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以他如今的身份,鄭國不可能玩這麼低級的手段。
想到這,黃品甩了甩手裡的馬鞭,對白玉道:“咱不信誰都是好人,但也不能把誰都看做是壞人。
老先生兢兢業業為大秦獻立二十多年,把鄭祿給弄回鹹陽的顏麵還是有的。
根本用不著借我的手。
而且老先生看事看得極為通透,這是擔心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若有一天我真去了南疆,也有個知根底的人相伴。
畢竟隱門的身份一露,鄭祿想與我沒瓜葛都不成。”
白玉隻是不想看到黃品難過,見這會兒不再傷情,抿嘴笑了笑道:“你說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不要太難過了,不如把傷神用在不辜負老先生的心意上。”
黃品又一次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白玉。
鬨了半天是在拐著彎的安慰他。
不過這個彎拐的倒是正經不錯。
許多疑惑的地方一下就豁然開朗起來。
南疆與北疆的狀況截然不同。
看似戰事平定,實際上這才是剛剛開始。
受地理環境的影響,南疆想要從無到有的把打下的疆域經營起來,難度堪比地獄級彆。
現在所謂的安定其實就是不再發生大規模的戰役而已。
通過之前查詢的太倉與少府的賬冊,可以看出南軍已經不再主動深入森林去進攻越人。
都是駐紮在水陸交通要點,通過靈渠運送物資過來,與密林中的越人主動進行僵持,有些類似於歐洲的殖民擴張。
這樣一來,大的功勳肯定想都不要想,純純的苦勞。
而南軍將士在精神上得不到撫慰,生長於北方的身體自然也會愈發覺得苦累。
先前政哥那麼乾脆的同意送些中原女子過去,恐怕不是因為拓地有功,而是為了安撫大軍的情緒。
可以說南疆已經類似於一個讓南軍苦不堪言的大牢籠,都在想辦法從那裡跳出來。
這也能說得通後邊大秦岌岌可危時,為啥南軍以避禍的理由不肯比上平叛。
心裡都憋一肚子氣呐。
而眼下原來的中尉恐怕是少數能替南軍說話的武人。
況且武人集團隻是一個籠統的大層麵。
不可能沒有一些小山頭小派係。
他要了這個職位,就少了一條從南疆撈人的途徑。
加之他之前又在北境混得風生水起,撈回來的那些人,怎麼可能看他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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