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滋的自以為是或者說是自欺欺人,讓黃品重重歎了口氣的同時也徹底有了決斷。
這丫頭不管懷沒懷上他的孩子,都隻能留在嶺南。
真若給送回鹹陽,絕對守不住秘密。
而守不住秘密造成的後果,最輕的都是白玉意外暴斃。
這是他根本無法承受的。
瞄了一眼陽滋的營帳,邊盤算如何把鹹陽跟過來的侍衛換成自己的短兵,邊往石碾裡添了幾根甘蔗。
沉吟了片刻,黃品語氣平靜的輕聲道:“就當前夜的事是一場夢吧。
往常如何,今後還如何。
你回帳內去好好歇息吧,不要讓人看出端倪。”
聽了黃品最終的決斷,陽滋沒有一絲不用被回鹹陽的欣喜。
甚至因為關係沒有任何改變,以及那句不要讓人看出端倪而感到有些失落。
低著頭擺弄了幾下腰帶,陽滋猛得抬起頭,語氣帶著倔強道:“之所以做了那麼不要顏麵的事,就是因為鐘情於兄長。
若是還跟以前一樣,那我不是白丟了臉麵。”
目光狠狠地盯著黃品,並且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陽滋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臉嚴肅的繼續道:“我做不出搶人夫君的事。
更何況你是白玉姊姊的夫君。
我不要妻名,隻求兄長適時伴在一旁,或是相守或是歡愉。”
陽滋的要求直接震碎了黃品的三觀。
都與閨蜜的另一半啪啪了,還說沒搶人家夫君。
而且這要求還提得理直氣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並且看架勢還不容拒絕。
竭力壓下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黃品斜了一眼陽滋,再一次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道:“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已經錯了一次,還想繼續錯下去?
你也是讀過書的,何為人倫綱常你不知道?
再敢說一句,或是還有這樣的心思,信不信我用大巴掌抽你。”
聽了黃品的訓斥,陽滋不以為意的癟癟嘴道:“兄長隻是假子,會亂什麼人倫。
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扯到綱常上做什麼。
再者天下君子雖多,可卻哪有比得上兄長得。
生出傾慕之心那再尋常不過。
那夜兄長又與我那般歡愉,若是於我不喜,怎會如此。”
說到這,陽滋的眼圈有些發紅,十分委屈的繼續道:“我都如此伏低做小,兄長為何還要推脫。”
黃品再一次腦瓜子嗡嗡的。
不過想到政哥他老娘做過的那些事,陽滋歪得這麼理直氣壯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而且政哥頒布大秦的新婚姻律法也要反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