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半分名震嶺南的名將樣子。
這讓蒙直不由得仔細琢磨任囂為何會這樣不堪。
捋順一遍黃品在賀水大營的安排,又仔細回想了一下見到任囂後的種種。
蒙直品出些滋味來。
並不是任囂太不堪。
很多事情能那麼快就琢磨過味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是黃品行事不但一環扣一環,還極能誆人。
小的能說成大的,輕的能說成重的,弱的能說成強的。
最重要的是,誰的名頭他都敢借不說,連意思都敢曲解。
換了誰,誰都扛不住。
不過對黃品的手段歎服歸歎服,但出於家族傳承的緣故,蒙直並非全都讚同。
重新坐下翻看賬冊與籍冊的黃品見蒙直兩眼直勾勾的望著門外,用竹簡在案幾上拍了拍,“我不去送,那是因為沒工夫。
你現在是郡府裡的幕僚,且又是一個晚輩,你不去送送就是失了禮數。”
蒙直被黃品給叫回了神。
再次瞥了一眼任囂離開的方向,縮頭縮腦的坐在黃品的對麵,蒙直摸了摸鼻頭道:“您給人家算計的不成樣子,我去相送人家也不會領情。”
放下手輕歎一聲,略微遲疑了一下,蒙直小心翼翼的繼續道:“先前我以為我就夠混的了。
可與先生相比才知道,發現我那就是孩童的行事。
不過您那手段有些太嚇人,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三個小子裡,蒙直性子最跳脫,甚至有點混不吝。
而蒙直說的這番話顯然是被嚇著了,這是讓黃品沒想到的。
“覺得我連蒙帶唬的行事手段不太光彩?”
將竹簡放下,直視蒙直的目光,黃品微微一笑,“到底是蒙家人,明麵上再如何,骨子裡還是個最講規矩的性子。
這個心結不給你解開,怕是你一直會胡亂琢磨。”
從案幾旁拿起一摞帶來的紙張放上去。
並且將案幾向前推了推,示意蒙直抄錄竹簡上的內容,黃品輕笑道:“你就沒琢磨過你阿翁為何安排你跟著我嗎。”
蒙直邊鋪開紙張邊不太確定的應道:“難道不是要帶著我曆練與獲些功勳嗎。”
黃品緩緩點點頭,道:“你說的沒有錯,不過這隻是一部分原因。
還有兩個緣由你沒琢磨出來。
其中一個是日後你才能想得通的,此時我不與你細說。
先說說另一個眼下能說的。”
看到蒙直的動作緩下來,黃品將硯台又往前推了推示意不要停下來,緩聲繼續道:“很多人都覺得我對相府那些人使得手段過於陰狠。
可他們卻忽略了事端是由挑起來的,更忘了對我府上潑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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