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搖了搖頭,小狗的魂體已經十分虛弱,再不投胎可能馬上就消散了。
神雖然可以強硬的管束鬼穢之流,但是卻不能強迫同為神魂的靈魂。
我轉身穿過醫院牆壁來到祈願之人旁。
讓我驚訝的是,病房之中,居然看到了熟人。
病床中躺著的是一個虛弱的垂暮老人,她的身邊飄飛著許多純澈的祈念,而病床旁,則是先前那個叫芳芳的女人。
“芳芳啊,是我家高飛對不住你……”老婆婆說著,拍了拍芳芳的手背。
“哎,高飛也不容易,我不知道劉甜原來是……”芳芳眼睛有些紅腫,似乎剛剛哭過。
“芳芳,你就原諒高飛吧?啊?”
老婆婆懇求道。
“我聽你說了那個事,哪裡還會怪他!隻是……”芳芳欲言又止。
老人一聽到這話臉上就高興起來。
“隻是什麼?”
“我就怕他嫌我先前太潑婦了……”
“哪裡會,他要敢嫌棄你,我拚著這把要散架的骨頭都要下床打他!”老人一聽,就佯怒道。
“媽……”
“神仙保佑!我就希望你們兩個趕緊重歸於好……然後給我生個胖小子!”老婆婆笑著說道,蒼白的臉上帶了一絲紅潤。
“媽……你彆說了!怪臊人的!”
“哦對了,先前那個劉甜的妹妹你查了沒有?我可記得劉甜家族人少,根本沒有妹妹,堂妹之類的……真是奇了怪了。”老婆婆話頭一轉,疑惑道。
李芳芳也皺了皺眉,然後湊近了老奶奶的耳朵,輕聲道,“我倒覺得……可能是劉甜附身到那小姑娘身上了……”
“啊?那可不得了……不然再去請一次那老先生?”
李芳芳沉默了會兒,忽然咬了咬牙說道“我看還是算了……上次請了之後,還不是出了那檔子事,俗話說堵不如疏,我和高飛去她墳頭去上一香吧,我覺得她也是不容易,我遇到這麼好的高飛,大半功勞都是她的。”
老婆婆聽著沉默了會兒,眼角流下來幾滴眼淚,這時就說道,“哎,我家高飛什麼福氣,彆人幾輩子遇不到的女人……”
我也沉默起來,越是了解,我就越理解玲那句“因果纏繞,誰能理得清,做得對”這句話的含義。
是啊,誰能理得清,做得對呢?
如果劉甜不橫加乾涉,這家人合該是幸福美滿的,的確,從劉甜入手是最好的處理方法,隻能是嘗試去勸說她,以圖其念頭釋然。
我的神印消失了,這絕不正常,難道是被什麼大妖吞噬殆儘了?
那也不對,湖山鎮是我的轄區,如果有大妖入境,妖氣牽動之下我也絕對能感應得到。
齊詩有能力抹消神印,但她不可能比我們先一步到達湖山北……
我靈光一現!
除非……但是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一個處理不好那可不是簡單的死,而是魂飛魄散念頭點滴不剩了!
我皺著眉回到學校,齊詩看到我回來,從桌上抬起來頭,冷淡的掃了我一眼。
我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後者眼神沒有任何退縮的和我目光相對。
“有病。”她在紙上寫下了這兩個字。
“王馨和王衡的事,你有準備沒有?”我心中歎了口氣,問道。
齊詩攏了攏了留海,“煩死了,這事你早上說了幾次了!”
我這時才注意到她嘴唇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怎麼樣?”
“大姨媽你要要管啊?變態!”齊詩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我這是關心你!大姨媽是什麼?”我終於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了。
“大姨媽就是學名叫做月經,又稱作月經周期,是生理上的循環周期,發生在一些具有生育能力的女性與其他人科動物之間。女性進入青春期後,子宮內膜隨之發生變化而產生月經,為了使新生命能夠再子宮著床生長,子宮的內膜必須周期性的發生變化,在卵子在排出卵巢之後——如果沒有沒有精子和卵子結合,那麼子宮內膜就不能維持現狀,從而發生表層脫落,從女性身體裡排出,這就是月經……”齊詩刷刷刷寫著,我驚恐的向後蹬蹬退了幾步。
臉上因為羞赧而變得通紅。
齊詩神色平常把這團紙揉成一團扔進抽屜,冷笑了一聲,“知道了?理解得了麼?需不需要臨床觀察一下?”
“可……可以?”我一愣,鬼使神差脫口而出。
“惡心,臭蟲,傻逼,腦殘,神經病!”齊詩刷刷刷又寫,寫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直接把紙劃破了……
她低頭趴下,把頭埋進了臂彎裡。
我看到她的耳朵已經通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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