。”齊飛蓬笑著擺了擺手,“隻要找到了徐武,本官一定率先通知趙老爺。”
“齊大人,在下這幾天和炎表弟已經暗中查了在下妻子和表妹被綁架一案,已經有了些許頭緒,希望能對大人有用。”眼見趙百發就要起身告辭,譚縱忽然開口,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