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眼其餘跟著翻身上馬的重騎,趙義神色一斂,沉聲道:“此次不列陣,仗如何衝殺便如何衝殺!
看看是雒人的骨頭硬,還是咱們的鐵甲硬!”
磕磕馬腹率先小跑起來,趙義舉起兩把彎刀在頭頂晃了晃,豪氣衝天的吼起重騎軍號樓道:“一腔熱血,可抵萬難!重騎之兵,有前無退!”
“一腔熱血,可抵萬難!重騎之兵,有前無退!”
“一腔熱血,可抵萬難!重騎之兵,有前無退!”
“一腔熱血,可抵萬難!重騎之兵,有前無退!”
………
一屯的重騎雖然並不多,可狂吼的軍號聲彙聚到一起卻依舊駭人。
加上戰馬從小步衝出陣列,逐漸改為衝步所發出的隆隆馬蹄聲,更是讓一屯的重騎如天上下凡的神兵一般,帶著無可睥睨之勢衝向了瘋狂的雒人。
當重騎故意擺出的稀疏陣列一頭撞進雒人當中,洶湧的雒人就好似被一支支巨大的箭矢穿透了一般,被趟出數十道溝槽。
雖然趕不上先前數十頭大象受驚逃竄時的聲勢,可重騎卻是哪人多往哪衝。
雒人就算是想躲避都沒處去躲。
片刻間趟出的溝槽越來越深,雒人再次如收割的稻田般紛紛倒斃。
而此時的雒人,隨著族人越倒越多,對秦人的騎軍不管劈砍還是剪除箭矢始終無法撼動。
最初的那股戾氣與決然逐漸被絕望與恐懼所取代。
當看到原本擺著守勢的秦人步卒開始邁著整齊的步伐向下逼近。
腦海裡閃過方才巨響過後的慘狀,雒人最後的一絲勇氣消失的乾乾淨淨,完全被恐懼所取代。
而被恐懼支配的後果就是下意識的生出逃避的念頭。
一些徹底嚇破膽的雒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打算逃離這地獄般的戰場。
看到有人轉身,又同樣處於恐懼之中,且沒了得康甲指揮的其餘雒人自然是紛紛效仿。
整個戰場的態勢瞬間就從兩方悍不畏死的相互碰撞,轉變為人多勢眾的雒人反而潰敗的場麵。
可潰敗意味著混亂的同時,也意味著將後背毫無保留的露給敵人。
被追上後除了等著挨上刀劍,再沒彆的可能。
不但沒能跑出多遠,還被重騎能夠更加從容不迫的所砍殺。
待寶鼎率領鈹手與持劍的引強追上,更是加重了雒人的死傷。
有些沿著河岸逃跑的雒人,驚懼之下直接跳進了黑水。
可又累又懼之下,加上黑水水流本就湍急,跳河的雒人在河麵上起起伏伏了幾下,便在河麵上再看不到影蹤。
而竭儘全力追殺的寶鼎與一眾短兵則是疲憊好似不翼而飛越殺越盛。
直到一口氣追到了密林跟前,見隻有為數不多的雒人鑽入林中才停止追擊。
不過停下也隻是相對而言,還有不少跪地求饒的雒人沒有理會。
不能舍命出了死力,卻在清點虜獲的時候沒了心氣兒。
何況水軍已經將大船停在戰場二裡之外的河岸,並且說不準公子就在船上。
就算是累得漏尿也得咬牙挺著,不能弱了短兵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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