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巧奪天工!
出於一種隱晦的目的,方啟深把少年留在了身邊,像是那個收養了少年的人一樣,是圈養。
就像是把一件極美易碎的物品放在玻璃窗內一樣,看著賞心悅目卻極少觸碰,一直都隻是看著,這個一直以來從未有過自由的少年就像是一隻金絲鳥,換了個華麗的籠子而已。
就像是開始普通的家庭生活,方啟深每天按時回家,和少年一起吃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後來漸漸地會在睡前給對方一個晚安吻,會替洗澡後的少年擦頭發,做這些的時候,對方漂亮精致的臉上還是沒有絲毫表情,讓方啟深不由得挫敗,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拉著少年上床,對方都不會給自己一絲反應。
他開始不滿足,他想看少年的笑,想開他更加生動鮮活的樣子,而不是現在這樣木偶一般,他開始對他更好。
他給予對方以往從不曾獲得的東西,例如,自由。
一定範圍內的自由。
他帶著少年到遠郊踏青,給少年在房子裡開辟私人畫室,耐心的和他交流。
哪怕是對待唯一的弟弟,方啟深都不曾如此耐心而溫柔。
可是讓方啟深心灰的是,少年的臉色還是一日一日的蒼白下去,身體還是不明緣由的虛弱起來。
心裡無端的慌張。
那時候他還不明白心裡那種無措慌亂如同孩子般的感情是什麼,卻隱隱的知道,這種感情對於自己來說,很珍貴。
看著比初見還要纖細的少年躺在病床上,方啟深覺得自己的手在發抖。
那時候,他第一次看見了少年的笑,不過不是對著自己。
坐在長椅上的少年望著遠處勾起嘴角的樣子,平靜美好的讓人難以介入,甚至覺得乾擾都是一種玷汙。
那是對自由和生活熱忱的渴望。
方啟深開始煩躁,他極力的想要知道,到底自己應該怎麼做。
顧子商曾經來過醫院,那個虛偽的男人口口聲聲的說著隻是想要看一眼而已,他說覺得抱歉,想要請求原諒。
方啟深冷冰冰的讓保鏢把對方扔出去。
這些曾經被自己用來傷害少年的人,現在自己看見了就有毀滅的欲望,可是還不行。
那個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他需要一點底牌,他要確保萬一有一天那個人回來,少年還是會毫發無損的留在他的身邊。
他看著少年清朗的望著窗外的樣子,驀地就有一種篤定——
這個人是自己的。
醫院去的越發頻繁,醫生口中的那些專業術語他聽不懂也不想聽,他坐在窗前和少年沉默以對,然後被對方臉上的笑意看呆。
“我沒事。”
這是他和少年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裡,第一次少年主動開口。
他不確信自己從這話裡得到什麼,可是驚喜異常。
可是就是這樣輕聲說著“我沒事”,一直以來留在自己身邊的人,突然地,就那樣的走了。
他在深夜趕到醫院的時候隻覺得渾身冰冷,思緒一團亂麻,第一次手足無措。
心力衰竭。
從急救室裡出來的一聲冷冰冰的說著請節哀的時候,方啟深還不確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
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