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瞥見朱明腰間若隱若現的九彩破碗，又注意到李唐民折扇上浮現的神秘符文，忽然想起九州府的行事準則。
從來隻有他們占彆人便宜，哪有吃虧的道理？
這兩個老家夥眼底閃爍的精光，分明是已經想好了怎樣獲得最大的利益。
既然無法拒絕，那就將計就計，獲取最大的利益便是。
這才是成年人的社會準則。
通天妖皇已經聽完了各族頂尖神話存在的傳音，壓抑心頭的怒火，儘可能控製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抬頭看向朱明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還簽不簽？”
他身後的鯤鵬虛影焦躁地拍打翅膀，每一次震動都卷起遮天蔽日的妖風，將下方的山脈生生削去百丈。
地麵上出現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周邊的空間開始扭曲變形，顯露出漆黑的混沌，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毀滅氣息。
顯然是不想再忍了。
朱明咧嘴露出標誌性的壞笑，碎魂刀往肩頭一扛，刀刃上的毀滅法則凝成金燦燦的銅錢形狀：“簽啊，為什麼不簽？不過......”
他故意拉長尾音，目光掃過通天妖皇緊繃的臉龐，“這契約嘛，總得有點誠意。”
“不過什麼？”通天妖皇沒想到朱明會答應得如此爽快，心中警鈴大作，周身的妖力不自覺地運轉起來，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變故，眼神中滿是警惕與不安。
朱明：“當然是得加錢啊！”
李唐民適時展開折扇，扇麵空白處突然浮現出血色價目表：“三株混沌青蓮打底，十滴太初神液也不算多。”
他指尖劃過紙麵，山河圖裡的日月星辰竟化作算盤珠子，“各族祖傳的功法殘卷，每族至少貢獻百部。另外。”
他目光如刀，“每族開放三處上古秘境，供蘇小友曆練千年。
且曆練期間，不得派人監視乾擾。”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哦對了，還得額外準備十艘頂級混沌飛舟，方便蘇小友往來各處。
再者，各族需將本族三成的資源情報共享給蘇小友。”
“e=(o｀′)ノ！”
通天妖皇當場僵住，頭頂的鯤鵬虛影差點潰散。
在他看來，簽訂契約明明是給蘇宇楓一條活路，怎麼到了這兩人嘴裡，倒成了萬族求著人族簽約？
......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蘇宇楓盤坐在刻滿上古符文的密室中央，神話聚源陣迸發的光芒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
天地源氣化作銀色溪流，在陣眼處凝聚成晶瑩剔透的液滴，順著九道金色鎖鏈彙入他周身的吞噬漩渦。
他周身流轉的黑紅色極道法則愈發凝練，每一次呼吸都能引起空間共鳴，身體周圍形成一個強大的氣場，將外界的乾擾儘數隔絕。
他的發絲無風自動，身上散發的氣息愈發強大，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四周堆積的天材地寶堪稱恐怖。
左側玉瓶中封存的太初神液，每一滴都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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