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姣......
裴硯什麼時候醒的?
他有沒有聽見她和裴聿說的話?
要是聽見了會不會刺激到病情複發?
裴聿:......
裴硯醒了?
那他應該是聽見了他和薑姣的對話。
如此甚好,省了他再解釋一通。
世界上女孩很多,等裴硯病好了再去挑一個吧,薑姣跟他不配。
“不認識。”
“認識。”
薑姣和裴聿異口同聲道。
薑姣怔愣了一瞬,衝裴聿使眼色讓他不要承認,裴硯剛病發,可是受不得半點刺激。
一刺激人直接沒了可怎麼辦!
裴聿接收到她的警告視線,但是選擇不聽從。
裴硯身子骨哪有那麼脆弱,他隻是雙重人格,心裡有些脆弱,怎麼可能一激動人就沒了。
薑姣完全是多慮了。
裴硯躺在床上,目光從兩人身上橫掃而過。
有事,他們絕對有事。
“以前不認識,剛認識的。”薑姣笑著打圓場。
裴聿:......
剛認識就愛上了!一見鐘情!也不是不行。
裴硯知道薑姣沒有說實話,可也沒有多問什麼。
他看著薑姣脖間的掐痕,自己又身處監護室,便想到她的傷是他所為,神情黯淡下來。
“對不起。”
他想說很多話,卻啥也說不出來,畢竟傷害薑姣這事他逃脫不掉。
薑姣不自覺撫摸上自己的脖頸,“這傷不是你掐的,是裴聿掐的。”
薑姣甩鍋的技術也是挺好的,聽得裴聿本人都驚住了。
他......為裴硯背鍋也不是不行,作為報答,裴硯離薑姣遠一點就是了。
薑姣暗示裴聿快說話,裴硯是病人,不要刺激到。
裴聿低目瞅了她脖頸一眼,意味深長道:“啊,是我掐的,我掐著脖子還q......”
薑姣真佩服裴聿現在的臉皮怎麼能那麼厚?
“你你你閉嘴。”她哆嗦著打斷他的話。
裴聿也挺聽話的,說閉嘴就閉嘴了。
裴硯:......
盯著眼神交流的兩人,裴硯腦子靈光一閃,想起薑姣有個男朋友,還是個警察。
而裴聿正好是警察,還跟薑姣在一個城市。
所以薑姣的男朋友是裴聿?
絕對是。
裴硯沒病時腦子特彆好,結合腦海裡的碎片就能聯想到一切。
薑姣嫁裴聿是極好的,比嫁他這個病秧子強。
裴硯心裡悵然,若是自己病情控製得好,他一定不會放開薑姣的,可這才與薑姣相處幾天他病情就複發,還傷害了薑姣。
要是薑姣嫁給他,以後不定要受多少罪呢。
裴硯不想看到薑姣再因為他受到傷害。
他坐起身,薑姣趕忙去攙扶,不料裴聿陡然貼近,摟腰轉移她身。
“我來扶就是。”裴聿說道,他不會再讓薑姣和裴硯接觸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薑姣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