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譚縱向守門的軍士解釋,說是婉怡皇後讓他來這裡,找昭凝公主有事,可是由於他並沒有婉怡皇後的懿旨,又沒有坤寧宮裡的人陪著,因此守門的軍士堅決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不讓他進去,以免發生意外。
如果不是看在譚縱帶著監察府腰牌的份兒上,恐怕守門的軍士們早已經以“意圖不軌”的名義將譚縱抓了起來。
“譚大人!”圍場大門內一側有一個閣樓,專供守門的軍士休息,譚縱和守門軍士的交涉引起了一名坐在閣樓二樓隊正的注意,那名隊正坐在窗口處喝著涼茶,正對著大門處,將門口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他覺得譚縱有些眼熟,於是下來查看,等看清譚縱的長相後,不由得驚訝地喊了一聲。
譚縱見那名隊正認出了自己,不由得感到頗為意外,在他的印象裡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
“譚大人,你上次和安王來的時候,正是小的當值。”那名隊正見譚縱狐疑地看著他,笑容滿麵地解釋。
聽聞此言,譚縱這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上次和安王來圍場裡打獵,在圍場待了一晚上,這名隊正可能見過他,進而認出了他。
“譚大人,實在抱歉,按照規矩,如果沒有人帶你進去的話,你是無法進入圍場的。”從守門的軍士那裡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那名隊正一臉歉意地望著譚縱,這兩天圍場裡將舉行重要的活動,警戒級彆提升,他也無法為譚縱通融。
譚縱聞言,心裡不由得一陣鬱悶,他火急火燎地趕來圍場,就差這臨門一腳了,結果卻被擋在了這裡。
“譚大人,要不這樣,如果真的有事情要找昭凝公主的話,小的進去給您通報,隻要昭凝公主見您,那麼您就可以進去了。”隊正見譚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於是諂笑著說道。
“有勞了。”譚縱聞言,覺得這也是唯一的一個辦法了,於是衝著那名隊正一拱手,沉聲說道。
“看您說的,能為大人效勞,是小的的榮幸。”那名隊正笑著向譚縱拱了一下手後,騎上一匹拴在閣樓前麵的馬,向圍場裡奔去。
有了那名隊正的關照,譚縱等人被請到了閣樓裡休息,軍士們拿來了幾個西瓜,切開後供他們解渴。
譚縱哪裡有心情吃西瓜,坐在那裡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中,如果趙玉昭不見他的話,那麼他這一趟可就白來了,而且以後恐怕都沒有機會再見到趙玉昭了。
喬雨坐在譚縱的身旁,默默地注視著他,她能否感覺到譚縱現在焦躁的心情,不過卻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她清楚趙玉昭一定會見譚縱的。
那名隊正一走就期間音訊全無,由於不清楚趙玉昭的意思,譚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情煩躁地在閣樓裡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就要到門口張望一番,看看那名隊正回來了沒。
不知道為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譚縱隱隱約約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難道趙玉昭為了報複,故意讓自己在這裡傻等著。
下午,幾批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談笑風生地進入了圍場,譚縱見狀不由得流露出狐疑的神色今天來圍場裡圍獵的人也太多了一點兒,而且裡麵竟然有不少女子,著實奇怪。
“譚大人!”正當譚縱雙手抱胸,一臉鬱悶地站在門口樹蔭下的時候,一群男女騎著馬進了圍場,領頭的幾個青年高聲談笑著,其中一個無意中看見了譚縱,不由得停了下來,有些意外地喊道。
“連公子。”譚縱抬頭一看,感到有些驚訝,喊他的青年竟然是左禦史連青雲的孫子連恩。
“譚大人在等人?”連恩翻身下馬,走到譚縱的麵前,微笑著問道。
見此情形,跟在一旁的牛鐵強等人也下了馬,尾隨在連恩的身後走了過來,除了牛鐵強外,其他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近來在京城裡風頭正盛的譚縱,紛紛好奇地看著他。
“連公子是來圍獵?”譚縱當然不可能告訴連恩他在等趙玉昭的消息,點了一下頭後,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
“在下是來參加夏遊大會的。”連恩聞言,微微怔了一下,隨後笑著向譚縱說道。
“夏遊大會?”譚縱聞言,雙目不由得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夏遊大會是兩百年前的大順官家發起的,目的是促進京城官員子女的交流,每兩年,圍場裡都會舉行一場夏遊大會,京城裡四品以上官員的子女皆可參加,可謂是一場權貴子弟的盛大聚會。
而今年,正是夏遊大會舉行的時間。
“譚大人,天色已晚,可能你等的人因為事情給耽擱了,不如咱們一起進去吧!”從譚縱的反應上,連恩感覺譚縱不是來參加夏遊大會的,那麼所謂的等人就值得商榷了,沉吟了一下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笑著向譚縱說道。
說實話,譚縱是真的不想跟連恩進去,因為他意識到連恩已經察覺出他等人是一個借口,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可是趙玉昭讓他白白地在這裡等了一下午,使得他的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氣,既然趙玉昭存心整他,那麼他怎麼也得惡心趙玉昭一下,還就是要去圍場裡逛上一逛。
“請!”須臾之間,譚縱拿定了主意,微笑著衝著連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帶著喬雨等人與連恩說說笑笑地向圍場裡走去。
有了連恩帶路,譚縱又有著官身,守門的軍士自然不會阻攔,順利地將譚縱放了進去,反正到時候出事了也是連恩擔待著,與他們無關。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