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與您手下的那些人並不怨,也並不無辜。
因為是他們自己本身不乾淨,才鬥不過的。”
收回目光看向李斯,黃品抿嘴笑了笑,輕聲繼續道:“這可不是在誆您,以我現在的勳爵,沒必要這樣。
是真的很欣賞您這樣的性子。
想要什麼就擺在明處,使壞也不是無所不用其極。
說是另一種光明磊落也不算誇張。”
聽了黃品的話,李斯逐漸收了臉上的笑意,輕哼一聲道:“與其說是在誇讚我,倒不如說是在貶損我。”
頓了頓,李斯目光透著玩味掃了掃黃品,嘿然笑道:“老夫雖不是哪一家的學首或是大家,可該有的風骨卻沒少半點。
不會做那因私而損公的事,你的擔憂是多餘的。”
黃品對李斯的話半個字都不信,並且這話還要反著聽。
他說得半真半假的這些話,也不是為了與李斯緩和關係。
而是為了試探李斯,以及給李斯下個套。
這老貨可以說是職場整人的超級高手。
而且整體框架又大多出自這個老貨。
估摸著不等到嶺南,這個老貨就開始使手段。
最簡單的,單單是往嶺南調配的物資輸送故意慢一點少一點,都夠他喝一壺的。
因為五十萬大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不會怪到李斯的頭上。
隻會認為是他這個新接手的主將無能才出了紕漏。
一旦大軍生了怨氣,再往回消弭可就難上加難。
即便是平息了大軍的怒氣,兵將之間也產生了嫌隙。
遇到苦戰惡戰,不管怎麼安排,或是安排誰去,下邊人都會認為他是故意的。
而想要這貨不使壞,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李斯顧不上使壞,將注意力挪到彆的事情上。
故意試探了一下,見這老貨顯然是有這個打算。
黃品先是嘿嘿一樂,隨後神色猛得一正,故意用極為驕傲的口吻道:“您有沒有風骨這個我不知道。
可您有幾分才,或是能趕得上我幾分,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以您不要誤會,我沒有半點貶損您的意思,是真的在誇讚您。”
如果說兩人的年歲調換一下,黃品的這番話說得算不上什麼。
可李斯的年歲是黃品的二倍還拐彎。
拿他當小輩嘲諷,不但顯得極為狂傲,還十分無禮。
李斯氣得差點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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