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吐了一口長氣,黃品的表情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低頭又看了看手中的密信,黃品搖了搖頭。
曆史上的大事件,估計每一件都失去了原本的底色。
跟後世堪比換頭術的美顏一樣,看到的永遠都是表象,且還是假的不能再假。
如果不是穿越過來,就算把所有的腦細胞耗給死,也想不到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那個陳勝居然是蒙直的化名。
真特麼是離了個大譜。
與此同時,也特麼是真操蛋。
蒙直提筆寫封信算是備案就完事了。
而他這邊則因為擔心蒙直的安危跟著提心吊。
此外,這些年來左一個突發事件,右一個緊急情況,黃品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了。
這是在科技與交通全都極為原始的大秦,不是做什麼都極為便利的後世。
決定與計劃也並不是做個ppt那麼簡單。
計劃一旦開始實施,再想掉頭極為麻煩,甚至會引出禍事。
原本堅持從平城寨先出兵,一是為了先把巴蜀這兩處戰略要地給握在手裡。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用來刺激各國餘孽。
給人造成嶺南大軍已經過去與鹹陽那邊開撕,東南怎麼鬨騰也無法顧及的錯覺。
而蒙直這活爹既然能傳信回來,意味著根本不用再等什麼暴雨斷路的戲碼。
隨便找個理由,隨便找個餘孽活躍之地就可以先舉旗下鉤子。
一旦那邊先鬨起來,巴蜀這兩處糧倉,鹹陽那邊必然要有所警惕。
就算料不到這邊會借道而沒有防備,那邊也會為了平叛從巴蜀兩地調運米糧與輜重出去。
如果李超與趙顯趕在這之後入了巴蜀,那就虧大發了。
可蒙直這邊假名都混上了,顯然不會等上太久。
其次,剛剛用李超換了一條相對最好走,卻也是最長的路線行軍。
更可恨的是,蒙直這小子生怕他不同意,信中連窩在哪都沒寫。
且派來傳信的是族裡跟著他的死士,根本指望不上問出些什麼來。
想要蒙直那邊前腳鬨起來,李超後腳就殺到巴蜀,估摸著隻有拯救過地球的人才有這運氣。
但要是不試一試,還那麼按部就班的弄,又讓人極不甘心。
畢竟最佳的時機也是很重要的一種助力。
想到這,黃品再坐不住。
手裡捏著信來回踱步了一陣,派人將正忙著裝船的鄭祿叫了過來。
“看你的樣子,好似沒出什麼大事。”
雖然到了氣候濕冷的時候,但鄭祿因挨船清點數目還是出了一身汗。
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見黃品神色並不焦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極為疑惑的詢問。
“你能從我臉上看出端倪,那我也太沒長進了。”把信遞給鄭祿,黃品輕歎道:“來了個難題,看你能不能解開。”
“難題?
不是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還哪來…”
說到半道,飛快看著信件的鄭祿猛得收了聲,並且瞪大了眼睛看向黃品。
見黃品頷首表示信沒問題,鄭祿緩了一會兒才皺巴起臉頰道:“公子直以前也不是這樣的性子啊。”
黃品無語的翻了一眼鄭祿,“讓你解難題,不是讓你感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嘿嘿,我可沒這個意思。”再次把信舉起來看了看,鄭祿對黃品搖了搖頭,“我與幾郡同樣沒幾個熟識的人,且也沒有查人之權。”
把信遞還給黃品,鄭祿掏出帕子仔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勸慰道:“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嶺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