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有武功在身，步伐也穩，看起來是被拉扯的左搖右擺，但是這門還是守得好好的，絲毫沒有露出空隙。
“嫡母？”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幾人背後傳出來，正是葉長歌。
那幾個嬤嬤不自覺的住了手，玉墨也站在了葉長歌的身側，葉長歌冷冷的掃了那幾人一眼，道“既然嬤嬤是來教長歌規矩的，那長歌就要問問幾位了，誰是我嫡母？”
為首的李嬤嬤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顯然是被葉長歌散發的氣場震懾住了，但又想起柴嬤嬤許自己的好處，壯著膽子道“自然是將軍夫人，小姐莫不是病糊塗了？”
葉長歌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哦了一聲繼續道“那你們可知我母親是誰？”
其他的嬤嬤自知也不能落了陣仗，高聲道“自然是那個妖女……”
才吐了幾個字，就被葉長歌冷鋒一般的眸光止住了，葉長歌盯著她，一字一頓的道“那我母親和將軍夫人誰先過的門？”
那嬤嬤腿都要軟了，聲音囁嚅如蚊蟲道“將軍……將軍夫人是後進門的，但是將軍……將軍……”
“將軍可曾休了我母親？可是與我母親和離？還是說，將軍大人停妻另娶，有違律法？”葉長歌微微拉長了語調，那幾位嬤嬤早就沒了最開始的跋扈神色，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
葉孤城是以平妻的身份娶得南宮羽，隻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南宮羽又身為北崎郡主，大家也不敢非議這段並不光彩的往事。
“幾位嬤嬤若是答不出來，字可以去問問將軍夫人，看她當不當的起我的嫡母。玉墨，送幾位嬤嬤出去。”葉長歌一口氣說了許多的話，一時間也煩了，揮了揮手，讓玉墨送幾人離開。
幾人灰溜溜的被玉墨趕出了落雪軒，李嬤嬤朝著落雪軒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來曆不明的賤蹄子，當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不成，走，我們去回柴嬤嬤。”
到了梧桐苑，柴嬤嬤正候在門邊，問明了幾人事情來曆，也驚得說不出話來，現在滿京都誰還敢提起這件事，這位小姐，怕不是失心瘋了不成。
她微微斟酌了一下，對李嬤嬤等人道“你們暫且回自己的住處，待我先去回稟了夫人，若是將軍日後要查問此事，你們可知道怎麼說？”
李嬤嬤滿臉諂媚，連連道“自是知道的，我們幾個都是府裡的老人了，對夫人自然是忠心耿耿的，還望柴嬤嬤幫我們幾個在夫人麵前美言幾句。”
柴嬤嬤心中不屑，麵上卻越發親厚道“夫人定會知道你等衷心的。”
“柴嬤嬤？何人在外？”南宮羽正和葉清寧對坐品茶，便聽得外麵有人竊竊私語，便揚聲問道。
柴嬤嬤對幾人使了個眼色，就打了簾子進去了。
南宮羽正滿麵含笑，見她神色，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未等到柴嬤嬤開口，便見得一個丫鬟匆忙忙的從外麵進來，麵色恐慌道“夫人，將軍回府了。”
南宮羽盈盈起身，嗔了一眼道“回府就回府，怎的這般慌亂？”
那婢女雙腳一軟，噗通跪在地上，抖著嗓子道“將軍……將軍好像心情不好，讓夫人……讓夫人馬上去前廳，有要事相商。”
南宮羽蹙眉，她嫁給葉孤城十幾年，葉孤城雖是武將，但是對她卻極是包容寵愛的，眼下這情形……
葉清寧也柔柔起身，對著柴嬤嬤道“可是落雪軒出了事？”
柴嬤嬤馬上將方才的事情簡要的說了，又擔憂的道“夫人，奴婢總覺得事情有異，難道是宮裡那位出了事？”
南宮羽深吸一氣，道“走吧，有什麼事也是要去前廳看看才知道。”
說罷，領著柴嬤嬤和葉清寧一同朝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