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舍得回國了?”那邊傳來揶揄聲。
裴聿才不在意他們的話,冷聲:“一年前的手段不要再用在我身上。”
一年前他們對薑姣乾的事,裴聿已經討回公道了,現在是在警告他們不要故技重施。
那邊沉默半晌,倏忽詢問:“孩子是你的嗎?”
裴聿眸子狠狠一眯,“裴家的事,不關乎你們,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不知道那邊要乾什麼,隻能警告。
“裴家之事確實不關乎我們,但你的事關乎我們。”
那邊坦然自若的聲音,透著不可察覺的威脅淩厲。
話說到這一步,裴聿真是什麼都不想顧及了。
“想跟我硬剛?”他聲音裡的森寒,是個人都聽得出。
“我們是為你好。”那邊很是不滿裴聿的反抗。
“我不需要你們對我好。”裴聿依舊沒有好氣。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裴聿不想與他們繼續說道什麼,出言警告。
“我是裴家的人,不要插手我的生活,我們裴家之事與你們無關。”
話畢,他摁斷電話,不再搭理那邊的人。
裴聿是裴家的少爺,但他舅舅家的地位高於裴家,裴聿從小到大的路線都被舅舅家規劃好了。
什麼時候大學畢業,什麼時候參軍,什麼時候退伍接管家族,什麼時候結婚生子。
包括很多瑣碎之事都是提前預定好的。
裴聿小時候不懂得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直到進入軍隊後才產生了反抗的心思。
他沒有聽從那邊的安排接管公司,而是跑去了雲城。
他不想過什麼豪門少爺的生活,隻想隨心所欲的活。
可遇見薑姣,讓他不得已又回到京城來。
對於舅舅家,裴聿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思,但看到他們對他的掌控,就能聯想到當年他們對他母親的控製。
父親說母親是個特彆溫柔大氣的人,他想母親一定不想拆散父親和白阿姨,隻是對抗不過家裡。
他後來調查過母親生他時發生的事情,護士說母親求生欲很低。
也許,是母親不想活了。
母親死,不單單是因為父親出現的晚,還因為原生家庭的控製。
握在手中的手機響個不停,裴聿不用看都知道是那邊的人,他將手機扔在桌上,任由鈴聲響去。
他不是母親,不會聽他們安排,更不會受他們控製。
他不會走那條死路!
裴聿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不再管他們,轉身朝浴室走去。
看著浴室的光亮,聽著流水聲,還有那道曼妙身影,裴聿笑得開懷。
“你進來乾什麼?我還沒有洗完。”
裴聿突然進來,驚到了薑姣。
裴聿扯開領帶,抬起手腕解開袖口,盯著薑姣。
“一起洗。”他玩味十足的話語。
薑姣默默歎息一聲,樣子懶懶散散的,似乎不願意和裴聿爭論什麼。
裴聿眼彎彎笑起來,惹眼又戲謔,眼瞳裡火焰燃起,一串星火燙在薑姣身上。
薑姣早已經習慣了裴聿這副模樣,眼裡溫柔藏著笑意,緩緩抬起手臂,柔指為他解襯衫扣。
裴聿喉頭滾動,湊身靠過去。
諒著薑姣剛出月子,裴聿極儘溫柔。
薑姣能感受到裴聿隱忍克製的緩慢動作,不阻擋也不配合。
畢竟她的身體才剛剛恢複,還是不敢太惹裴聿。
兩人一覺醒來已是太陽升。
裴聿有些擔心薑姣的身體會不會出問題,一睜眼便詢問。
“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