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一滯,隨後就踹侄子,“你當我不知道嗎?每次客人出去,你就偷偷摸摸摸進去。
我告訴你,這個公子哥兒絕非一般人,小心你這顆狗頭被他拍進肚子裡。”
店小二忙捂住自己的腦袋,“客人打賞我了,我沒打算進房間去偷東西,我就是覺得他……”
“好啊!”
一聽侄子承認了,掌櫃立時就惱了,“難怪客棧沒生意,都是你毀了客棧名聲,賠來!”
說著話,掌櫃已經抓住了侄子,伸手就從侄子腰袋裡翻出一角碎銀,“這點兒不夠,扣半年工錢。”
瘦弱的店小二掙不脫掌櫃的強搶,氣紅了眼,在一個破鎮子上開客棧,能有幾個人來住店?
打尖的都不愛來,因為鎮上另有酒樓。
怎麼就把生意不好怪在他身上了?他也沒摸到客人的錢啊!哪個客人不把錢帶在身上?
咦?
店小二不掙紮了,“大伯,那個公子背著包袱出去,難道他那包袱裡全是銀子?”
掌櫃一巴掌拍在店小二腦袋上,“你見過誰背一包袱的銀子在身上的?你當是你這個蠢腦袋瓜子呢?”
……
鎮南有個兩層的酒樓,曾經是蔣瑜隻能遠遠羨慕的地方,今天,她踩著小二的熱情招呼聲走進來了。
“客官,幾位?”
“一位。”
“客官,您這邊請。”
小二給她往大堂引,蔣瑜想要二樓靠窗位置,但瞥到大堂的另一桌人後,她跟著小二的指引坐下了。
“客官,您來點什麼?”
蔣瑜把小木箱子放在桌上,看了眼旁邊桌的一對男女,“來10個招牌菜。”
不僅小二驚,大堂裡唯二的那桌人,聽到蔣瑜的點菜也驚看過來。
“唰!”
蔣瑜打開折扇,對女子眨眨眼,“不知本公子可否邀請姐姐共進晚餐?”
女子頓時臉飛紅霞,雙目水波蕩漾含情脈脈,“公子,奴家已有相公。”
蔣瑜不屑的瞥了眼一臉皺褶的吳有才,傲慢說道,“一個快踏進墳墓的老東西而已,姐姐適合更好的。”
“你……”
吳有才氣得站起,“你勾引良家婦女……”
“哪呢?”
蔣瑜左右張望,“良家婦女在哪呢?所謂的良家婦女說的不是那些出身清白、家教良好的已婚女人嗎?
這種女人恪守婦道、相夫教子,此刻應該在家做飯伺候一家老少吧?
你個七老八十的老色胚,不在家守著糟糠之妻,卻厚著臉皮邀請姐姐出來吃兩個素菜,你丟不丟人?
姐姐,快到本公子這裡來,本公子這裡有……呃。”
蔣瑜看了眼空桌子,摸出一角碎銀砸小二,“你個狗東西是眼瞎了、還是腿斷了?給本公子上菜!”
“是!是是!”
小二慌忙接住銀子,快速往後堂跑去。
待小二離開,蔣瑜又對女子溫聲放電,“漫漫長夜無法入眠,今夜,姐姐與本公子抵足夜談,可好?”
說著,她甩了個荷包在桌子上,荷包裡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被蔣瑜指桑罵槐的女子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定格在緋紅之色上,
“公子,奴家實在是,是不得已……”
“是嗎?”
蔣瑜對臉色青紫的吳有才笑道,“老色胚,你的女人本公子買下了,你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