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也的計劃之下,他們成功潛入到殖場之中,甚至成功對染墨發起了偷襲。
然而即便他已經用出了【墨絕】這柄封印之刀,卻依舊沒能將染墨斬殺。
現在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與墨絕之間的聯係消散,這意味著染墨獲救,且他無法再重新召喚出墨絕。
憤怒之際,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數道人影。
……
“曹砂,今天你剛剛入隊,我要考你一些基本常識。”一個清秀模樣的少年,站在尚顯稚嫩的曹砂身旁,有模有樣地開口道。
“前輩請講!”曹砂滿臉認真,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哈哈哈……”在他身旁,一個曼妙身材的女人放聲大笑,“不用這麼拘謹,加入了狩虛五隊,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還有你,尚輝,你可彆打趣我們的新隊員。”
“咳咳。”尚輝眨眨眼睛,“我好不容易能教育一下新人,你彆在那添亂!”
他清了清嗓子,看著曹砂問道:“我且問你,倘若我們小隊在虛境之中執行任務時遇到了危險,而你作為後方的警戒人員,你在發現敵人十分強大,迫使我們陷入險境以後,應該怎麼辦?”
曹砂認真的思考片刻,開口回道:“我會伺機而動,儘可能地觀察敵人的動作,並找尋破綻和間隙攻擊,克敵製勝!”
“錯!”尚輝雙臂交叉,大聲否決道。
“嗯?”曹砂一愣,試探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門忽然被推開,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來。
為首之人身披藍色長袍,麵露笑意,顯得極為溫和。
在他旁邊的,則是一個亂糟糟頭發的少年,微微佝僂著腰,雙眼旁有著濃厚的黑眼圈。
“隊長!”曹砂立刻起身,朝來人行禮道。
“以後不準和我行禮。”隊長方燁笑了笑,用手在曹砂的腦袋上輕輕一拍,“你回家難道會和你的家裡人行禮嗎?”
他看著曹砂,開口道:“知道剛剛的問題,你錯在哪裡嗎?”
曹砂搖搖頭:“請隊長指點!”
方燁無奈地聳聳肩膀,表情卻忽然變得嚴肅:“狩虛者,是遊離於生死之間,為了保護民眾而生的職業。”
“但這,不意味著我們要為了一時的義氣,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剛剛的那個問題……假如我們有朝一日,真的遇到了類似的危險情況,作為後方警戒人員的你要做的,不是盲目上前、白白送死。”
“一旦我們全軍覆沒,那這份危險會立刻從虛境之中蔓延到我們要守護的城市之中。”
“你要做的事情,是第一時間放棄我們,轉身逃跑。”
“隻要你能逃離虛境,將情況彙報給上級與守城人,即便我們都為此犧牲,你也可以保護住更多的人。”
“可這……”曹砂皺起眉頭,表達出自己的不解,“可這種拋棄隊友的行為,我做不到。”
“這不是拋棄隊友。”方燁拍拍他的肩膀,“作為狩虛者,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拋棄私情,不要被個人感情所影響,從而使我們的判斷出現錯誤。”
他溫和的看著曹砂,“這是成為一個狩虛者的必經之路,你以後就會慢慢懂的。”
……
曹砂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緊捏住手中的劍,深吸一口氣。
“作為狩虛者,我不能被個人情緒所引導。”他緊捏住手中的劍,表情堅毅,轉身朝著霧界走去,“現在民眾們已經成功撤離。”
“我必須要給方歆他們爭取時間,讓他們能逃離這裡!”
可就在他踏出去數步的同時,不遠處的霧界忽然鑽出一道人影。
緊接著,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猛然衝來,當即令曹砂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看向前方。
“找到了。”染墨猩紅的雙眸之中倒映著曹砂的身影,聲音低沉且憤怒,“該死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