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品說得並非是氣話與找留下來的借口。
從發現賀水大營有異,到趙佗下令放棄抵抗,看似隻有短短的片刻功夫。
但後續的影響卻極大,這可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反叛。
而且還是在嶺南打生打死的屯軍發生了反叛。
用最簡單的辯證法來看。
任囂主政嶺南,一切都是消消停停。
換了他接手,卻出了這樣大的事。
誰有問題,一目了然。
可以說這是一場巨大的政治事故。
即便用南海郡的越人入了籍冊這個唯一亮點來抵消這次的風波,也隻是事對事的相互抵消。
後續的影響依舊存在,就連處理上也極為讓人頭疼。
而想要將影響降到最低,勢必要將事情仔細梳理。
對兩邊人員在事發時的表現,更要進行詳細了解。
白玉雖然沒有黃品想得深遠,但通過這番話,多少也琢磨出一些意味。
接過碗吸溜了幾下生薑水,沉吟了一陣,白玉緩聲道:“都是曆經無數生死的屯軍。
從列陣上來看,說不上誰壓上誰一頭。
最初都是亂哄哄的,不知道該聽誰的。
從相互對峙上來看,也都心存袍澤之情不忍立刻動手,沒有果決之心。
包括我都是如此。
若是硬要分個高下。
王元與王威這兩孩子最佳。
在得知趙佗闖出看押的營帳,立刻安排人手護住大帳,且提醒龐安聚兵警戒。
龐安於軍陣之道謀略尚可,不過適合守成而非進取。”
再次吸溜了幾口生薑水,白玉眼眸瞥了一眼帳門的方向,將聲音壓低道:“最不堪的就是中尉軍調過來的短兵。
他們不但還沒想明白陛下為何要給你四千之數的短兵,軍中事務上也不堪大用。
趙佗就是出逃於他們之手。”
聽了白玉所說,黃品腦瓜子嗡嗡的,用力捏了幾下眉心,放下手苦笑道:“這簡直就是一場兒戲。
全都是稀裡糊塗的不說,是賞是罰都讓人拿不定主意。”
白玉反握住黃品的大手,微微搖頭柔聲勸慰道:“事情或許沒你想得那麼糟。
首先沒有真的發生袍澤刀劍相向之事。
其次,賀水大營的將領自上而下對任囂都極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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