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
第四百五十七章文魁大會
從東城兵馬司回來後,譚縱一直都在想著趙雲安和趙雲博的那場沒有完結的對弈,兩人的對話看似普通平淡,實則充滿了玄機,難道雙方已經在私下裡開始較勁?
趙雲安和趙雲博一起出現在東城兵馬司的事情引起了京城官場不少有心人的注意,這兩個王爺一個玩世不恭,一個內斂低調,竟然會同時關注一起案子,這顯得有些反常,或許裡麵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qΒ5。\\
由於三巧在京城裡無依無靠,二狗他們根本就沒能力照顧她,因此譚縱將其接來驛館裡養傷,蘇瑾在院子裡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派了兩名侍女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那座三巧買的宅子重新歸在了三巧的名下,趁著三巧養傷的時間,譚縱讓秦羽帶著人整理打掃了宅子,並且買了一些家具和用器,二狗帶著那些小乞丐們高高興興地住了進去,從今天開始他們在京城算是正是有個家了。
不僅荒宅裡的那些小乞丐,京城裡彆的地方的小乞丐們相繼住進了新宅子裡,呼呼啦啦一百多號人,使得宅子裡頓時熱鬨了起來。
彆小看了這些小乞丐,二狗正是通過了這些小乞丐的消息,這才順利找到了譚縱,否則的話三巧難逃一劫。
那名跟在趙雲博身旁的白衣公子哥的身份也在事後被譚縱弄清楚了,他就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的俞浩雲,戶部尚書俞東萊的三公子,為人英俊瀟灑,才華橫溢,是京城裡著名的才子,上一屆殿試官家欽點的狀元。
俞浩雲現在翰林院任職,與趙雲博誌趣相投,兩人關係匪淺,經常出來喝酒,吟詩作對。
對於俞浩雲是否是趙雲博的同黨,譚縱一時間還無法弄清,可能雙方隻是惺惺相惜的朋友而已,他暗暗對俞浩雲留心
幾天後,張昌登門拜訪,帶來了牽涉三巧一案的一眾人的判決結果
按照大順律例,何偉和馬氏夫婦被判秋後問斬,已經上報刑部核準,馮坤和許傑以治下不嚴和瀆職的罪名丟官罷職,黯然離京,企圖殺害三巧的獄卒和東城兵馬司的文書等人也都受到了應有的嚴懲。
張昌之所以如此雷厲風行地判決了此案,不僅是因為罪證確鑿,還有來自頂頭上司――京兆府的壓力,京兆府希望低調處理這個案件,不要引發外界的關注,因此他采取了速戰速決的態勢,儘快了結此案。
在與譚縱的交談中,張昌對他在江南的表現是大加讚揚,言談舉止中表現出了結交的意思。
對於張昌來說,如果能結識譚縱這個朋友,對他日後的升遷大有裨益。
作為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張昌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在京兆府裡獲得一個實職,雖然他能外放到地方上去任知府,但是既然能留在京城接觸官場核心的話,誰還願意去地方上混。
京兆府管理著京城和京城周邊數縣的治安,其最高長官為京兆尹,官授正四品,與各部大員一起參與軍國大事,能近距離接觸官家,地位舉足輕重。
因此,地方上的那些知府和各部的五品部員們為了進入京兆府往往爭得頭破血流,如果背後沒有雄厚實力的話,根本無法染指裡麵的職位。
麵對著張昌的示好,譚縱隨即做出了回應,留其在家中吃了午飯,兩人席間談笑風生,相談甚歡,也算是有了一份交情。
驛館裡的候補官員們來自全國各地,無所事事的譚縱時常與他們喝酒聊天,了解各地的風俗人情和官場逸事,既在無形中拉近了雙方的關係,同時也對各地的官場和風俗有了不少心得。
那些候補官員們有機會接觸譚縱,正是求之不得,他們已經被邊緣化了太長時間,迫切需要抓住這個機會翻身,因此無不在譚縱麵前賣力表現,希望能給譚縱留下印象,這正中譚縱的下懷,暗中對那些候補官員進行評估,從中找出可堪大用的人。
十幾天後,百無聊賴的譚縱忽然接到了秦必勇的邀請,請他去春風樓參加每年一度的“文魁大會”,所謂的“文魁大會”,是指京城的青年才俊聚在一起在文采上一較高下,最終選出一名出類拔萃者,獲封文魁的稱號。
“文魁大會”由京城三大青樓舉辦,三大青樓之間有著約定,三家依次輪換舉行,今年輪到了春風樓。
譚縱雖然隻和秦必勇有過一麵之緣,但是對性格豪爽的秦必勇印象不錯,再加上其是趙雲安的小舅子,因此百無聊賴的譚縱決定去湊湊熱鬨。
由於秦羽回家參加侄子的親事,譚縱此次帶著沈三和沈四等護衛前去春風樓赴約。
秦羽的家在京城附近的一個縣裡,自小父母雙亡,被大哥大嫂帶大,此次侄子成親,於情於理他都要回去。
譚縱給了秦羽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當作賀禮,秦羽知道這是譚縱的一番心意,因此並沒有推脫,欣然接受。
春風樓今晚人頭攢動,熱鬨非凡,除了那些企圖在“文魁大會”上一鳴驚人的文人騷客外,京城的名門公子們也相繼前來,對於這些富貴子弟們來說,“文魁大會”是一個高檔的社交活動,彰顯其身份和地位。
秦必勇在二樓定了一個房間,譚縱進門的時侯發現屋裡隻有秦必勇一個人,看來秦必勇知道自譚縱現在不方便見其他人,因此沒有喊上彆人。
見到譚縱來了,秦必勇笑著起身相迎,兩人落座後談笑風生,一邊喝酒一邊等待著“文魁大會”的開始。
“文魁大會”在一樓大廳裡舉行,大廳中間已經搭好了一個一米多高、上麵鋪著紅毯的木台,木台四周擺著不少桌椅,桌前坐滿了來自大江南北的士子才俊,相互間交談著,猜測著誰能獲得今年的文魁。
晚上八點,“文魁大會”正式開始,伴隨著一陣激揚的鼓聲,喧鬨的現場安靜了下來,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在一群載歌載舞的舞姬的引領下,滿麵笑容地走上了木台,他是此次“文魁大會”的司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