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抓他們?”
警察小楊毫不退縮的迎上了她的目光。
“抓?你以為警察想抓人就抓人?我用什麼理由抓?”
“這些人是高利貸,我入職以來也見過幾次了,都是老油條,他們不動手打人,我就沒辦法抓,而且高利貸取證也麻煩,本身法律就對這種事就不提倡不保護不禁止,不說四分利息是法律允許的利率,就是這利息超過了四分,他們逼著人把多出來的利息簽個規範一點的借條,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警察小楊說完,掃了這時候已經癱倒在地上的胡若蘭一眼,歎了一口氣。
“好了,沒事我就走了。”
齊詩拉住了小楊的衣角。
“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很遺憾我什麼都不知道。”小楊板起臉,然後掙開了齊詩的拉扯。
我有些懊惱於沒有指派神仆或百靈來監視他了,他或許的確是知道了真相,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說出口。
齊詩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然後了走到了胡若蘭身旁。
“你沒事吧?”
“沒事,是小姑娘你報警的吧……”陳以思爬了起來,按著腰坐在了椅子上。
“謝謝你……”
“沒事。”齊詩擺擺手。
“小姑娘你是住在樓上還是樓下?”陳以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一些母性的慈愛出來,問道。
齊詩猶豫了會兒,“不,我不是……我是小蘭的朋友。”
陳以思瞳孔一縮,神色有一瞬間變得僵硬了。
“小蘭她……是少受了折磨。”齊詩小心翼翼的措辭說道。
“……嗯。”陳以思眼眶之中又有淚水打轉,她趕忙用手抹掉了些。
“話說你們家有養過什麼寵物或者吃過什麼野生動物也就是野味嗎?”齊詩從旁邊拿來紙巾盒,遞了過去,胡若蘭道了聲謝。
她愣了愣,不明白齊詩想要問些什麼。
“野味?這我們哪裡會去吃,再說那是有錢人才有這個愛好,寵物的話倒是養過一條土狗,叫做小黃,那個時候和若蘭……玩得挺好的,不過若蘭得病之後不久就死了。”
我明白齊詩這是想要確認胡若蘭一家有沒有虐待一些動物,惹來了妖的報複。
不過就現在看來,警察小楊和王姓警官都似乎知道部分的真相,這事肯定和凡人有關,妖親身以法亂禁作案的可能已經很小了,或有可能是妖操縱凡人這才犯下這樁命案的。
不過妖妖操縱凡人的軀體,要麼是奪舍,以妖魂入體,要麼是通過操縱情緒。奪舍這可能很小,即使妖力強大能夠奪舍,奪舍凡人失去神通法力,那也有些得不償失,很少有妖會這麼乾,而通過操縱人的情緒使人犯案的話,又肯定會在凡人身上留下很明顯的穢氣,然而我現在還沒有在湖山鎮發現帶有大量穢氣的凡人。
或穢氣也被隱藏了?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我有些頭疼,由於有過上次發現過搗蛋鬼蹤跡,開始四下打量起胡若蘭的房間。
這一次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讓我放鬆下來。
或許是我留下的神印有些效果?
胡若蘭的家甚至隻有一個房間,非常的狹小,沒有分隔開功能區,床鋪旁邊就是吃飯的桌子,顯然,胡若蘭的絕症是真的擊垮了這個家庭。
放在床頭櫃上的一份文件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提交給法院的起訴書副本。
的確,胡若蘭如果是在輸液的時候自殺的話,醫院是要承擔部分的法律責任的,這份起訴書副本我雖然看不太明白,但似乎是有理有據,應該有一些可能起訴成功。
到時候醫院的賠償金下來,或可以還清高利貸款了,剛剛陳以思並沒有說謊。
到時候這個家庭應該能走出些胡若蘭帶來的陰影了吧。
“阿姨,我覺得那些人還會來的,你最好躲避一下。”齊詩有些擔心的說道。
“嗯,我寶寶也快要出生了,我正準備著明天到南北市在我婆婆那裡寄住幾天的。”陳以思露出微笑,說道。
“走吧,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事了。”我對著齊詩說道,這時候已經是一點半了,她的學校就要開始下午的課程了。
為了這件事,齊詩跟著我跑前跑後,這時候還沒有吃過午餐。
跟著陳以思道了聲彆,而後齊詩就隨我走出了門。
“辛苦了,今天就到這吧,你要不要去吃飯?”
“如果某某請客的話。”齊詩撇了我一眼,摸了摸肚子,應該是確實有點兒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