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囂畢竟有些苦勞,而且真若是一點回應不給,還有可能走不出嶺南就掛掉。
想到這,黃品忽的一笑,親手將帕子用涼水打濕遞給了任囂,“我不應聲是為了你好。
再說你也是位高權重之人,怎麼就這麼沒深沉。”
見任囂不接帕子,黃品直接把帕子給貼在任囂青筋迸起的額頭上,撇著嘴道:“有五領隔著,就算嶺南亂起來也影響不到旁處。
且先前屠睢領兵與西甌惡戰雖然敗了,可西甌同樣好不到哪去。
再有靈渠的開通,你能平定嶺南是撿了個便宜。
還輪不到你學王老將軍。
再者你要學,直接伸手要就可以,偷偷摸摸的算怎麼回事。”
從案幾下將裝著荔枝的木盆拿上來,黃品邊剝開一個放進嘴裡,邊聲音含含糊糊道:“彆那麼貪心,更不要事後再去琢磨事前。
我若不先將你壓住,你覺得你會同意我的謀劃?會認為我的謀劃能成?”
將荔枝核用力的吐出去,黃品翻了一眼任囂,“你回去該得的封賞一樣不會少。
若是那二十幾家真能把象郡給墾出來,每年得利你一樣不少拿。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又怎麼就把你的顏麵給剝得乾乾淨淨。”
再次剝開一個荔枝放進嘴裡,黃品神色沒了之前的輕鬆,把核吐出去後沉聲道:“彆看現在都興高采烈的樣子。
一旦事情不順利,這些家夥都得打退堂鼓。
現在高興的還是太早了。”
把木盆朝著任囂推了推,黃品目光眺望北方,沉吟了一下道:“這兩日你就收拾收拾啟程吧。
早些回去也好早些安排人過來。
非認為你被落了顏麵,那就讓你的後輩再給撿起來。”
其實道理任囂都明白。
隻不過事情到了黃品手裡,或是嶺南上下官吏所求的,黃品給解決的實在是太容易。
讓任囂隻是心裡有些不平衡,且黃品的樣子實在太氣人。
這才氣哼哼的說了這番話。
不過剛說完任囂就後悔了。
畢竟以他的年歲和身份,這番話說得太過幼稚,也太想當然。
不管黃品應聲不應聲,任囂也打算不再繼續掰扯。
對於黃品的嘲諷,任囂並未放在心上。
但黃品急著讓他離開,卻讓任囂大吃一驚。
從木盆裡拿起一個荔枝翻過來調過去的把玩了幾下,任囂沉聲道:“我方才說得大義,可不是為了給自己爭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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