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上一次搜山的官軍,在譚縱的高額懸賞下,那些對附近地形熟悉的本地人可能真的會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那樣的話倭匪就暴露了。
“沈賢侄此言差矣,這件事情發生在閔家,本應由閔家負責,可是閔家隻是小門小戶,隻能拿出四千兩銀子。”閔德搖了搖頭,一臉的愧疚和歉意。
譚縱和趙炎沒有爭辯,急匆匆地離開,準備銀子去了。
望著兩人的背影,閔德禁不住鬆了一口氣,陰沉著臉走進了房間。
“爹,他們兩個相信了?”閔天浩在屋裡,見到閔德進來,麵無表情地低聲問道。
“這隻是權宜之計,瞞不了多久。”閔德麵色鐵青地在椅子上坐下,神情嚴肅地看著閔天浩,“你認為那些倭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些倭人不僅卑鄙無恥、貪財好色,而且還自大狂妄、目空一切,根本就看不起我們,把我們當傭人使喚。”閔天浩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雙目寒光一閃,說道,“我認為婉兒就在他們的手裡。”
閔天浩到了倭匪的藏身之地後,向倭匪的首領稟明了厲害之處,希望他們能交出曾婉和喬雨等人。
誰成想倭匪的首領一口就拒絕了他,信誓旦旦地聲明他們絕對沒有動曾婉和喬雨等人,情緒激動的閔天浩差點與倭匪首領發生衝突,如果不是跟在倭匪首領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打圓場,雙方很坑已經打起來了。
那名中年男子是大順人,是那些倭匪的翻譯,在他的勸說下,閔天浩隻好無功而返。
“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在這幾天內交出喬雨和趙蓉。”閔德臉色冷峻,沉聲吩咐閔天浩,“你安排下去,抓一些年輕的女子送給那些倭人,用以交換。”
“爹!”閔天浩聞言頓時急了,他目睹了那些倭人是如何對待那兩名被擄去的姑娘的,並不想將彆的女孩子再推進火坑。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閔德站起身,伸手拍了拍閔天浩的肩頭,鄭重其事地說道,“記住,千萬不要有婦人之仁。”
閔天浩聞言,眼神閃爍不定,在閔德如炬的目光下,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有些事情並不是以他的意誌為轉移的,他惟有被動地去適應。
“少爺,閔天浩今天臨晨去了水潭西南方一座山的山腳,然後就消失了蹤影,那裡應該有一條十分隱秘的通道,由於附近守著幾個暗哨,我沒敢靠近。”譚縱回到房間的時候,沈四已經等在那裡,見他來了,連忙迎了過去,沉聲彙報,“進入暗道後,大約兩炷香的工夫他才出來。”
“既然確定了方位,無論隱藏的再好,也能將那條暗道找出來。”譚縱聞言,冷笑了一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少爺,下麵我們怎麼做?”沈三走上前,望著譚縱,等待著他的指示。
“從閔天浩下手,與老奸巨滑的閔德相比,他無論是定力還是心機都要遜色許多。”譚縱想了想,抬頭看著沈三和沈四,“如果他肯幫忙的話,那麼我們就能成功將趙仕庭從倭匪手中救出來。”
“可是,如何才能使他幫助我們?”沈三和沈四對視了一眼,有些不解地問道,如此一來的話,閔天浩將背叛他的父親,背叛他的家族。
“那要看他是不是一個好相公和一個好父親了。”譚縱微微一笑,緩緩地攥住了右拳,“他的底牌我們現在都知道了,而我們的目的他卻不知道,主動權現在我們的手裡。”
沈三和沈四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譚縱現在既然連倭匪的位置都清楚了,那麼對付閔天浩將處於絕對優勢,一旦擊垮了閔天浩的心理防線,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我要曾婉身上的一件首飾。”譚縱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看向了沈三。
“明白!”沈三微微一笑,沉聲回答,他清楚譚縱要用那些首飾去找閔天浩。
“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要好好休息一陣子。”譚縱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將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儘,啪一聲,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這一段時間來,他過得又累又壓抑,每天都戴著麵具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中,扮演著一個他並不喜歡的角色。
第二天晚上,麵色冷峻的譚縱拎了一壇好酒,走進了閔天浩的房間,在準備贖金的同時,他和趙炎私下裡已經派人在鎮上四處打探消息,擺出了想找出那些“劫匪”下落的架勢。
閔天浩獨自在房間裡喝著悶酒,神情萬分憔悴,他的心中十分懊惱那些倭人已經在水潭那裡擄走了兩名戲水的姑娘,這表明水潭充滿了危險,他當時應該阻止曾婉等人前去。
“不介意我坐下來喝一杯吧。”譚縱將酒壇往酒桌上一放,向閔天浩說道。
“請坐。”閔天浩衝著譚縱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百年的竹葉青,我在揚州城裡找到的,是個好東西。”譚縱坐下後,打開酒壇上的封泥,倒了兩碗後,將其中一碗推給了閔天浩。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閔天浩端起那碗酒,自言自語了一聲,一仰首,將碗裡的酒飲儘。
“大公子,海量。”譚縱見狀,又給閔天浩倒了一碗酒,閔天浩剛要舉起碗來再度飲儘,譚縱伸手攔住了他,“大公子,隨時都可能有那些劫匪的消息,還是少喝點,留些精力對付那些劫匪。”
“劫匪?”閔天浩苦笑一聲,撥開了譚縱的手,一口氣喝乾了碗裡酒,打了一個酒嗝後,不無嘲諷地說道,“天知道那些家夥在哪裡。”
“大公子與夫人的感情很好吧。”譚縱這回沒給閔天浩倒酒,不動聲色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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