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使大人。”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施詩的身後響起,“左禦史府連恩參見大人。”
“虎威將軍府牛鐵強,參見欽使大人。”隨即,又一個粗壙的聲音傳來。
譚縱抬頭一看,隻見連恩和牛鐵強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給他躬身行禮,沒辦法,左禦史府和虎威將軍的來頭雖然不小,但是譚縱的這個欽使大人的名頭卻更大,更何況與譚縱是他們父輩這個級彆的任務,兩人自然不敢放肆。
“兩位公子客氣了。”譚縱微微一笑,伸手虛空向前一托,示意兩人禮畢。
如果換做左禦史連青雲和虎威將軍牛開山的話,出於官場上的禮儀,譚縱會給兩人回禮,可是麵對連恩和牛鐵強,譚縱真的毋須回禮了。
當看見牛鐵強紅腫的臉頰時,譚縱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到好笑,他給了這個囂張的紈絝子弟一個教訓,希望他下次長點心,不要再這麼蠻橫不講理。
畢竟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所謂江湖險惡,牛鐵強真的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哪管他是什麼虎威將軍還是龍威將軍的公子,對方如果暗地裡下很狠手的話,他到時候連哭都來不及。
黃府的到來使得經曆了一場血戰的黃府煥發出勃勃的生機,那些下人們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精氣神十足能在欽使大人家裡做事,這簡直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雖然他們隻是一個下人,但是揚州城裡的那些達官權貴又有幾個人敢招惹他們的!
譚縱將連恩和牛鐵強請進大廳裡客套了幾句就回房休息了,自從離開蘇州城趕來揚州,他這幾天一直就沒有好好休息,如今大局已定,他也要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譚縱這一覺睡得很熟,直到日落時分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十分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
“大哥,你可算是醒了,咱們家裡都快成了府衙了。”施詩給譚縱端來了洗臉水,笑著說道。
就在下午,得知譚縱回府休息後,揚州城裡的大小官員們走馬燈似地前來黃府,按照品級大小列隊等候,頂著天上的烈日,從大廳一直排到了院門口。
當黃府的侍女們給那些官員們端來涼茶的時候,官員們無不笑臉相迎,對她們無不是客客氣氣的。
望著那些以前高高在上而如今笑容可掬的官員們,侍女們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愜意,腰杆在不知不覺中也挺直了許多。
“大哥,疼嗎?”施詩伺候譚縱穿衣的時候,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一下他胸口處傷口纏著的繃帶,幽幽地問道。
“習慣了就好了。”譚縱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回答,近一年來,他已經接連受傷,可謂已經見怪不怪了。
施詩聞言,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在她看來,無論什麼時候,譚縱都是樂觀開朗的。
“施詩,黃漢不是我的真名。”譚縱伸開雙手,趁著施詩給自己整理外衣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開口說道。
事到如今譚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瞞著施詩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可以肯定,揚州和蘇州的事情了結後,他的身份一定會被公開。
“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我的黃大哥。”施詩聞言,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抬頭巧笑嫣然地看著譚縱,她很開心譚縱率先將這個消息告訴自己。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被刺客刺殺的那個監察府江南六品遊擊嗎?”對於施詩的回答,譚縱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笑著問施詩。
“監察府江南六品遊擊?”施詩的臉上頓時流露出驚訝的神色,譚縱被刺殺的時候她還在如意賭坊,聽那裡的客人談起過這件事情,知道這件事情在當時鬨得很大,連安王爺都親自前去祭奠,轟動了整個江南。
“大哥是監察府江南六品遊擊!”隨後,施詩回過神來,一臉驚訝地看著譚縱,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江南六品遊擊名叫譚縱,江南三絕之一的蘇瑾是他的未婚妻。
“如果不是我早有準備的話,那次遇襲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譚縱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施詩,“對方行事如此猖獗,因此我和王爺、曹大人就將計就計,設下了這暗渡陳倉之計,掩護我暗中進行調查,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讓我在揚州找出了突破點,一舉將對方揪出。”
施詩聞言,巧笑嫣然地望著譚縱,雖然她不清楚譚縱口中的曹大人是誰,但知道王爺一定就是指蘇州城裡的趙雲安,心中對譚縱是萬分的欽佩,因為她幾乎全程參與了譚縱的計劃中,十分清楚譚縱是在單槍匹馬的狀況下,硬生生地在揚州城裡闖出了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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